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那时,我傻乎乎地记下这一行小字,然后转脸对身边的江言说:“我以后要是写文章,笔名就叫这个,叫我如何不想他。”
我忘记当时江言的回答,可现在我把名字的由来讲给程诺,他像是在嘲笑我,鼻子里的哼气声很清楚,他说:“那是在挽联上的,你就不怕不吉利?”
我不以为然地回:“那有什么,能和大师一样名垂千古,永垂不朽,多么光荣!”
程诺今天的话比平日里多了好几倍,且句句针对我,他继续说:“如果你只是千古而不名垂,只是永垂而非不朽呢?!”
我气得几乎想抓破他那张脸,抹油都是便宜了他,我阴冷下语调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燕雀也好,鸿鹄也罢,都不过是鸟。”
鸟?他这是骂我呢?我一下子不顾安全地站起来,跳着脚喊:“程诺!”
他却不笑不恼,十分优雅无害地答应着,“什么事?”
“程诺,你怎么不去死!”
“你就没点新台词?”
我耷拉脑袋站在那,但很快我就报了这一语之仇,不多时我听见程诺从外面怒吼:“许愿,你往我脸上抹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