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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和三十岁(1 / 2)

往后的两天,年依又打了数通电话,但一直都是提示转接语音信箱。她不是个善于使用夺命连环call的人,深知如果一个人无法接听电话,那就是不会接通的,她也曾按照语音提示给他留言,但信息如石沉大海,他没有应答过。

最后,她不得不联系了赵晗姝。

赵晗姝接听倒是一如既往的迅速,语气听上去也是一如既往的风风火火,并未令她发现异常,这让年依安心了不少,毕竟年时川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赵晗姝就不会是这个状态了。

按照赵秘书说的,年时川正在北美出差,如果需要那边的工作电话,她可以提供,但是只能在他规定的时间拨打,因为时差原因他一直睡眠不好,最好不要在休息时间打扰到他。

年依想了想,说先不用了,也没什么要紧事,又问了他的归期,赵晗姝说了个日期,又补充说只是行程表上暂定的日期,她暂时无法确定准确归期,也许会有变动,到时再另行通知她。

挂断电话时,年依正在和几个室友逛街,小城商场无论是环境构造还是入驻品牌都相对落后,除了史雨晴买了一件外套,其他人都没买东西。年依更没什么心思逛商场,她用手机的浏览器查了他出差的城市,网站百科上说,那里被海洋包围,仅剩一面与加拿大接壤,说英文,有冰川,极光,和雪原,多山脉,冬季寒冷漫长。同时,那里也是传说中双喜的故乡。

三江市中心医院的病房里,监护仪上平稳地显示着患者的各项生理参数。

赵晗姝从阳光正好的窗边转过身,松了口气。诓骗年依这种活儿,可真不是谁都能干的,稍微拿捏不好分寸,就得露馅。

“这不是我想瞒就瞒得住的,老板,你也知道你这次住院至少要二十天,她再联系不到你,会找,找不到,会闹。”赵晗姝此时的无奈程度不亚于每次配合池经理应付消防检查和接待巡视组工作。

年时川深以为然,却还是坚持:“不能让她看见我这个样子。”

听了这话,赵晗姝不知道哪儿来了一股无名火,“什么样子?身上插着导尿管引流管不能自理躺在那儿的样子吗?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她职场多年从未有过这样情绪化的时候,纵是常年在一起工作见过她各种状态的年时川也不免一愣。

“她就是小孩子。”距离年时川被第二次从手术室送出来,也还没到24小时,他这次事故虽然不算凶险,但处理起来有些复杂,治疗过程也长得让他丧失了耐心。他身上很多检测仪器都还没撤,苍白干燥的嘴唇令他看起来很虚弱,但丝毫不影响他为此辩论。他说:“她比别的孩子长大的晚一些,她还是个小姑娘……”

“行了,你别再说了。”赵晗姝彻底听不下去了,“你怕什么我知道,你怕她看见你这样,预见你老了以后的模样,那时她风华正茂,呵呵,你可能已经老得掉渣快入土为安。你一面怕她爱你不能自拔,一面又怕她想清楚,时川,这世上你唯一搞不定的人不是你那捧在手心里的年依,是你自己。”

说完这些,她职业生涯里第一次对着老板摔了门,留下了一脸虚弱无辜又莫名其妙的年时川。

赵晗姝在病房走廊的尽头捻着一支女士烟的烟嘴,她不抽烟,只是有时烦闷会拿出来闻闻,二十五岁以后,她已经尽量不去做对自己身体有害的事。烟丝被碾碎,她迎着窗户外面的微风掸掸手,万年集团的最高行政负责人出事故的事,要做最完善的保密工作,里里外外只有她和受理案件的警官知道,她当然不能把病人独自扔在病房里太久,于是站了一会儿就赶紧往回走。

就这么短短一段路,她想起自己来万年任职的第一天见他,那时候的他,刚刚经历了人生最最晦暗无光的时刻,眼里看不出对任何事物的期盼渴望,只有已经拥有一切的厌倦淡然,以及谁都不爱的淡漠疏离。她曾自虐般迷恋他的姿态,却也迅速认清了自己盲目的迷恋。他身边从不缺少出色的异性环绕,她自知不是那个最顶尖的那个,但要做到最清醒的,不难。

她很快回去,不解释,年时川也不多问,默契的迅速进入正题。

赵晗姝问:“你怀疑是二叔那边的人动的手脚吗?”

年时川略微思索,“他不至于,再怎么说,他也姓年,不至于违背祖训。”年家上数几代都是大族,只是近年人丁不旺了,有一整套传承下来的家规,年成柏那座老院子里有个专门供奉先祖的祠堂,里边就挂着一副完整的家法家规。

他当下这副惨状,是那天从蔚市开车回来的路上,在一段事故高发地带,让一个醉驾的六米挂车给撞上了,挂车刹不住,他连人带车打横被推出去老远,在个拐弯翻了车,底下就是十几米的山坡,他那辆车重心低,才没翻出护栏去。他没跟年依说,是怕她多想,觉得就是因为她非得让他多住一晚,才赶上了那场事故。

赵晗姝见他看着手机笑得温柔荡漾,又是一阵气不打一出来。“行了,你别看手机了,有什么事现在不能放一放的?”

他微笑着将屏幕熄灭,她有幸扫到屏幕一角,是年依在一群人中间言笑晏晏的照片。

是的,巧也不巧,他看到她上传后又马上删除的照片了,不仅如此,还下载到了手机里。

年时川动作缓慢地把电话塞进枕头底下,那样即便是沉睡,也能听见振动。他知道赵晗姝能看见他在看什么,也没什么可避讳的,于是跟她讲起来,她是他唯一能称得上挚友的异性友人,但愿能解了他眼前的困。

他没什么力气的嗓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无波无澜:“她十几岁就跟在我身边了,家庭作业本上只有我的签字,家长会除了你去就是我去,第一次来例假还是我给洗的裤子……现在她……依依对我,有一些……嗯,超越了我们之间原本那种亲情的感情,晗姝,你说,我是变态么?”

赵晗姝闻言莞尔一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直言道:“超越亲情的感情,爱情么?那你呢?”

“什么我呢。”年时川微微蹙眉,不知是因为听了这话不悦,还是牵动了伤口,他十分明确地说:“我当然不能。”

“是不能,还是不想,或者是……不敢?”赵晗姝探究地看着他神色的变化,答案一目了然。“好了,你犹豫了我就明白了。”

或许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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