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零打开一条通道,将尸体扛回了泣血邪魔洞。
她将尸体甩到一张大网之上,看着网中人逐渐被丝茧包裹:“你的心吾用了,若你有能力便亲手夺回,否则它将是你永远的败证!”
说罢,应零解除不灭魔身,撕开了自己的胸膛,用网中人的心取代血源仿造的心。
“这才是生命的感觉啊。”应零拂过身前,伤口、衣物随着染血的手逐渐修复。她感受着不属于自己的跳动,找到了一丝活着的感觉。
就在应零感叹之际,身体骤然发生异变,眼中的封印再次消失,新摄取的魔气竟全部流向眼中的魔血。那股狂暴的力量在吸收了网中人的魔气后,变得越发强大。
“吾的魔气,全被魔血吸收了。”应零惊讶地检查着身体内部,无论是魔世的魔还是炎魔,体内的魔气全被魔血吸收,似乎元邪皇的魔气在有意识地壮大自身。
“或许,吾的体内真藏有另一个人……”
应零想起那次自问自答,在她问到第三句“你是谁”时,自己竟会下意识说出元邪皇的名字,也许魔血潜移默化的不止她的性情,亦有自我意识。
“返祖之因……”应零神色复杂地喃喃自语道,“难道这就是吾要承担的果吗?”
想到元邪皇,应零取出了他的遗骨仔细端详:“皇者灵能,王骨,九龙。若苗疆派人抢夺,吾将被迫与一界为敌,幽灵魔刀对吾极为重要,必须隐藏起来……”
不知是否元邪皇的意识影响,她看着幽灵魔刀产生了一个惊人的想法。
应零将幽灵魔刀插入了自己的后背,将其当做脊骨藏在身体中。
“既然承情,吾便还情。你要魔气,吾就给你魔气。”应零自言自语道,“等魔世开启,你要多少,就有多少。但请你记住,这是吾的身体,不容你肆意妄为!”
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魔血并无给出任何的反应。应零不再关心元邪皇,若他试图抢夺身体,她会舍去这部分感知,第一时间将自己的眼睛挖出。
应零看向蛛网,此时尸体已完全被魔茧包裹,开始复生蜕变。她划开了手掌,将一道血液撒向魔茧后,转身离开了泣血邪魔洞。
来到灵界之外,应零本想查探封印以及梁皇无忌的情况,却在灵界左近意外发现黑白郎君之墓。
“一代传奇,就这样死在宿敌的手里,可叹,可悲。”应零在黑白郎君的墓前感叹道,想到那无缘的阴阳之力,语气中不由多了几分真诚的惋惜。
就在应零正要离开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狂傲的声音:“你说谁可悲?”
“啊?黑白郎君?”应零不敢置信地回过身,看向出现在墓穴后的黑白身影,“你没死?”
“哈哈哈哈,天下间,谁杀得了黑白郎君!”黑白郎君大笑道,随后目光一沉,“嗯?你身上有与那个懦夫相同的气息!说,月泠公子是你的谁?”
“她是吾的小弟。”应零说起谎来面不改色,“怎样了?”
“小弟?哈哈哈哈,那你就告诉他,竟敢戏弄黑白郎君,他轻佻的举动,更引来黑白郎君打败他的欲望!”
“这……”应零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唉,好吧,吾会转告她。”
“别人的失败,就是我的快乐啦!哈哈哈哈……”黑白郎君大笑着转身离开。
“如果你是在等网中人,那你是注定等不到他了。”应零对黑白郎君的背影说道,“他死了。”
“嗯?你说什么?!”黑白郎君不敢置信地回过头,“是谁杀了他?!”
“吾在泣血邪魔洞内发现了他的尸体,他是被剑气所杀,天下间有此能力者,吾只想到一人……”应零停顿了一下,“天下第一剑,秋水浮萍任飘渺。”
“任飘渺,哼!”黑白郎君迈步就要离开。
“等一下,你不会要去找任飘渺吧?”应零故作惊讶道。
“黑白郎君去哪里要向你汇报吗?”黑白郎君不悦地侧目看来。
“吾只是认为,你就这样去会让人觉得,你没杀掉的人被任飘渺杀掉了,你不如任……”
“嗯?”黑白郎君眼神压迫,见她一副畏惧的模样,冷哼了一声,“哼,任飘渺还欠我一战!”
说完,黑白郎君怒气冲冲地走了,就不知是去确认网中人的尸体,还是去还珠楼找任飘渺了。
黑白郎君离开后,应零收起了面上的神情,一掌打碎空无一人的墓穴,将墓碑翻转过来:“网中人之墓?既然你亲自刻下他的铭文,怎能不让你背上这个名声!”
应零利用心念传达至拜月教徒,很快就有傀儡开始处理这件事。
西剑流之乱后,她就没再管过拜月教的事。这些傀儡皆有灵智,不需要她分神操作。除了保护村庄、收集血液的傀儡,剩下全部混入了各大势力中,悄无声息地给周围人洗脑。
“(放出黑白郎君杀死网中人的消息,吸引苗疆的注意。如果他们要夺取幽灵魔刀,必会替吾解决他,同时也能削减苗疆的战力。)”
就在应零前往灵界之时,守在不悔峰的月泠公子与人起了冲突,而且渐落下风。
应零直接使用了辟邪之力,跨越空间来到了不悔峰。不悔峰之下,月泠公子正在攻击一个须发皆白的青衣老者。
“小娃儿,你没吃奶吗?再大力一点!”
月泠公子并没自主意识,只是面无表情地挥动剑指。面对一名老者,月泠公子采用鬼飘伶的剑法,诡变飘逸,然而青衣老者往往随意一步,就能轻易化解她的攻势。
“X尔母之X也,你老爸没教你,别鬼鬼祟祟接近别人吗?”青衣老者抬手向应零射出一道剑气,逼出了藏在不远处的应零。
面对老者的粗鄙之语,应零双目一沉,心念一动,一道剑风回敬青衣老者,同时驱散了月泠公子。
看见白衣剑者瞬间消散,青衣老者略有讶异:“日他魄门,难怪不讲话,原来是傀儡。”
应零缓步走到不悔峰下,向青衣老者行了一礼:“是吾让她在此地守护剑痕,冒犯了老者是吾的不是。”
“侵你……”面对一个小姑娘,青衣老者的粗话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