——火神的神力?
——九尾狐的身份?
究竟是什么!
*
时间再次被拉上了进度条。
眨眼的功夫,法月已经到了可以独自出门历练的年纪,这次的法月底气十足,因为族长夫妇已经没有可以留下她的理由了。
盛大的欢送仪式,泪流不止的族长夫人,一帧帧画面转瞬而逝。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亭亭玉立的法月身上。
离开了狐岐山的法月雄赳赳气昂昂,少年人总归是心高气傲不怕天高的存在,她在心里暗自发誓,一定会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
奈何——
脱离了舒适圈的小公主,不知天高地厚,更不知弱肉强食的法则。
一个是娇生惯养的公主,一个是在吃人的丛林里生存下来的猛兽。
两人一旦对上,谁胜谁负不言而喻。
法月一败涂地,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
她虽然拥有一身过人的天资,可她以前的那十几年都在享受,现如今就是老大不努力少壮徒伤悲的报应。
她几乎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
巨大无比的怪物一步步逼近,即便身体整个呈瘫软的状态,趴着的样子狼狈不堪,却仍旧死咬住嘴唇,一点点地挪动自己的身体。
这点小动作在大妖怪的眼里看来,还真有点不够看。
在旁边看着的神乐连连啧声:“少壮不努力的下场。”
女帝:“按照她都死了还要费尽心思逃出地狱的性格和能力来看,显然她后期肯定经历了巨大转变。”
神乐无奈地摇着扇子,“话说她为什么会逃到杀生丸帝国来呢?”
两人的身体在这个世界里都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别人看不见,也摸不着。
三两句话的时间,情况突然发生了逆转——
“啊——!”
划破长空的尖锐兽鸣顿时吸走了两人的注意,那个几乎想至法月于死地的庞然大物白眼一翻,猛地向后倒去,法月挣脱开他的手,也不知道那一瞬间是哪里来的力气,大抵人在临近死亡的时候能爆发出无尽的潜能。
女帝闻之一愣:“这是……”
令她惊讶的不止是法月在临死之际的灵力暴动,以及一个在法月前几十年的生命里都没出现过的新面孔。
一头深棕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下,随着他小幅度的动作而轻微晃动着,红色眼瞳,一身藏青色的长袍,他的出现令法月措手不及,更是令她本就惊恐得六神无主的心灵更加害怕。
“别过来!”
男人手握折扇,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睛半眯着,带着种审视的意味。
半晌后,他才缓缓道:“九尾狐?”
法月保持沉默,眼神却无比凶狠,不像是只狐狸,反倒像是一头狼崽子,随时会扑上来咬住他的咽喉。
被男人的美貌蛊惑到了的神乐微愣:“这是什么人?”
女帝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有点来头,我倒是没想到,法月和他也有渊源。”
一头雾水的神乐:“你在说什么啊?”
男人慢步走到法月面前,蹲下,折扇抵着她的下巴,抬起,她脏兮兮的脸彻底暴露在男人眼里,法月挣扎着想要逃离,却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双手箍住了身体,动弹不得。
“天生的灵骨,还是不可多得的极品,若是好好修炼,你能达到的高度,远在你父亲之上。”
法月无比迷茫,眨了眨眼睛,“你是?”
男人起身,阴影随之罩住了瘫坐在地上的法月。
“你该唤我一声——主上。”
*
纱织终于走出了森林。
指引她前行的居然是与万物之灵的感应,从进入结界开始,感应力就变得越来越强,要是这股力量一直引导着她,都可以把她的路痴属性治好了。
没了月牙的欢声笑语,没了邪见和月牙的打打闹闹,纱织都有点不太适应了,不知不觉,她已经来到这里这么久了。
刚来到这里的迷茫和恢复记忆的痛楚,也已经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情绪了。
纱织走出森林后,顺着感应力又走过了一片草坪,渡过了一条河,体力已经有点透支了,找了个落脚处暂时歇息。
“这就不行了?”略带嘲笑的声音格外熟悉,竟让纱织有了一瞬的安全感,她闻声望去:“神格?月牙让你来的?”
今日的她不同于以往,银发变成一股辫子置于胸前,不过从几缕凌乱的发丝看来,应该是她自己编的头发,手法还有些生疏。
“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
“是,是,是。”纱织悠悠道,“不过你也可以偶尔换一个颜色嘛,非黑即白的,你喜欢蓝色吗?我倒是觉得,蓝色可能和你更般配一些。”
“衣服换这么勤快干什么?我又不是花蝴蝶。”神格不屑一顾。
“你就算是一只花蝴蝶,也没有人敢靠近你啊。”纱织吐槽,“不过,其实我一直觉得,你的气质和我三姐很像。”
神格掀了掀眼皮:“你是说——水神奈绪?”
“嗯哼,说起来,你性格也和三姐挺像的,我小时候很顽皮,总是爬到树上害她担心,在这么多哥哥姐姐中,她是对我最严厉的一个,说话也和你一样带刺儿,她训斥几个哥哥纵容我,却还是会每天亲手帮我照顾四哥为我种的桃树。”
“反倒是我,经常迷迷糊糊忘记了还有这回事儿,要不是三姐,那棵树还真不能长得那么好。”
看着沉浸在温情中的纱织,神格啧了一声:“看样子,你被宫崎收养之后,日子过得不错。”
“特别是宫崎,为了你,甚至打破了自己的原则为你打通时空之门,就是想让你活下来,能做到这份儿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的亲女儿。”
不知道是不是纱织的错觉,还是神格一直都是这副表情的原因,她竟然觉得神格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格外的认真。
“你开什么玩笑啊,宫崎根本就不近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