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墨鸦和白凤交错出手,最后一人手捂脖颈,双脚跪地式的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墨鸦站在那个人垂下去的脑袋前,面无表情的望着那一张没了生气,但仍旧很红的脸。想起另一张与之不同的白里透红的脸蛋。
白凤站在一旁,双臂互搭在胸口处,睨他一眼:“我羡慕你?”
这一句问话算是打破了场面的凝固。墨鸦抬头,闪现到他的身边,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似笑非笑:“你都听到了?”
现在意识到自己暴露的白凤往后一退,却没想到肩膀已经被牢牢的固定着,他唇角因为发力而扯动,但这样的动作仍旧是徒劳。
墨鸦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瞧他一脸吃痛,从身上掏出一个尚有余热的纸包扔给他:“公主给你的。”
白凤一手接过油包:“是什么?”
“吃的。”墨鸦蹲下,一手挑起死去之人的下巴,手起手落,带走信物。
白凤闻了闻:“是绿豆糕。”他走到他的身边,侧首看他拿着信物站起来:“还有一个是什么?”
“枣花糕。”墨鸦说道:“很适合现在空腹的你。”他挑挑眉:“已经完成任务,回将军府前,你还能趁着余热填填肚子。”
白凤也没有客气,直接撕开,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味道不错。”
“公主喜欢的食物,味道自然不错。”墨鸦想起今日吃下肚的烤鸭,随手脱掉带着血的手套,拿了一块枣花糕咬一口:“很美味。”
白凤看他一眼:“那只戴脚环的乌鸦是你送给她的,这几日你得了闲就玩那只鸟,还跑去新郑街道巡卫,是因为白荍公主。”
墨鸦咬下最后一口枣花糕,清甜的味道充盈整个味觉。他轻笑一声,沉默了片刻,眉间渲染着淡淡的自嘲:“没想到你小子看到的还挺多。”
落日的阳光洒在两人的脸上,墨鸦戴上手套:“走吧。”
两人消失在鲜血淋漓的青山上,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新郑城上空穿梭。两方互相较劲中,墨鸦眼神一瞟,一片相似的楼阁之中,红色的身影若隐若现。
只这一晃神,白凤已经超越了他,越发靠近将军府内的雀阁。
任务已经完成,姬无夜此时大概正坐在雀阁中,一面欣赏着美人的歌舞,一面等待得力手下的归来。
墨鸦足尖点在一片黑羽上,轻盈的身体在空中一转,转眼间,又超过白凤,除却一句“你太慢了”,便只能瞧见一道瞧不清的黑影。
白凤轻哼一声,足下发力,追了上去:“我会追上你。”
楼阁之中,落日余晖洒在泛着凉意的茶水上,在空中折射出一道亮眼的光芒。
桌面上放着一块足金,是墨鸦临走前留下的。白荍最开始还未发现,此刻发现了,也只是拿着端详了一番,收进袖中。
红衣在夕阳的映衬中闪闪发光,但面上红霞在冰冷茶水的轻敷下已然淡去。白荍眼帘微垂,思绪纷飞。
现在正是日落之时,在外忙活了一天的人们在收拾东西归家。窗外人声鼎沸,白荍似有所感,遥遥往外一望,只见的圆圆的落日之下,暖色的阳光洒在每一片屋顶瓦片上,满满的岁月静好。
墨鸦不是普通的将军府护卫,也不像寻常被招安的侠客。那他是什么人?哥哥会知道吗?
如玉的脸颊上隐隐生出红晕,白荍想道,我要去问问哥哥。
晚上,四公子府。
韩宇披月而归,正欲在正厅歇息一会,忽见书房灯火明亮。他下意识的以为是韩千乘,但转而一想韩千乘另开府邸,白荍又在今天出宫,心念一动,脚步一转便往书房快走而去。
果然,灯火跳动下,一身鹅黄的少女正坐在案桌前,把玩着一个栩栩如生的泥人。听见声音,少女抬头,明亮的眼眸中满是惊喜:“哥哥!”
白荍放下泥人,提起裙摆跑过来,一把抱住了韩宇:“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她窝在他怀里撒娇道:“等了我好久了。”
“怎么?”韩宇摸了摸她的头,含笑道:“有什么事情要与哥哥说吗?”她向来无事不登公子书房,此番在这里等待如此久,定是有事相求。
果然,白荍闻言,眼帘低垂,环抱着他的手臂也放松下来,绞着双手,扭扭捏捏:“是有事情要问的。”
“什么事?”韩宇牵着她的手走到案桌旁,一前一后的坐下。
白荍问道:“我养了一只小鸟,哥哥知道吗?”
韩宇嗯道:“一只乌鸦,也就你把它当寻常鸟儿养着。”
白荍嘿嘿一笑,骄傲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小鸟,它可听人话了。”说完,就把它的丰功伟绩说了一番,大大的炫耀了一遍。而后,引出了如何得到这只鸟的。
随着她越说越兴奋,韩宇的脸色就越听越阴沉,到了后来,嘴角惯来挂着的笑意也没有了。
“我没想到还能在新城见到他呢。不过这个人可真坏,我救了他一命,把殿里的止疼药止血药全部给他了,他既然一声不吭就走了。案桌上落了一根羽毛,我以为是他留下来的信物,还留着看了许久,结果这还真就是一根羽毛,说起来人家都不知道。”
兀自说着话的白荍并没有发现自己哥哥的神色变化。她自小被韩宇带大,对他的感情深厚,同时也对他实打实的信任。
韩宇瞅着她说着说着,脸颊就开始慢慢变红,不禁打断道:“我竟不知道,你还见过这个人这么多次。”
白荍神采奕奕,眉目间满是雀跃:“我也没想到呢。”
韩宇睨她一眼:“你既然在大将军府见过他,定知道他是将军府的人。”他一手轻扣着案桌,木器受到敲击的清脆声在书房内传开,“扣扣”声听在耳中,异常沉重。
“千乘曾经与他交过手。这不是普通的护卫,荍荍,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人。”
“不是普通的护卫,那是什么护卫呢?”白荍疑惑道。
“姬无夜在韩国实力强大,朝廷之中,几乎全部的军政全部掌控在他的手中。”韩宇声音温润,将姬无夜的一些事情娓娓道来:“他手下有一个组织,叫做百鸟。这是一个杀手组织,里面的每个人都以鸟类命名,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