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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2 / 3)

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不是自己熟知的警察来处理,但Tomas还是点了点头:“…当然。”

从两位警官口中得知,他女儿所经历的车祸是由一辆刹车失灵的轿车所引起的,那辆横冲直撞的车撞倒了正在等待红绿灯的Jane后,径直撞在了电线杆上。

所幸车祸的两位受害者都没有生命危险,目前那名驾驶员与Jane一样处于昏迷状态。

在简单了解事情的经过后,对这个意外事件没有多余想法的Thomas对两位警官道谢并准备离开。

但那两人的话似乎还没有说完,他们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位在Thomas疑惑的目光中犹豫地开口道,“是这样的,Harold先生…我们查阅监控后发现…”

“您的女儿原本是有机会躲开那辆轿车的……”

“…我了解了。”

Thomas走出医院,在出口附近的垃圾桶旁为自己点了支烟。

他站在阴影里,看着一辆救护车停在急救通道,医护人员忙成一团;鸣笛声和呼喊声嘈杂在一起,蓝色的警灯照耀将医院惨白的墙壁照亮。

他看着面前正在发生的事情,慢慢消化刚刚那两位警员对他说的话。

-

她再一次被耳鸣和疼痛弄醒。

惊恐地睁开眼睛后,看到只有大片的黑色和不停变化的雪花斑点,但她没有在意这些,只是大口大口地吸气,哪怕身上的伤口因呼吸的幅度裂开而疼痛不已也不敢停下。

自己还活着。

这还是她第一次为自己能呼吸而感到庆幸。

很快,她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自己被吊起来的左腿,为什么?她可不记得自己摔断过腿。

接着她试着观察周围,可脑袋实在疼得要命,疼到她能做的只有放空大脑,让自己适应身体的疼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鸣声减弱了不少,眼前也不再只是黑暗和杂点,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右眼被纱布蒙着,眼珠正跟着心脏跳动的频率阵阵发痛。

她试着回忆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些伤,但什么都想不起来,脑袋里只剩下自己在水中窒息的记忆。

窒息感和寒冷随着回忆再次出现,她后怕地大口呼吸起来。

不论如何回忆,她没办法想起除了水和窒息之外的任何事。只要试着去想,脑袋就会像要炸开一样疼,像是大脑在阻止她回想起来一样。

没过多久,一个男人将她从自我折磨之中拯救了出来。他带着一堆食物来到床边,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虽然男人没有什么表情,但她莫名能感觉到他对她醒来这件事感到十分高兴。

“Jane?”他问道,似乎在确认什么。

她没有回应,毕竟那不是她的名字,更何况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对方的探望和喜悦对她来说十分莫名其妙。

奇怪的是,她的反应似乎让男人放松了一些。他在隔壁病床坐下,继续询问道,“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吗?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她依旧没有回应,毕竟她对自己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与她相反,男人完全放松下来,并开始告诉她发生了什么。诡异的是,男人不单自称是她的父亲,还不停地叫她Jane。

虽然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但她不认为自己的名字是Jane,自己的父亲也不可能这么年轻。

于是她一脸质疑地瞪着男人,说出醒来后第一句话。“很抱歉先生,但我不是Jane。”

-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一个叫做Jane.Harold的11岁女孩,昨天下午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一场车祸。”她在男人表示鼓励的眼神下,总结自己刚刚得到的信息。

“而你是我的父亲Thomas.Harold。这里是费城的德雷克塞尔大学医院。”她质疑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约莫40岁的白人男子,尝试从男人脸上找到说谎的迹象。

她失败了。虽然表情冷淡,但男人灰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关心和担忧。

她有些不适地移开视线,开始打量这个自称是她父亲的男人。

男人有着一头深褐色头发,长相可以称得上英俊,体型高大偏瘦,穿着考究的深棕色条纹西装套装。

她对男人有种隐约的熟知感,但依旧没办法将他和父亲这个词语串联起来。

也许是女孩的眼神太过空白,Thomas摸了摸她露在空气中的脸蛋安抚道,“别担心,Janie Sweetie。你的医生告诉我,中度脑震荡后短暂性失忆是正常现象。”

“你只需要记住,你就是Jane.Harold。”

Jane,她对这个名字有种说不上的熟悉,但她无法将自己与这个名字相匹配,就只是她有个熟识的人叫作Jane一样。

但她也没办法想起自己是谁,只是心底有道声音在叫嚷着告诉她,她并不是这个名为Jane的女孩。

-

在医院度过了三天后,依旧什么都没能记起来的她只能顺从地被Jane的父亲接回了他们的家。

她杵着拐杖,磕磕绊绊地跟在Thomas身后参观这间房子。可不论是浅绿色的碎花壁纸还是砖黄色的皮质沙发她都没有任何印象。

她对男人摇了摇头。

一楼大致参观完,在Thomas抱着她来到二楼时,她一下就看见了走廊尽头那扇被漆成深蓝色的木门。

那扇门给她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她像是被什么驱使着一样杵着拐杖快步走了过去。

Thomas没有跟着她过去,而是站在楼梯旁说,“那就是你的房间,女孩。我会在楼下等你。”

她对Thomas点了点头,快速进入房间将房门合紧,以此来隔绝男人鼓励的眼神。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这个小房间。淡紫色的净色壁纸;整块地面都铺着深灰色地毯;所有家具都是浅色木质的,看起来很新没有任何划痕。

过于整洁的房间与她想象中孩子的房间有些不同,但她没有觉得奇怪,就好像这里本就应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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