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身边，半跪着安抚道：“没事了，都过去了。”一开口，发现嘴里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熏得自己都快吐了。
好在莫离此时已有些恢复平静，虽然还是一副又惊又怕的样子，但好歹愿意让人触碰。
白岫青顺势抚了抚她的脑袋，还想再说点什么，就见她眼神陡然一变，一爪伸向头顶，抓中了一根鞭子。
那瘦男子竟还未断气！不知何时已经半跪在身后，手里的九节鞭甩到了白岫青的脑后。
莫离伸手擒鞭，纵身一跃，双腿骑上他的肩膀，猛然挥手，腕上的镣铐结结实实打在了男子的太阳穴上，只听得一个沉沉的“咚”声，男子终于倒地。
然而莫离此时却如杀红了眼般，转身跨坐在男人腹部，攥着拳头狠狠地往脸上抡，镣铐划到皮肤，鲜血混着残肉飞到脸上，十分可怖。
白岫青心情复杂。
倒不是被眼前这个血腥的场面吓到，而是情不自禁地想到谢弦说过的在衙门里看见的几具装着活虫的孩童尸体。
以前就听说过，在南邬国内有一种狠毒的虫蛊之术，以活人为蛹，将百种毒虫从口中注入，供奉七七四十九日后埋往地下，可逆天改命、万世荣光。大多数人吞入毒虫以后是活不过四十九日的，那时便会被巫师抛弃、曝尸荒野。
莫离因为亲身经历过，才会对南邬国细作如此愤恨么？
直到头骨都被打了出来，莫离才渐渐停手。白岫青默不作声地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便见到一张失魂落魄的血脸，不由得心底一颤。
“走吧。”她朝她伸出手。
莫离一怔，抬起头呆呆地望着她，良久，才去碰那只手。
虽然是白岫青主动伸的手，可两个人真正站起来，她一半的身子还是倚到了莫离身上。
这回是真的力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