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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和二十四岁(1 / 2)

话一出口,气氛顿时又是一紧。

那想哥却满不在乎,笑意更深,招呼着兄弟们,吊儿郎当前拥后簇的拐进了网吧。

人狠话不多,和想哥一个路子的,红毛想。

得到赦免,陈丽媛和段卓凡都松了口气,叫想哥那人,陈丽媛是听说过一点的,他们都说他是实验中学扛把子,成绩垫底,打架厉害,没人敢招惹。

出了校门,段卓凡说:“你们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他们家不在一个方向。

年依“嗯”了一声,再没什么反应,陈丽媛赶紧替她说:“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要是就我俩的话,肯定吓死了。”

段卓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看了看年依,他也没干什么,就算真打起来,他也打不过那些人,再说,吓死了的恐怕只有陈丽媛一个,看看年依,哪有一点怕的样子。

大波的学生已经走了,路上人不多,陈丽媛和年依并排骑着自行车,左拐右晃的,骑得很慢。

陈丽媛惊叹:“年依,你认识那么多高年级的人啊!”

“我也就认识一两个。”年依把她和年俏还有吕翎翰的关系大致讲了一下,这个年纪的小孩,普遍觉得认识高年级的人就好像什么了不起的事。

得知了她和年俏的恩怨,陈丽媛更加惊叹的问她:“那你刚才还那么嚣张?”

“啊?”嚣张吗?对什么人就得什么样吧,对着那副嘴脸,她认为已经很收敛了,却还是说:“你们要没在那,我也不敢那样。”

陈丽媛腼腆的笑笑,其实她和年依在班里成绩都是中上等,运气好还能进一回前十名,说是好学生也不过分,好学生遇上坏学生,应该避之不及才对,她怎么也没想到,年依胆子这么大。

“对了,有个事儿一直没想起来告诉你。”陈丽媛说:“就你吐那天,弄地上一点,还沾段卓凡衣服上了,后来地上的也是他去水房拿拖布来收拾的。”

“我那天……”那是一段有味道有温度的回忆,年依不太想提,“手里满了快要捧不住了,跑得快了点,没注意到他。”

“唔,我看他对你挺够意思,今天这样他都没走。”陈丽媛感觉段卓凡对年依有意思,她班早恋的都好几对了,也被老杨拆散好几对了。

年依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我现在就只想好好学习,直升高中,考大学。”她如实说。

段卓凡也是好学生行列中的一员,看他背的书包和骑的自行车都不便宜,家庭条件也应该很好,人也长得五官端正,干干净净。陈丽媛有时候是很羡慕年依的,不是因为她有人追,而是她的人缘。

有的女生跟女生玩得好,有的女生跟男生玩得好,年依就属于后者。她在班级里女生朋友很少,反而男生都很拥护她,她是语文课代表,收作业就要比别的科目的课代表痛快多了,大概是她漂亮,陈丽媛想:女生都不愿意和比自己好看的玩。

家里没人,年依早就写完了作业,但是没睡觉,年时川还没回来,她去餐厅喝了三遍水,去客厅找了五遍杂志,终于在喝第四遍水的时候,年时川回来了。

身上没有烟酒气,也没有香水味,是加班,不是应酬,也不是约会。

他拎了一大袋子的吃的,都是小女孩喜欢的那些小玩意儿,年依端着杯子没说话,越过他往后看了一眼,他把大门关上,说:“别看了,没领人。”

年依到沙发坐下,看他从袋子里扯出一整条的葡萄软糖,撕开一包给她。

“刷牙了,不吃。”年依别开盯在糖上的目光。

“一会儿再刷一遍。”年时川把糖放她手里,“快点,我手脏。”

要不是没洗手,他肯定拿出一颗来亲自喂她,年依一下明白了他说手脏的意思,抿着嘴,这才接过。

拿出一颗,酸甜,葡萄香气在嘴巴里化开,吃了小半袋左右的时候,年时川洗漱完,穿了身银灰的缎子面儿家居服,坐在她对面,要谈谈的架势。

年依穿的是同牌子同款睡衣,白色的,两个人一块生活久了,买什么都成对成对的买,却不是父女,兄妹,更不是情侣。

“还生气?”年时川问。

年依把剩下糖搁在一边,不吃了,看着他问:“你是不是,真要结婚?”

“不是。”年时川如实说。

“那昨晚,你带池敏青到家里住,你们都……都一块睡觉了!”年依说完,脸有点热。

年时川一时语塞,想了想,料定她并不明白一块睡觉的含义,耐着性子解释:“依依,你忘了?你刚来家里时,总做噩梦,不敢一个人睡,小叔也在你房间陪过你几次,你总不能因为这个就和我结婚,是不是?”

这种瞎话也编得出来,年依小声嘀咕:“还拿我当小孩子骗。”

“嗯?”年时川没听清。

“我说我不喜欢池敏青。”

“我知道,我问过你。”

“赵晗姝也不行。”

年时川让她说乐了,“是不是只要是给你当小婶,谁都不行?”

年依张了张嘴,想说不要小婶,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不会太早结婚。”

年依蓦地抬眼,撞进他沉静的眸子里,他总能在她心里七上八下没着没落的时刻适时的给予让人安定的力量。

“不太早,是什么时候?”她问。

年时川思索片刻,“至少三十五岁之前不会。”

“你三十五,那我二十五。”

“对,那时你已经大学毕业,不论是工作,还是读研,都是个大人了。”

“不,二十五,我还不行。”她有片刻恐慌,认为二十五岁的自己,亦无法承担起“大人”二字。

年时川笑:“到时候你就行了。”他摸了摸年依的头顶,“依依,你看,我至今也做不好一个长辈,我们相互体谅,如何?”

他说这话的时候,年依忽然又找回了最初相依为命时的力量,缓慢的点了点头,问:“到时候,你就不要我了吗?”她拉住了他即将收回的手指头中的一个,像只将被遗弃的猫或狗。

“不是。”他安抚的将她的手反握住,放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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