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峰觉得雅思不对劲,他看到她眼里的惶恐,不安。走到她身旁坐下,看到她脸颊渗出的汗,脸颊微微发红
“jeassica,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贺峰紧张的问到,右手贴在雅思额头
雅思把贺峰的手放了下来,微笑道“没事,你去洗澡吧”
“嗯”贺峰去了浴室,雅思站起身,坐回书桌正对面,翻开抽屉,找到氟西汀,吃了两粒。擦去脸颊的汗,在椅背上靠了一会,走到床边,躺了下去。她太累了,尤其是经历贺峰的死,又复生,情绪变化太大,她心力交瘁。此刻,她已无法思考贺峰那句话的意思,只想闭上眼睛,不一会,她睡着了。
雅思的一系列动作,没有逃过贺峰的眼睛,洗完澡后他走进书房,翻开抽屉里的氟西汀。拿起来仔细看了看,一惊,瓶身的字进入他的视线“用于轻型抑郁症患者”贺峰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眼眶红了,他深爱的女人,病了。想起初次约会的歌剧院里,歌者的歌词也正是贺峰心里默默许下雅思的承诺:“只让快乐,充满我美丽女士的心,如果我自己的健康不好,我担心她的麻烦,比我自己的麻烦还多,因为我更喜欢她,而不是我自己”他虽然无法护着雅思一生,只要没到生命终结那一刻,他都希望能带给她最大的快乐。谁知短短三年,她病了……戴上眼镜,小心翼翼把药放回原处,蹑手蹑脚走回床前。看到熟睡的雅思,此刻他多想抱抱她,多想让她知道,儒雅的贺峰回来了,曾经承诺的“你只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不是假话。
日上三竿,温暖柔和的太阳光照射到她的床边。雅思半醒状态,摸了摸旁边的枕头。空荡荡的,起身靠在床头,环绕四周也没发现贺峰的身影。
“老婆,醒了,我叫彩姐煮了稀饭,做了跟浦东菜馆口味类似小笼包,知道你喜欢吃。洗漱完下去吃”贺峰走到雅思旁边,摸了摸她的脸。牵着她去洗手间,陪着她到餐厅。坐下吃早餐,贺峰随手夹起小笼包放在雅思面前的碟子里,自己也夹了一个“嗯,味道ok的”
雅思咬了一口,味道确实还不错。看向贺峰,被烫伤的泡进入她的视线,她着急了
“Martin,手怎么起泡了?彩姐,把药箱拿来”找到薄荷脑软膏,用棉签沾了点,抓过贺峰的手,轻轻的抹了上去
“小事体,没关系的”看着雅思着急的样子,解释道“我想动手做一份早餐给你吃嘛,没办法,你老公我笨手笨脚的,蒸包子的时候还被蒸汽烫到了”贺峰笑着怂了怂肩,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谢谢你,老公”雅思笑着,摸了摸贺峰的脸。
“jeassica,听说你那来了一批内地的画,吃完早餐我想去画廊看看”他放下筷子,看着她。
“需不需要我陪你”雅思也放下筷子,看着他
“天堃季度会议,你这个代主席有必要参加哦,不用管我,中午在画廊等你,一起吃午饭” 吃完后,雅思帮贺峰挑选了合适的西装,系好领带。自己也穿上了大方得体的职业装,如往常般,雅思下楼,走到门口。
“等等jeassica,我先送你去天堃,在去艺思画廊”,贺峰牵着她,走出大门。
“贺生,贺太,还是如往常一样前二后三五辆车护卫吗?”阿B走过来问道
“不用,你坐副驾驶就好,以后撤掉所有护卫,另外帮我找一个内地G省籍保镖,最重要一点,抗揍!”贺峰摆手视意保镖不用开车门,走过去打开车门,先让雅思坐了进去,随后走到右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天堃国际门口,“Martin,不去听听季度会议吗?都到门口了,你这个集团主席不进去,万一被小报记者拍到,说我欲踢开集团主席,一人独揽大权,怎么办?”雅思抓着贺峰的手,问道
贺峰拍拍她的手, “没事,去吧,别忘记中午之前来艺思,我们一起吃午饭”
“嗯”雅思下了车,进了天堃大楼。“阿B,去徐医生那”
徐医生诊所门前,“贺生,需要陪你上去吗?”保镖阿B问道
“不用,我自己上去,在车里等我” 贺峰整理下着装,跟着阴险峰两人一同走了进去
“贺生,你来了,请坐”倒了杯水给贺峰,随后坐下。
“谢谢,你也请坐”贺峰道谢后坐下。
徐医生觉得今天的贺峰看着不对。以前的贺峰虽然才来过两次,但眼神犀利,阴冷,有些令人不寒而栗。尤其是问到关于菲律宾绑架的事情,惶恐,身体不自觉颤抖。如果突然听到重物掉地会以为是枪声,冷汗直流,惊慌失措。但现在坐在对面的贺峰眼神柔和,坚定有神,儒雅,一点都不像患有PTSD的病人。徐医生眼神微撇看到桌上的刚喝完水的杯子,“砰的一声”如子弹出膛的声音一样,水杯重重的掉在地上。
阴险峰被吓了一大跳,冲过来朝着贺峰怒吼。
“Martin,是不是菲律宾那帮人在打枪,拿了我的钱还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要换掉所有保镖,为什么要出门,为什么要活过来,为什么!”阴险峰眼睛泛红,双手颤抖,他害怕极了蹲下去护住了头,声音颤抖“别.别杀我,要多少钱都可以,求求你们……”
贺峰看到阴险贺情绪崩溃的样子,不忍,这是他另一个人格,他在商场上敏锐的洞察力,决策力,还包括了阴暗,不为人之的一面。而我沉稳,内勉,精准出击。两个截然不同的性格才成就了今日的贺峰!出了绑架的事后,我逃避。本以为这是解脱,却忘记了阴险峰,他是我人格的一部分,没有他,也没有现在的香港首富贺峰!起身蹲了下去,眼神坚定的看着阴险峰,似乎在对他说“不用怕,我在!”贺峰起身,坐定。阴险峰慢慢起身,走到沙发位置,坐下靠着。
徐医生捡起水杯,微笑的对着贺峰说:“贺先生,你很镇定!不过,为什么起身蹲下,是因为听到水杯掉地上的声音害怕而逃避?”
“我刚才蹲下去,是为了安慰另一个贺峰。徐医生,先不要讨论我。jeassica是不是病了?”端起身前杯子,欲饮。
“没错,jeassica病了,中度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