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着男人这深邃如深渊的双眼,勾人心魂,她偏过头遥看这阁楼下的繁华。
耳边传来少年温润富有磁性的声音,只听见他说。
“不知温小姐如何帮我夺得这天下,我又如何同你下地狱?”
温若闭了闭眼,随后看着少年那双如同深渊一样深不见底的双眸,笑了笑。
她说:“一个国家的建立最重要的是人心,如若这个国家的君主失了民心,你说这个国还有存在的必要吗?这个国家的君主是否会换人?”
谢峋勾了勾唇,不得不说他对这个温小姐可真是好奇得紧。
温若没有感觉到谢峋传来的目光,她继续说道:“当今皇帝没有实权,实权在摄政王沈歭,左丞相温华,右丞相程昱手中,听闻右丞相私下招揽门客,能人异士众多,不知是何居心?”
谢峋向温若靠近,他饶有兴趣的低语:“那不知温小姐与这温丞相是何关系?”
耳边忽如其来的温度,温若也是愣了愣,耳根迅速红了起来,她皱了皱眉,偏过头,忽然嘴唇划过那张脸。
谢峋脸上戏谑的表情戛然而止,忙往后退,咳了几声。
温若有些不自然,她说:“我是温家的人。”
谢峋说:“意料之中。”
眼见那张脸越来越近,温若猛地站起身,她说道:“谢公子,你逾越了。”
少年一脸无辜的看着温若,他说:“温小姐长的这般貌美,在下这才忍不住靠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温若抿了抿唇,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身为女子的她,本就做不了任何事,她压下心中怒火赔笑,她说:“谢公子说的是,我姑且就当做谢公子夸我貌美了,天色已晚,温若就先告辞了。”
温若向谢峋行了礼,便离开了。
在温若离开后,谢峋脸上的笑戛然而止,如星辰般的双眸暗了暗。
忽然少年身边出现了一个人,谢峋看着渐渐消失的身影说:“她是个聪明人,吾倒是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那人单膝跪地,有些不解,主人从未夸过任何人。
他默默抬起头,谢峋那张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他连忙低下头,他忘了,谢峋本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谢峋生的绝色,颇有几分女相,眉宇之间夹杂着阴狠,那一双桃花眼又让他多了一丝温情,而他因为这样的模样给幼时的他带来了许多灾祸。
谢峋抬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眉间隐隐轻皱,他放下茶杯,薄唇轻启:“卫徉,那件事怎么样了?”
卫徉如实答道:“属下办事不利,让他逃了,请主上责罚!”
卫徉下意识的抬眸,那双白皙指骨分明的手没有任何动作。
若是平时谢峋早就做出受罚的动作了,现在却没有,卫徉有些不解。
卫徉的小动作落在谢峋的眼中,倒是有些好笑,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冷冷说:“她的计划你应该是听清了吧,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仅此一次。”
卫徉以为自己逃不过惩罚,他有些愣神,半刻,接下谢峋手中的玉牌。
她自然就是温若了,而那个计划,倒是有些冒险。
卫徉正准备退出去,他听见谢峋说:“从今以后,你听从她的安排,吾倒是要看看,她怎么拉吾下地狱。”
卫徉听见这话,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他是死士,他早就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气,从这个少年救下他的那天起,他就已经把命给他了。
温若离开了浮现楼,她回过头浮现楼里面还是一副纸醉金迷的场景,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就是她的一场梦。
天色渐晚,一抹紫色穿梭在大街,她看着周围繁华的场景,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丝落寞。
她刚向前走了一步,就被一声暖叽叽的声音吸引了,可是她并没有看向声源,她听见有人再叫“阿娘”,那是多么幸福啊。
可惜,幸福不属于她。
温若朝温府的方向走去,忽然耳边幸福的声音变成了恐惧,还带着一丝害怕。
那边,小女孩叫了一声阿娘,想要朝母亲身边跑去,猛地撞到了一个人,她被反弹在地上,接踵而至的是一记鞭子。
而那鞭子刚好甩在了小女孩的脸上,小女孩当时就哭了起来,而那小女孩的母亲急忙跑过来抱住小女孩,同时在地上狠狠磕头求饶。
“求大人饶我云儿一命,求大人!”
那人瞧见妇人的模样,脸上的表情顿时猥琐起来了,肥头大耳,脸上还冒着油光,他朝前一步捏住女人的下巴,一张清纯的脸,没有任何装饰,不得不说还挺复合他的审美的。
他说:“一命换一命如何?你一命换你女儿一命。”
说完,还不等女人思考,他就示意身边的仆从抓住女人。
周围却没有一人敢帮助这对弱小的母女,众人都避之不及,生怕这火烧在了自己身上。
小女孩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她抓住女人的衣袖,哭喊着:“阿娘!阿娘!不要抓走我阿娘!!”
温若的脑子里忽然涌现出了回忆,她捏紧的拳头,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直到这一句哭喊,她的双眼已经开始模糊,指甲陷在肉里,甚至渗已经出血。
她转身朝着那边走去,拦住他们的去路。
“董英,放了她。”
那人忽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他说道:“哪儿来的小娘子,也想给爷玩玩?”
都说礼部侍郎董书重为官清正,无人不赞扬,可他唯一的缺点就是他的儿子,董英,不学无术,欺辱良善的纨绔。
在他爹董书重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他不知道的事董英就是一个畜生,他无恶不作,强占平常人家的女儿,为了掩盖自己的恶心,还将她们一家灭门,无他,不会有人在乎平常百姓的生死。
董英早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虽然看不见这小娘子的模样,可是他一听温若的声音就觉得,她一定是个妙人儿。
她被董英油腻的眼光打量得有些不自然,忽然她心中生出了一丝杀念,她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出奇的很平静,只见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