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思回到卧房的时候,洛青离竟刚刚醒来。
他的表情还有一些迷茫,看到听言思之后咧嘴一笑:“师姐回来了。”
“我说了,称呼改一下。”
“那我便喊你听掌门吧。”洛青离痞笑着,“听掌门位高权重的,你看这凤城和周边的盐......”
“今日便交接给你,你还要什么?”听言思看他新婚第一天便向她索要东西,自是不开心。
“我要的可多了,一时半会儿我也做不了,对了,秦城中心大街上那几个铺位,能过给我么?”
“可以。”
“谢听掌门赏。”洛青离脸上笑意更甚。
“那你身边那些伺候你的师弟们......”
“洛青离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自是用的到他们。”听言思神情一凛,沉声说道。
“那是我伺候的还不够好,听掌门放心,我会努力的。但是我喜欢的人,你给料理干净了,这一对比,未免有失公道吧?”
“公道?”听言思眼中带着几分讥讽:“洛青离,哪怕咱们现在已经成亲,我也不介意你出去寻花问柳,但是,你也不能有放在心上的人,你可明白?”
我怎么不明白,你怕我像那林浅一样,为了心中所爱,不要你了。
洛青离心中明白,但是这是听言思的禁区,他不能提。
“听掌门可真是大方,自己夫君寻花问柳都不介意。”洛青离笑了,笑的意味不明,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嘲笑。
此时蔓草进来,给洛青离送换洗衣物。两人断开在聊的话题。
洛青离看了看周边:“何时换了褥单?”
听言思没有说话,蔓草脸却红了起来,她低声回到:“小姐......夫人早上说让奴婢给换的。”
“你换的?”洛青离眉头皱了起来。
听言思不知道的是,昨夜洛青离的药效在她昏睡后已释放殆尽,他之所以早上没醒,便是因为几乎整夜未能入眠。
他昨夜还给听言思清理了身体,只是听言思劳累过度,睡的太沉,并不知晓罢了。
所以早上即使他穿了亵裤,这女人让其他的女人过来在他还在入睡的时候换褥单,也是让他十分不爽的。
至于听言思想藏的秘密,洛青离昨晚即帮她擦拭,他岂能不知?
他昨夜看到后也是被震惊到的,虽然听言思身边有不少师兄弟,但是他也是其中一员,他自是清楚,这群人只是在听言思身边伺候,跟她逗逗闷子,实际上连她的手都碰不到。
但是他还是想确认。
昨晚他看到那抹红,他震惊过后不惊喜是不可能的。
蔓草脸红扑扑的,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听言思,然后脸红的看向洛青离:“奴婢是找了侍卫来帮忙的,奴婢并没有看到什么。”
她看到了,她看到了!
洛青离一直在观察听言思的表情,见看不出来什么,上前扶了一把蔓草,语气轻浮的说:“看到了什么那又如何,丫头长的如此水灵。”
蔓草的脸一下子红透了,但是心中的喜意还是难掩,她娇嗔的看了洛青离一眼,低着头不敢说话。
听言思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这新婚第一天,调戏丫头调戏到她面前来了。
“蔓草,下去!”
蔓草的心绪一下子被拉了回来,她有点得意忘形,竟忘了她的主人可是听言思,她忙施礼退下。
洛青离笑了:“听掌门你小点声,你看把小丫头吓的,你这难免有点仗势欺人了。”
听言思被他气笑了:“我的丫鬟,你管的着?”
“这里可有通房丫头一说?”洛青离下榻,走到桌子旁,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昨晚那药着实有点猛,虽说退的也快,但是这口干舌燥的怕是一日两日的都难缓解。
“你若想,离我远点搞,别在我眼皮子底下。”听言思的话说的洒脱,但是语气却有些无奈。
洛青离并未听出不妥,只是被她大大度再一次气到了:“那真是太可惜了,那么水灵的小丫头。”
“早上我见了父亲,跟父亲商量了一下你的事,你整理好衣物,随我去给父亲敬茶。”听言思并未再继续他的话题。
洛青离心道这也算是新鲜,也不知道自己这是知礼还是不知礼。
得了,总归他们这亲结的也没按寻常道理来,这礼节不按寻常的走,也是正常。
听盛打算在将掌门彻底交于听言思之后,便要搬出老宅,回祖籍养老,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之事。
因为他的身体,真的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特别是头几年过度消耗,让他并不健壮的身体雪上加霜。
但是那事,又并不是那么好戒,直到最后这一年便是靠药都没法维持,他才消停。
消停之后,他便又悟到了。
什么富贵荣华,什么美女良辰,都是狗屁。人这辈子,富贵也好,痛苦也罢,百年后谁也成不了神仙。
自己这辈子,什么也都试过了,年轻时候的压抑,年长之后的放纵,也不枉来这世间走了一把。
至于这神悠派与听言思,他打算放个彻底,哪怕明日听言思将这硕大家业全部败光,那也是她该历的劫。
听盛正在神游,手下便通报听言思与洛青离前来敬茶了。
虽说他想的通透了,但是提起洛青离他还是心悸。
可能唯一放不下的便是这对女儿的父女之情了吧,他心中一直有不好的预感,听言思与洛青离,怕是不会长久。
“父亲,我跟青离来给您敬茶。”听言思拉着洛青离跪下,举起茶杯。
“父亲,喝茶。”洛青离也恭敬的说道。
他在见到听盛的时候,背上的鞭痕竟隐隐作痛起来。
见听盛未发一言,接过茶来喝了一口,放到了一旁。
洛青离说到:“父亲,我知道您对我有意见,但是您放心,我洛青离会一辈子护思思周全。”
听盛一阵冷哼,心道,说的倒是跟个真事似的,这兔崽子的话谁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