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当饮用水还是不行的。
要拿明矾净净水,其实就是吸附水里的杂质,等浑浊的江水变得澄清,才能拿来煮饭、喝水。
“广清,广清,快去看看,你妈跟你媳妇在大队办吵起来了!”
俞广清进了渔业大队办公室一看,王老太气得好像头顶马上能冒出烟来,坐在椅子上直抚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都这样了,还不忘继续指着汪桂花骂:“你个小蹄子,是要饿死我和广源母子俩吗?”
再一看汪桂花,正笑意盈盈地站在生产队长的旁边,由着婆婆骂,就是不还口。
“我滴个乖乖,这哪是吵架啊?分明是单方面的碾压。”俞广清这两天对自家媳妇儿的战斗力有了新的认识。
队长看到了救星,眼神顿时就亮了,连忙大声喊道:“广清,你来得正好!”
围观的人注意力果然都被吸引到事件的男主角身上来了,俞广清在众人注视中走到王老太身边,叫了声“妈”。
“别叫我妈,我没你这样的儿子”,王老太这会子逮谁怼谁,要把拿到手的钱都给吐出来,换谁不肉疼。
他当做没听到,又朝着队长问道:“叔,这是咋了?”
俞国富回答道:“这不你妈拉着桂花来找我,说是要分家,让大队给做个见证嘛。”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俞广清气恼汪桂花自作主张,外人听了准以为他不孝呢。
俞国富悄悄拽了拽俞广清,附在他耳边说道:“这事儿不怪桂花,是你妈坚持要分家。”
“没错,是我要分家。广源马上就要结婚了,以后俞家由他做主”,王老太也不喘了,雄赳赳气昂昂地,像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支棱起自己的翅膀:“广源的后代才是俞家的嫡支。”
俞广清不敢相信,哆嗦着嘴皮子,说不出一个字来。自己竟然还是成为了被母亲放弃的那一个。这么多年的努力,甚至是言听计从,就是为了得到妈妈的认可。
“成。”男人不争气,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好不容易把事情推到这一步了,汪桂花急着一锤定音:“趁着大伙儿都在,妈,你把广清存在您那儿的钱和票还给我们,咱再立个字据,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钱和票你都别想,你们俩出去单过。”王老太见俞广清愣着不说话,气势又盛了三分,直接推翻了刚才商量的结果。
“不还钱还票也行啊,妈,你继续跟着广清和我过,粮和票都继续放你那,祖屋你也继续住着。”
汪桂花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吧,既然俞家还是靠我俩,那广清自然就是当家人。广源没结婚的时候呢,算是幼弟。长兄如父,广清肯定得给他安排得妥妥帖帖。是吧,广清?”
众人随着汪桂花的话,都将眼神投向了俞广清,他被王老太伤透了心,不愿再帮扶弟弟,就是不肯作声应答。
汪桂花拱了拱俞广清,他看到媳妇儿目光里的胜券在握,才说了句:“当然。”
得到肯定后,她又继续说道:“不过,广源结了婚就是自立门户了,没有道理再靠哥哥养着。存在妈那的钱和票啊,可不能再贴补广源了。”
“这特么的是绝杀啊!”俞广清终于反映,震惊极了,这是自己媳妇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