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瞧了一眼天色,说道:“我又要出发了。”她这次的任务,依旧不在新郑。
喜鹊拍了拍她的肩膀,送了根完整的喜鹊毛给她,别在她的衣襟上。
黄莺笑道:“得亏这是喜鹊,要是换成乌鸦毛,我可不会接受了。”
站在高处的墨鸦听到这话,不置可否的摸了摸手上的乌鸦,目光透过乌鸦,悠悠的落在驶出将军府的马车上。
白凤问道:“她和姬一虎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墨鸦回道:“你很关心她?”
白凤望向天空,飞鸟在他的眼中留下痕迹,又很快离去:“她现在是自由的,但是雀阁里没有能拥有自由的鸟。”
将军府的马车向来肆意,即使是在街道上,也如在野道上般驰骋。但今日从将军府驶出的马车却格外温和,一路在街道上穿行,端的却是信步闲庭之态。
“在这样的乱世中,自由原本就很奢侈。”墨鸦悠然自得的抬手,遮住落在眉目处的夕阳。
街角处,白荍从马车上下来,跑到中午买烤鸭的地方重新买了份冒着热气的烤鸭,又去隔壁买了糕点,这才神采奕奕的上了另一处等待许久的马车。
与将军府的马车不同,宫中的马车内雕刻着细致的花纹,镂空的木壁中有一颗圆润的檀木株。白荍将食物放在案桌上,一只手无意识的勾动着其中的木珠,若有所思。
大将军虽然战功赫赫,地位显赫,但也并未到能修建如此一座雀阁的地步。不知道父王知不知道雀阁的存在,知不知道大将军的簪越。
食物的香味从油包中渗出,慢慢涌入白荍的鼻尖,也勾走了她的思虑。她打开一个包着荷花酥的油纸,拾起一颗,轻轻咬了一口,忽然想到今日没有得到答案的那个问题。
应该说,有两个问题都没有得到答案。
白荍眉眼弯弯的望着被咬了一口的荷花酥,想起墨鸦身上密密麻麻的黑羽。
看着都觉得热。白荍咬下剩下的糕点,一边嚼着,一边想:护卫都是佩剑的,他应该不是护卫。
不是护卫,就或许是江湖上被招安的侠客。像话本里说的那样,一出手,便是一击杀招,就是一个人失去生命。用羽毛作为杀器,确实更方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吁——”
伴随着车夫的叫停声,马车缓缓停下。白荍拨开车窗帘,往外一瞧。
正巧对上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
白荍瞳孔微微放大。
四目相对,着实恐怖。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立马闪个不停。
一只手推开那张正干笑的脸,在“红莲,放开我!”的呼喊声中,一张气鼓鼓的包子脸闯入白荍的视线,毫不客气的问道:“你今日去大将军府啦?”
白荍下意识的点头。
“好啊白荍。”红莲看上去更生气了,她哼道:“你居然拒绝我和哥哥的邀请,却答应了姬无夜的邀请!”
白荍哈了一声,也哼道:“白荍也是你叫的?”她略的吐舌:“没礼貌。”
红莲自小便不愿叫她姐姐,对她这种话早就习以为常,不痛不痒。她从那边伸出一只手,遥遥的搭在她面前的车窗上,还未说话,又被担心她安危的韩非给拉回来:“小心点,别掉下马车了。”
“我才没有这么笨。”红莲先是反驳了他的话,再是挣扎着逃开他控制她行为的左手:“放开我,哥哥,我要去跟她理论。”
韩非把她摁在车内,重新探出头来:“白荍妹妹,失礼了,失礼了。”
白荍眉毛下压,哼了一声,放下锦帘:“失礼了。”
随即让车夫快走,把他们甩在身后。
飞扬的尘灰让韩非一呛。红莲连忙把他拽回,掩上锦帘,扬声让车夫追上去。
韩非诶了一声,连忙制止:“前面入宫了,可不能疾驰。”说完,又让车夫放缓速度。
红莲哼唧道:“她太过分了。”
韩非有些无奈,说道:“你们两个还真是。”说完,他便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压迫视线,“呃,我是说,”
他往旁边一躲,用手掩着嘴:“白荍太过分了。”
红莲这才满意的轻哼一声,在他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