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兴别人八卦一下你？”
何遥，“……”
何雪南气生得猝不及防，何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小姑娘来自己身边收拾书本。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了些，何遥可以嗅到女孩儿身上清甜的花香味，随着她收拾的幅度，散开的头发时不时碰到他额前的碎发，有些痒。
何遥不说话，只盯着何雪南小巧精致的侧脸看。
何雪南忽略不了何遥的目光，又不想示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收拾自己的书本。
抬起书包时，何雪南脚下不知绊倒什么，身子不受控制地踉跄一下。
何遥下意识抬手，托住何雪南手肘怕小姑娘碰到桌子，眉头蹙着，“小心点。”
何雪南甩开何遥，语气还是气冲冲的，“别碰我！”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王正宇手指指向实验室的方向，“你们来实验室一趟吧。”
邢雨回答得积极，“好！”
“何雪南，你收拾一下前台。”王正宇手里还拿着一个圆底烧瓶，下巴微抬朝何雪南示意，又转眼看向何遥，“何遥，你收拾第一个试验台。”
何雪南手上拿着刚刚洗好的抹布，点点头，余光瞥到自己身后的何遥，看到对方的身影又收回视线。
默默擦了会儿，何遥拿着洗好的烧杯过来，倒扣在气流烘干机上，仅几秒便被烘出一层雾气。
何雪南盯着那处，手上的动作没停。
她回头看一眼何遥，对方正在洗手池前刷着烧杯。
他低着头，薄唇微微抿着，眉宇间看不出情绪。
不远处的烧杯被何雪南碰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烧杯在地上瞬间被砸个四分五裂。
何雪南捂住嘴巴，压抑住到唇边的尖叫。
何遥心脏跳快一拍，放下手中的烧杯，快步走到何雪南身边。
小姑娘被吓得脸色苍白，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何遥抓住何雪南衣袖，将她扯远一点，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个来回，神色紧张，“扎到了吗？”
何雪南摇摇头，动作有几分僵硬木讷。
王正宇应声过来，看到这儿的残局，微叹一口气，“收拾好了就行。”
何雪南声音极小，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声音压得很低，“好的，学长。”
王正宇还有实验要处理，看一眼便离开这边。
何遥屈起食指，敲敲何雪南后脑勺，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哑，“没事儿，别担心。”
何雪南眼尾蒙上一点湿意，像有什么抚平心底那不明显的躁动，心口的升上来的暖意将她整个人笼罩，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何遥先一步蹲下身子，手上戴着手套，将碎在地上的一片片碎渣捡起叠在手中。
等何雪南反应过来蹲下身，何遥已经将碎渣全部捡起，他侧过头，脸上是她的影子。
距离有些近，何雪南可以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疤痕和绒毛。
何遥笑笑，把手中的玻璃渣丢到垃圾桶，“真给吓着了？又不用你陪，害怕什么？嗯？”
何雪南抿唇，嘴角一动，目光从何遥脸上离开，“没什么。”
何遥起身，将身边蹲着的小姑娘也拉起来，“小心一点，划到你怎么办？”
何雪南被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知道了。”
收拾完实验室，老师将他们一行人依次带到办公室。
何雪南最后一个在实验室出来，一推开门便看到邢雨等在门口。
一见她人，邢雨便急切地上前，“老师怎么说？”
“老师说可以先试试。”
何雪南回来收拾书包，王正宇有事情把邢雨叫走，她只好自己回休息室。
何遥手肘撑在桌上，手指在手机界面上敲敲打打，似乎在跟人聊天。
何雪南挑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拉动椅子时发出刺刺拉拉的噪音。
何遥从手机里抬起头，盯着小姑娘的动作。
四目相对，何雪南轻咳一声，还是主动找个话题，“滕浩云呢？”
“厕所。”
相对无言，何雪南脑袋低下去，回复手机里的消息。
半晌，何遥从椅子上起身，拉开何雪南身边的椅子坐下。
何雪南抬起头，眼睛盯着他脖颈上凸起的喉结和若隐若现的青筋，“你干什么？”
何遥伸出食指点了何雪南脑袋两下，声音带着磁性，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清隽温和，“为什么生气？”
何雪南手指曲起，扣弄着手机壳，“没生气。”
何遥看着不自在的小姑娘，轻笑两声，将手机放在桌上，“我不信。”
何雪南被他气笑，努力压住自己上扬的嘴角，“你爱信不信！离我远点！”
何遥下巴微抬，语气像只慵懒的猫，“怎么还恼羞成怒了？嗯？”
何雪南瞪着漫不经心的男生，一字一顿道，“你给我滚！”
何遥嘴角的笑意放大，他声音带着磁性，“我解释完就滚，行不行？”
何雪南本想翻个大大的白眼，想到他蹲在地上为自己捡起玻璃渣的身影，还是努努嘴，语气有些傲娇，“给你五分钟。”
“那个经管的女生，我确实有打听她的消息，但她是我兄弟喜欢的女生。他现在在国外，想过来看一眼那个女生，让我帮忙看下课表，就这样。”何遥摊开手，“别生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