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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与天乐上神郎才女貌,如此看来,也不失为一对神仙眷侣!”
有仙称赞。
……
“唉,道友此言差矣,这位天乐上神哪里配的上六御之一帝君?依老夫之见,新来的天乐上神怕不是使了什么魅惑之术,引诱了帝君才是。”
有仙驳斥。
……
“引诱南极帝君?你们难道没有听过那些传闻,这位帝君恐怕自身也……”
“道友慎言!慎言!”
“难道不是?”
“虽说如此,但……”
郎才女貌?神仙眷侣?魅惑?!引诱?!
星歌默默地将这些在脑海中念了一遍又一遍,不断告诫自己,要平和,要冷静,要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忍一时……
忍一时越忍越气。
“喂,你是聋了吗?”
星歌实在按耐不住,猛然转身,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好歹也是仙界主刑罚的南极长生大帝,怎么整天闲的没事干,四处晃悠?那些小仙言语无忌,你不去惩治,非要跟着本姑娘作甚呐?”
南极大帝闻言嘴角一弯,笑眯眯地说:“自然是要护得你周全啊,小歌。”
“见鬼,难道本姑娘现在不周全吗?”
星歌此刻恨不得在他那欠揍的笑容来上一拳。
“这可难说,万一天衡那小子起了什么歪心思,把你掳了去,你姐姐怕不是要来掀了本君的南天门。”
南极大帝故作后怕之色:“上回她大闹三清天,本君可是废了数百年的功夫才理顺了仙界的气运,还被天尊劈头盖脸地责罚一通。若是再来上一回,本君可无福消受。”
“上回,你还说?这可是你们仙界整出的幺蛾子,华姐姐又何其无辜?有那一纸婚约束缚,她恐怕往后余生,都被困在你们仙界了!”
每每言及此事,无论是星华,还是作为她一部分的星歌,都愤怒非常。
“往后余生,呵呵……那不如考虑考虑本君,你姐姐若是嫁给本君,本就是一合则两利之事。甚至如果你姐姐往后有心上人、星或仙,本君也可放任不管,只要维持哪个所谓的名分,天地皆可任你们逍遥。”
南极大帝眼珠一转,又搬出了那套曾经让星华发誓去凡间当一百年猪的说辞。
言及此,他又想起了什么,神色一动,奇道:“难不成你姐姐还真在乎那个名分?犹记得某星曾在本君面前发话,说什么‘满天神佛皆至也动不得分毫’,她都这么说了,名分也应该不成问题才是。”
“名分?”
听闻这二字,星歌的目光忽然凝住了,原本的恼羞一点一滴地从她的面容上褪去。南极大帝似乎也察觉到了星歌神色的变化,略微一愣,却并未出言。
“名分……”
星歌口中喃喃念叨着,垂首。再扬起时,面色已是霜凝。
她遥望向远方,片片玄冥冰花自周身浮现,不知不觉,竟也捎带上了几分星华的气息与影子。
“你给我听好了。即便六界倾覆,即便时光倒流,甚至最终身归入星墟,我星华,也绝对不会在乎一丝一毫那所谓的名分!”
寒风自平地卷起,凛冽冰冷,以星歌为中心,四周冰霜蔓延开去,覆满了一方土地。
南极大帝也未曾料到星歌竟然如此激动,刚才的她,仿佛不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星歌,而是星华,那位群星的长公主借她之口,向天地立誓。
“本姑娘自去仲夏宫寻芒种,你不必跟着了。”
星歌漠然,也全然不顾南极大帝的动作,飞向远方。
这回,南极大帝却没再跟上,他目送着星歌娇小的背影远去,若有所思。
…………
飞至南极大帝目力不及之处,星歌的神色忽然扭曲起来,足下的云朵也是一散,径直从云上摔了下来。
就像先前在神霄玉清府中,那种难以自制的喜悦再次席卷而上,强行将她心中星华未曾带走的残留冰冷一扫而空,这种被动的强颜欢笑之感,说不出的难受。
星歌半倚着一旁的宫墙,一缕鲜血自她的嘴角缓缓溢出。
暴喜伤心之脏,星歌的本体毕竟不像星华那样是一颗真正的星辰,很多行状,与寻常仙者,甚至凡人都极为相似。
“我这是……咳咳,怎么了?”
星歌抹去嘴角的鲜血,迷惑地望着自己沾有血迹的玉掌,方才那句字字铿锵的话语似乎并非出自她的本意,而是……
“是你吗?华姐姐。”
星歌望向远方,目光仿佛穿越了层层叠叠的时空,瞥见了凡间那一抹孤单的身影。
“这位仙子,你怎么了?”
一个清丽的声音忽然自后方飘来,婉转柔美。
星歌闻言回身,却见一个小仙娥提着宫灯在前引路,她的身后赫然跟着一位倾城绝色的女子,淡白梨面、轻盈柳腰、面目粲如画。举手投足,回眸顾盼之间总带着一股优雅的气质,蕙质兰心。
这女子既不像星华那般淡泊且高贵,也不似星歌娇俏可爱,所过之处,仿佛出现了一个古怪的漩涡,无论何仙,哪怕同为女子的星歌,也对她顿生亲近之意。
星歌端详着她的姿容,一时冷场。
“我家上仙问你话呢,你这小仙,怎么也不回应一番。”
那女子还未有其他言语,反倒是那个引路的仙娥忽然开口,语调也是颇为趾高气扬。
“上仙?”星歌略微一愣,一个上仙?这在仙界也不算多高的职位吧?这小仙娥怎么……
“莺鹂,不可无礼。”
那女子温婉地开口说道,她赶忙上前两步,将还堪堪倚着宫墙的星歌扶起,神色关切地问道:“仙子,你可有何处不适?”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星歌,猛然瞧见了星歌手中的血迹,顿时檀口微张,惊道:“呀,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这可不妙。仙子快随我来。”
言毕,她不由分说地拉起星歌,摘下一片云朵,便要向远方飞去。那引路仙娥一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