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清楚了,毕竟我也没在广陵待过。”
你颇遗憾,“也是哈。而且姓刘的广陵王,一听就是正儿八经的宗亲,怕是也不会愿意随便见我这个无名之辈。”
“那倒未必,广陵王他……”
“你们在聊什么,什么广陵?”娄一的话才出口就被打断,严白虎喘着白气探头进来,他目光炯炯,一眼就锁定了桌上的《广陵夜阙》,声音里都是藏不住的笑,“好啊!开读书交流会不带我是吧?”
被领导发现自己日子过得太好往往容易让对方不满,这点你还是懂的,于是勉为其难坐直身子应付。
他胡乱踢开鞋子,大步走近,贼兮兮地分别用两根食指同时指了指你们二人,“排挤我?”
又来了,你尝试忽略这厮,转头对娄一说,“娄先生,我们继续上文,‘正是月上柳梢头,红杏出墙时’……”
“喂喂喂,别无视本王啊。今天比前两日要和暖些,我们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们三个一起?”
“对啊,就我们三个一起。”他叉腰,“怎么样,要不要去?”
有时候你是真的不太懂严白虎在想什么,催更要后续的是他,总是跳出来打乱进度的也是他。
想不通他好端端的,突然兴起要去找乐子?要说找乐子那也是两个同性一起去更有共同语言,没必要非得带上你啊……你脑中灵光乍现,联想到严白虎平素读惯的那些文,看了看颜值远高于平均水平的他和清俊素净的娄一,不由得一悚,恍然大悟!
山大王和他抢来的文弱金丝雀,监丨禁、饲养、强取豪夺,这不就是标准的强制爱开头吗?!
啧啧啧严白虎你小子是真会玩啊!
心里千回百转,最终化成你嘴上犹疑的一句:“我难道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严白虎一脸莫名其妙,“什么普雷,你在说什么啊?”
你悲愤之情溢于言表,“你看,被我揭穿之后甚至都不对我使用敬语了吧?!”
“什么东西啊?!才不是!”严白虎皱眉张合几次嘴巴做热身,“您您您,行了吧,满意了没?”
你嫌弃道:“这种被逼着喊出来的敬语我才不要。”
严白虎压低眉眼,他凑近过来俯身,把敬语咬得很重,“那‘您’到底要怎样?”
他老是玩近距离压制这一招,长得高了不起吗?!你快被他的胸肌顶到了救命!
你屏息扭开脸欲哭无泪,真是叫天天不应,“我要你离我远一点。”
闻言,他更凑近一些,“好吧,既然如此,那就……”
“咳咳,”娄一围观半晌,见你被严白虎挤到墙角,脸怼成猴子屁股,轻咳两声,不冷不热地吐出一句:“莫非我才是两位普雷中的一环?”
你:“……”
严白虎:“……我好像知道普雷的意思了。”
你:“嘘,再说可就烦了。”
不要在奇怪的地方领悟力超群啊!
片刻之后,三人围坐案边。
“既然要出去,总要先选好地方。”你有种被领导组织团建的既视感。
娄一提议:“听说寿春城中有一处西王母庙灵验非常。”
“寿春城内?”严白虎有几分迟疑。
娄一转头,若有所指地提示你:“西王母庙花多、树多、鸟也多。还供奉着偌大一尊西王母像,淑女诚心去拜,想来定能得偿所愿。”
严白虎反对,“那里现在可是孙家的地盘,咱们去那里岂不是自投罗网?!”
不,只有你会自投罗网。你挠了挠鼻子。
娄一故作疑惑,怯怯问他:“莫非大王怕遇见孙策?”
严白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似的,几乎弹跳起来,“笑话,我会怕他?!……激将法,你这是用的激将法,我不会上当的!”
“啧,居然还懂激将法。”
“那是,本王多少也算是饱学之士。”
眼见娄一激他不动,你悠悠插了句嘴:“大王,你要是敢去西王母庙……”
你有意停顿一下。
见你话语戛然而止,严白虎不禁好奇,“怎么?”
你:“我就算你厉害。”
娄一满脸失望无奈,原指望你能攒个大活儿,就这?他压低声音质疑:“不也是激将法吗?这招怕是行不通……”
“去!”未料严白虎中气十足,他一拍桌子,“咱们仨都去,谁不去谁孙子!”
你朝娄一挑了挑眉。
男人,至死是少年。
没有人比你更懂严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