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许长乐。
许长乐松开石浚仪,避开他炽热的眼神,沉默。
石浚仪抓着许长乐的双肩,迫使她正视他,他咬牙道:“是你心虚吧,长乐。你心里有鬼。”
“放开我!”许长乐甩开石浚仪的双手,就去骑车。
石浚仪恨恨地说:“昨天云舒带回家的蛋糕,有毒。”
许长乐动作僵硬了两秒,红了眼圈。双眼中刚刚的愤怒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深如潭水的无力感。她低着头,有气无力地说:“蛋糕是我做的,跟双元有什么关系?”
石浚仪站在原地,心如刀绞,许长乐的态度,基本确认了他的猜测。如果李双元不是李付之,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威胁生命的恩怨,许长乐不会在还没确定情况的时候,就直接怀疑他和何云舒。更不会在事情还没确定的时候,就先把嫌疑往她自己身上揽。
石浚仪百感交集,既不愿意接受这个确定,又不愿意相信,许长乐居然可以为了李双元,做到这种程度。自己在许长乐心中,可能连李双元的一根头发都不如。
“事到如今,你还要把嫌疑往自己身上揽吗?”石浚仪含泪道,“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许长乐戴上头盔,掩住了表情,只留下一句:“不论你相不相信,总之毒是我身体里的李付之下的。”就骑着电动车往李双元家的方向去了。
石浚仪切齿痛恨,胸中一股憋屈和愤恨凝结成团,在胸中越来越大,挤得四肢发酸,五脏六腑都透不过起来。只能紧紧握住双拳,握得关节发白,手指发疼,却也排不出那团气。只能狠狠把拳头打在墙上,连续打了七八下,打得墙皮翘起,打得拳头血流不止,胸中才平复了一些。
可愤恨散去,石浚仪还是担心许长乐。昨天晚上,何云舒说的“许长乐不能留”的话还在耳边。
“石浚仪,你就是贱!”石浚仪愤愤地说着,从路边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往许长乐去往的方向追去。
共享单车速度虽然不及电动车,但去李双元家的路大多是没什么车的平坦小路,自行车可以蹬很快。石浚仪奋力蹬着,远远地看到了许长乐的尾灯。再加加速,下一个红绿灯路口,就能追上她。他捆也要把许长乐捆回去。
可下一个路口还没到,许长乐旁边一辆面包车,突然紧挨着许长乐的车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车门,直接把许长乐从电动车上掳进了面包车。
许长乐的电动车失了控制,擦着火星窜入路边的树丛里。面包车迅速加速,奔驰而去。
石浚仪惊慌,丢掉共享单车,捡起许长乐的电动车,飞快向面包车追去。可电动车跑得再快,又怎么能追得上骑车呢?
石浚仪只看到那面包车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