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去学校吗?”圣司倒了一杯鲜奶茶,递了过来。
我拿起杯环,看着杯中倒映出的自己,“快了。”抿了一小口鲜奶茶后,我又开口道:“先前,在百货公司时你传来的那则短信 ... ”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抢了过去,“是Bourbon拜托我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很不喜欢外出,外面的空气实在是令人作呕。”
我放下茶杯,皱着眉头看向他,“不,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间百货公司里的?”
“在Bourbon传来的影像里,有妳的身影。”他拿出手机,点开了那段影像给我看。
“这么小你也认得出我?太厉害了吧 ... 才闪过去一瞬间而已呢。”
真是奇妙,不管在什么心情下来到这里,总能静下心来和他对话。
那天,在那个绵绵细雨的纽约,当时 ... 我身体明明害怕不已,明明浑身颤抖著,但是 ... 大脑却能冷静的思考判断。
不管在多么激动、愤怒、紧张的心情下,听到他的声音,心情总能莫名的平静下来。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特别的烦躁啊 ... 不管试了多少方法,过没多久那种烦躁感又来了。
他微笑着,说:“不管妳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认得出来哟。”
我冷笑了一声,“今天找我过来是为了?”
“新闻,今早的新闻妳看了吗?”
我摇了摇头,基本上我都是睡到9点10点那边,起来之后也顶多去刷个牙就回房间了,没什么机会看到电视。
他没说话,只是按下了摇控器,电视上的画面出现了晨间新闻的字样,估计是他录下来的。
‘为您插播一则新消息:世界著名的年轻音乐家结城隼人即将从意大利返回日本,这是他10年以来第一次在大众面前出现 ... ’
我愣在原地,睁大着眼看着电视的画面,嘴唇缓缓动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很熟悉的人呢。”他将电视关掉,站到窗前凝视著天空。
“是 ... 组织让他回来的?”我思考许久,才挤出这么一句话,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原来这么多个月过去了,还是无法忘记啊。
“嗯,最近组织的叛徒实在是太多了,BOSS想让他清除完在意大利的最后一个叛徒后回日本。”圣司手里拿着一本红皮书,缓缓地说道。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样一语不发地坐在那里,脑中的思绪混乱到一片空白,已经不知道该从哪里思考起了。
这跟刚刚的烦躁感有关吗?
不 ... 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片刻,圣司转过身来道:“看来,那件事情让妳印像深刻呢。”
“啊。”我眼神冷了下来,“无法忘怀啊 ... 那家伙差点在纽约把我杀了那件事 ...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阵子了呢。”
“别担心,我不会让他找到妳的。”
“不。”我起身走向窗边,“一想到那时没做个了断,我就懊悔不已呢,现在终于听到了令人久违的名字,真是让人兴奋得浑身发抖啊。”
圣司瞟了我一眼,说:“那个时候你们两个都受了很重的伤呢,到最后妳是怎么逃脱的?”
“谁知道呢,当时我到最后是完全没有意识的,途中好像有迷迷糊糊醒过一次,但是眼睛看出去的东西都是模糊的。”我顿了一下后继续说:“等我一清醒,人就在医院了。”
“说起来,妳也不知道救妳的人是谁了。”他翻阅起那本红皮书,一边说:“不过妳居然可以跟他打成平手,还把他打成重伤,也算是挺厉害的了呢。”
“打架起来像男人一样,你好像是这么说我的是吧。”
其实那时,还得感谢圣司呢,如果不是他事先把结城隼人的招式套路告诉我,还对打了一次,或许我早就死了。
接着包包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拿起来后看了一下显示的来电者,“我接个电话。”
圣司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有什么事?”我说。
手机里头传来声音:“备用的追踪眼镜在妳那里吗?”
“是啊,怎么?你需要?”
“因为刚刚去博士家,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到了傍晚灯也都没开,在那里还接到了两通没有出声的电话。”
我愣了一下,随即道:“你是变态吗?24小时盯着那里啊?”
对方笑了一声,“总之,妳能马上回来一趟吗?”
“知道了。”
将电话挂掉后,圣司看向我,“有急事的话就先走吧。”
“嗯 ... 那我就先走了,掰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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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栋大楼?”我看着追踪眼镜上显示的位置说,“那几个小鬼来这里干嘛?”
“可能是玩游戏吧。”冲矢昴丢下了这一句话,迳自地走了进去。
什么嘛,真是令人不爽。
“话说回来,为什么有他在的地方总是会发生事情啊 ... 绑架啊 ... 杀人案件啊。”我边走边说,“有点微妙。”
走没几步,便看到了倒在楼梯间的一个胖子和站在一旁的冲矢昴,我又说:“他就是犯人啊?他们几个在楼上。”
“走吧。”他从胖子身上拿走一串钥匙。
他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楼之中,先说,我走路大部分都是没有声音的,从小时候就是这样的了,虽然脚下穿的是高跟鞋,但是脚步却轻得跟什么一样,只有一些细微的声音,不仔细听的话是听不出来的。
当然,赤脚走路的话效果更好,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玩游戏时尼桑就是这样被我吓到的,还大骂说妳走路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
冲矢昴打开了门,直直地往里走去,里边还有一扇门,一旁还有小学生的书包,看来他们就在这里不会错了。
我打开里边的那个门后,面露不善看着眼前的小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