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里,惊起一片惊慌。
片刻惊慌中,白荍握紧了手中的玉笛,双脚一前一后的支撑着,立刻就要往后退离。
但是有人的速度比她快。
白荍一惊,收回往后退的左脚,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假装没有看到这两个步步逼近的人。
“原来还是个小姑娘。”拦住自己退路的人穿着一袭黑衣,笔直的站在屋檐处,手中拿着一根黑羽,“让我猜猜,你是来干什么的。”
白荍:“我只是路过。”
“我不信。”站在前路的人就是她先前望见过的那三人中穿着一袭白衣的人,他手中也拿着一根羽毛,不过是白色的。两人一前一后的站着,一黑一白,倒是像极了话本中的黑白双煞。
或者黑白无常。
因着此情此景,白荍觉得这两人更像是来索自己性命的黑白无常。
“信不信随你咯。”白荍破烂子破摔的侧过身子,望着那位穿着黑衣的看着似乎更加友好的人:“我只是运气不太好,路过了这里。”
“你身上的布料,我只在一人身上见过。”那个人把自己的黑羽抛在空中,轻轻一吹:“如果不是偷的,那边只有一个可能。”
“下次模仿侠女飞檐走壁的时候,可别这么不走运了。”
说完,他站的地方落下一片黑羽,两个人消失不见,只留下尚未明白的白荍愣在原地,举起自己的手臂,认真的瞧了瞧身上的衣料。
这块布料是今年呈上来的新款,说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整个韩国都只有三匹,两匹留在了韩王那里,一匹便被送给了她。她因为嫌弃这个颜色,又看重它的衣料,便让人做成了便装。
走的时候,她想着舒服而隐蔽,也就从衣柜中挑出了这件,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救了自己一命。
白荍感动的摸了摸手臂上的衣料,随后往周围瞧上两眼。
这一瞧吓一跳——这不就是她最开始的目的地,紫兰轩嘛。
白荍立马准备起跳,趁着那里有一座没有关上的窗户,从屋檐上跳去紫兰轩。
她说干就干,一只脚支在地上,滕然而起。
起失败了。
因为有人用一把扇子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你要去哪里?”来人长发被冠,长身而立,身上飘着一道酒香,站在这里,如这里放了一坛烈酒一般熏人。
白荍虽然想到了自己可能今晚就会被发现,也想到了应对措施,但是当这一切真实的发生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要去哪里?”来人不厌其烦的再问了一遍。
白荍呐呐道:“紫兰轩。”
“为什么要去那里?”他似乎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
白荍尝试转移话题:“今天晚上可真不平静。”
“知道还要出来?”来人收了扇子,一步来到了她的面前,一双黑如墨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满满的不赞同。
“我出来的时候又不知道。”白荍理直气壮的答道。
韩无栋一时也有些气短,将扇子插在腰封上,气急败坏:“你还有理了不成。”
白荍哼道:“我本来就是有理由的!”她伸手抓住他的手:“带我回府,我要去跟哥哥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