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的纸张上很快便被勾勒出一名女子的画像,随着一道一道的墨水被画上去,那名女子的容貌也越来越清晰,最后,一道画龙点睛,韩无栋望着画像,觉得自己仿若看到了真人。
画像最后被韩无栋带走,临走前,他还请了三日的假,说是四公子最近很忙,脱不开身。
现在正是解救太子和红莲的关键时期,白荍自然也不会说什么,点头算是回应了,又说了几句让他们注意安全,尤其是她哥哥,一定要叮嘱他少喝些茶,正常用膳的话,才放了韩无栋离开。
宫廷中很多消息都是封锁的。韩王不愿意让后宫的子女知道前朝的消息,韩宇不愿意自己的妹妹因为前朝的事务而担忧,白荍待在宫中,事情在她面前如被拢上白纱,模糊不清。
韩无栋在三日后倒是日日都来了,但是他开始有意识的控制自己的话。白荍察觉到他与以前的轻微不同,虽略有不满,但到底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没有再拐弯抹角的问了。
而韩无栋面对这一切,只有一个苦笑来面对。
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那日他放松了警惕,没有过脑子的便将白荍说的那一顿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四公子听。然后理所当然的,敏锐的四公子听出了端倪。
然后,就是他被惩罚了。
然后,就是他被教训了。
韩无栋摸了摸背脊,发出嘶了一声轻呼,在白荍投来眼神时,又很快的调整好了表情,挂上那副痞痞的笑容。
一日复一日的练习中,白荍的进步显著,从最开始的跳跃到现在的飞檐走壁,虽然和师傅韩无栋还存在相当大的距离,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内能练出这副模样,也算优秀了。
而在这些日子中,太子和红莲被擒的风波悄然过去。红莲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并且比离开之前还是精神。太子倒是病了一场,很快又在意外中丧生。
韩王哀痛了几日,但斯人已逝,他很快又从悲痛中恢复了过来。
毕竟作为一个有着内忧外患的国家的君主,他要担心的事情很多。比如很快就要发生的,关于秦国使者的事情。
不过这个与白荍无关,她在秦国使者来时被韩宇以养病之名接到了四公子府修养,宫中的宴会一律没有参加,若不是偶尔能听到韩宇与人讨论这几件事,她都要忘记还有这回事了。
她现在每天的生活比在宫里还忙。韩宇言出必行,帮她找了一个新的老师,既可以教她轻功,又可以教她御音术。就是因为这位神秘的新老师暂时不愿意入宫,韩宇这才找了理由把她接了出来,安顿在自己府上。
跟在胡美人身边的宫女的信息也被送到了白荍的面前。上面对她的人生经历大肆的描述了一通,但白荍只注意到竹简最开始的那三个字:“善音律”。
看来自己的识人能力还算不错。
白荍收起竹简,露出一个自得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