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把自己用布垂挂在半空中,脑袋中思考着剧本内台词和动作。好不容易才进入状态,却又被某个家伙的几句话给搅乱。
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后我说:“我记得我好像有在门外挂非请勿入吧。”
“是吗?”他语气停顿了一下,“我没注意看呢。”
这家伙 ...... ,早知道就在房间里用了,要不是那里空间不够的话。
“原来妳相信星座这种东西啊?”他弯腰捡起了落在地上的杂志问道。
“怎么?我看起来不像是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的人吗?”我闭着眼睛皱起眉头,有点不耐烦地回答。
只听他笑了几声,说:“确实是不像。”
啧。
“喔,是吗?”
听声音,他好像开始翻阅起那本杂志来了。
“顺便问一下,妳是什么星座的?”
“问这个干嘛?”
“看看准不准啊。”
“你猜啊。”
莫名其妙。
这家伙最近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如果是用冲矢昴的声音的话还好。
像现在,用原本的声音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 他是不是去哪里撞到头了?
过了半小时,我终于受不了了,于是便开口问道:“你还要待在这里多久啊?”
“嗯?原来妳知道我还在?话说穿这么少会感冒喔。”
“感觉。”我拉了拉垂直落下的发丝,才想起为了体验25岁的生活现在身上只穿一件蕾丝睡衣,“又不是穿这样去外面晃,在家里不会好吗。”
啊,这么说的话 ...... 因为纽约事件而在大腿上留下的枪伤也曝光啰?
以这件睡衣的长度应该是遮不住的 ...... 更何况我现在是处于倒吊的状态。
嘛算了,如果他问起来的话再做打算吧。
不过事实上他并没有问起有关伤痕的事,让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假装没看到。
本来想说把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面就可以好好静下来,没想到却造成了反效果,我现在可以说是越来越烦躁了。
睁开眼睛后,却发现他的脸近在眼前。
我盯着他那双倒过来的绿眸,冷冷地问:“你在干嘛?”
“看妳要倒挂在这里多久啊。”
没办法啊,谁叫我昨天半夜想偷溜出去逛逛日本的舞厅的时候被逮著正著,亏我还特地伪装成25岁的样子。
我正愁著该如何体验25岁的生活呢。
“可以不要用冲矢昴说话的方式加上你本来的声音做这种事情吗。”
“为什么?”
“人家怕怕的。”
接下来就陷入了沉默,我们就这样对视著,谁也没有先开口,仿佛一说话这种微妙的气氛就会跑调似的。
“妳什么时候去美国?”
“大概下周或下下周吧。”我腰力一使,两手拉着布条让身体坐了起来,“你问这个又要要干嘛?难道说我不在你会感到寂寞?”
我本来只是随口说说想调侃他一下,没想到他却一本正经的说了令人出乎意料的回答。
“关于这个嘛 ...... 应该会喔。”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一直以来所累积的情绪一下子全爆发了。
我往前方奋力一荡,松开抓着布条的手向他扑去。
果不其然,他猝不及防地被我扑倒在地,我拿起放在一旁小桌上的□□打开保险指着他。
“回答前先好好思考一下如何?”我笑着将枪口抵在他的额头上。
没想到我此举不但没有让他反感,反而令他的眼中又流露出一股异样的色彩。
啧,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好像对他越冷淡他就越热情一样,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副德行了?
恢复冷静之后,我将枪拿开说道:“我只是想说,别搞错了你该保护和关心的对象,仅此而已。”
说完,我转头准备起身的时候被一股力量拉了回去,一阵天旋地转后呈现了与刚才相反的姿势,手上的枪也不知何时被打飞在一旁。
与方才相比,这次的距离又更加靠近了些,能清楚地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节奏。
“我可没有搞错喔。”他的手分别压制住我的双手,眼神充满了挑逗意味地看着我。
我稍微动了一下身体,直视他的眼睛问道:“...... 你是以谁的身分说这话的?”
“当然是以原本的身分啰,我都用原本的声音跟妳说话了。”
这么做理由呢?我本想这么问的,不过后来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笑了几声,“你对谁都是这么说的吗?”
没想到他却反过来问我:“那妳在谁面前都是这副样子吗?”
当然不是。
难道他想说我的答案就是他的答案嘛。
“哈哈 ...... ”我不怒反笑地回应道:“真是的 ...... 跟你相处久了感觉整个人都变得奇怪了。”
“我也有同感。”
“然后呢?你还想维持这个姿势多久?”我依然保持着意味不明微笑,语调一转,“还是说你想就这样继续做下去呢 ...... ?”
他挑眉道:“这个提案不错。”
我面带和善的笑容轻笑了几声,随后用膝盖大力地往他跨下撞击下去,“不错个头啊!快给我起来!”
摆脱他之后,我手上拿着从他口袋里顺来的菸盒,从里面抽出一根菸后把它放在细长的黑色菸管上,接着走到镜子前看了一下。
“啊,不行啊 ...... 果然还是没那种感觉,这边改成叼火柴怎么样呢?”语罢,我拿起一旁的剧本用红笔在上面划了几条线,眼角余光瞄到了某人的身影后我转过身来道:“啊啦,我刚刚是不是太大力了?抱歉啊,要不要扶你一把呀?”
“我怎么有种被骗的感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