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明显了,陆岐立马放下小黑,严肃道:“很忙。”
“嗯。”宴犴打发了身后一众酒店管理人,迈步朝宴会厅走去,“吃饭闭嘴。”
黎初禾跟着李敬一到了宴会厅,她专心听李敬一讲话,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包厢的名字,只是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她在地下城时听说过日日安酒店,近两年起来的,说是千金一日也不为过,能进来的人都是极大身份或有极富身家的人。
而顶楼的包间一般不开放。
但她们现在就在顶楼。
老师身边放着一个铁盒,黎初禾猜着里面应该是名贵的药材才是,她想了下,问:“老师,我们宴请的人是谁?”
孟老正喝茶,闻言放下茶杯:“总执政官宴犴先生。”
总执政官宴犴先生。
总执政官宴犴先生。
黎初禾失神了一般,怔住了,脑海里反复出现着老师的话,当她反应回炉的时候,当下决定离开,但她刚起身,就听到了打招呼的声音。
宴犴来了。
她呆在原地,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抬眸撞到李敬一眸子里,李敬一立马走到她身边,半托着她臂弯,小声的在她身边道:“没事,有师兄在。”
黎初禾抿了下唇,再看向宴犴。
却发觉他眸子里的倦懒更盛了,慢哉哉的掠过她跟李敬一接触的臂弯,似是勾了唇,然后在老师的邀请下,坐在了主位上。
宴犴解开西服外套,单着件白衬衫,领口解了两颗纽扣,脖颈处的暗纹显露的更多了,张扬的宣泄着狂傲的肆意,偏他神色淡若清风,松懒又自在的陷在椅子里。
老师跟他说话,他也礼貌的回复着,只是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扫向她。
冷白的指尖敲在桌上,便有人给他满上清酒,他先是随意转了转,才倒进嘴里,在口腔里转了一圈,喉结滚动了下,才吞了下去。
眉眼甚至都松懒的搭在黎初禾身上,因着喝了不少的酒,眸子沁了墨色水雾一般。
黎初禾小心的看了他一眼,就闯进了他眼底,他本就男生女相,漂亮的厉害,现下眸子隐着意味不明的光,一落一扬的,勾人的紧。
黎初禾顿时低眸,不再看他。
一旁的陆岐摇头,暗骂他风骚的狐狸。
绕是一心扑在研究上的老师都察觉到了。
“总执政官先生跟初禾认识?”
“嗯?”
宴犴似是醉了,连带着尾音都带着笑意,听着孟老的话,故作打量的偏头看向黎初禾:“谈不上认识,只是……。”
他故意停顿,像是等着看黎初禾的反应。
见她抓紧了手中的餐勺,他才收了视线,淡淡开口:“长的像位故人。”
“哦,是为什么样的故人?”
宴犴又喝了杯酒,嗓音都带了酒意,倦懒出声:“一心想要跟男人睡觉的故人。”
他这话一出,餐桌上的氛围顿时一滞,黎初禾高提着的心提的更高了。李敬一在一旁给她夹了块鱼肉,她微微向师兄点头。
心神不宁的戳着鲜嫩的鱼肉,恨不得原地消失。
孟老一心都是维护自家人,他朝宴犴说:“这跟我家初禾就不像了,我们初禾一直在春椿岛上呆着,除了师兄都没见过别的男人。”
宴犴轻笑着望向黎初禾:“是吗?”
他的笑太怪了,眼尾那抹淡淡的嘲几乎不屑于藏。
孟老继续说:“那是当然,我这次回来一是为了皮腐病毒药草的事情,二就是为了给初禾找个好的良人。”
孟老说话的时候慈爱的看着黎初禾,又将目光投向了一旁正专注吃蟹肉的陆岐,陆岐莫名的感觉一股子寒意从脊梁骨冒了出来。
他抬眼看四周,没有什么异样,只当是错觉,但他身为执政官安全长,他如果感觉到寒意,还是不得不谨慎,当下两三口的将蟹肉吃完,跟宴犴告辞,回去布防检查去了。
黎初禾万没想到老师会在这个时候说给她找对象的事情,不等她开口,李敬一先说了:“老师,师妹的婚事我帮他看着。”
“你能看什么。”孟老还想多说几句,但是这个场合,他还是把话吞了下去。
之后他便给宴犴汇报了研究的新进度,而后众人便离开了。
酒店大堂,孟老趁着跟黎初禾走在前方,问她:“感觉如何?”
黎初禾没有明白。
孟老朝上指了指:“为人正当,长的耐看,个头也足,你觉得如何?”
“啊?”黎初禾懵了。
“你就跟我说帅不帅。”孟老知道年轻人都喜欢长的好的。
黎初禾拧眉,她回头看了眼,宴犴正踱着步子走在后面,西装被他搭在臂弯间,眉目染上了酒后的轻醉,整个人越□□亮卓越了。
孟老又问了一遍,黎初禾小声回答:“帅。”
孟老满意了,坐上车,跟黎初禾摆摆手。
又同宴犴点头。
黎初禾背对着宴犴,不知道他什么反应,尽量站的离宴犴远一些,偏宴犴不如她愿,带着满身醉意靠近。
清音暧昧的从唇齿间溢出:“初禾。”
离的近了,黎初禾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酒精,飘在四周,带着强势的侵占。
“宴先生。”黎初禾低首,后退了一步,礼貌而疏离。
宴犴点了烟,咬在嘴边,微微弯腰看她,几年不见,岁月让美人更有魅力,原本白皙的肌肤更加细腻了,甚至眉眼都在清冷里带了层柔溺。
像是一朵清傲而矜持有度的白蔷薇。
让人想要摘到手里把玩。
他知道这朵白蔷薇有多么美味。
他的气息就在脸边,黎初禾攥紧拳,抬头跟他对视上:“请自重,宴先生。”
宴犴轻笑,不退反进。
夹着烟的手圈在她腰间,另一手箍着她双手锁在背后,见她挣扎,淡声:“别动,小心烟灼伤皮肤。”
俯首在她颈项,温热的气息贴着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