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杀害的是这家餐厅的老板,飞鸟悌也,31岁。推定死亡时间是在晚上的七点多到八点前,大约一小时的时间......”
高木警官拿着小手册,念著上面的内容。
但我并不是很在意去听那些一看就知道的事,我比较在意的是——回家的时间要延迟了。嘛,看来又得熬夜写作业了。
我现在内心倒是有点后悔跟来,不过谁也没有想到会遇到事件吧?不,要不改天有尼桑在的行程或计划都不要跟来好了,感觉百分之百一定会发生什么事。
或许是一脸死灰的表情太过于明显,尼桑拉了拉我的衣?,说:“喂。”
“干嘛?”我蹲下来,好让我不必低下视角。
“妳也稍微劝一下那两个人吧?......”
顺着尼桑的目光看去,小五郎叔叔和小哀分别在比护隆佑还有冲野洋子的面前一脸凶样的逼问着他们有关恋爱新闻的消息。
“啊啊——不行不行,这个我做不到。就让他们去吧,如果不问出个什么,他们也不会甘心的吧。”
“喂喂......”尼桑看我这种完全摆烂的态度便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接着对目暮警官以及高目警官说:“总之,先问问看餐厅的工作人员吧,他们好像在遗体被发现之前就一副很慌张的样子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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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人听取了三位工作人员对事件前的叙述。
大致上他们三个人都分别到过后场来找休息的老板,不过最初第一位男服务生表示,他进休息室的时候老板并不在沙发上,沙发也只有一张毯子在,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异状。
第二位女服务生,她说最一开始来的时候情形是和前一位说的一样,老板并不在。不过大约十分钟之后她又再度来到休息室,她说那时就有看到老板了。她表示,当时老板用毛毯盖住全身,在沙发上睡觉,鞋子也放在沙发的旁边所以绝对错不了。
说完后,那位女服务生就开始啜泣。
啊......好烦。到底在哭什么?说到底,到底谁会睡觉的时候用毛毯盖住自己的全身啊?这样还有呼吸吗?要不要紧啊......。
最后第三位,名叫山田的男员工,他则表示听到那位女服务生这样说之后,他又隔十分钟来到休息室想叫醒老板,不过那个时候老板已经不在休息室了。
说到这里,第一位男服务生补充说明,说那个时候老板刚好传来讯息要他把比护隆佑和冲野洋子带到仓库,而时间上大约是晚上七点半左右。
他说把两位带到仓库后,他还喊了老板几声不过都没有得到回应,于是他便以为自己动作太慢,老板已经先回到候场了,接着就把他们留在仓库,自己去后场寻找老板。但返回后只有看到山田先生一个人。
结果,他们三个正讨论老板到底去哪里了的时候就听到了冲野洋子的叫声。
“我们正要赶去仓库时就看到毛利先生过来了......”
随着三人的供述说完,小五郎叔叔走到比护隆佑面前质问:“快说!是你死缠烂打约洋子小姐来这间餐厅的吧!”
“不、不是......”
这时,小哀也对冲野洋子说:“开口邀约的人应该是妳吧!”
“咦......?”
“真是的,这两个人到底在调查什么啊......”目暮警官见状小声碎念道,接着又问:“所以,第一发现者是你们两位啰?”
比护隆佑和冲野洋子分别点头。
他们表示,因为服务生一直没有回来,于是他们就在仓库里到处看,时间大概来到了七点五十分左右。
“七点五十分的话,勉强在死亡推定时间内呢。”高木警官说。
“是啊,这两个人也算是嫌犯吧。”目暮警官看了下时间,说:“总之,还是先进行个别问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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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说了,我是不可能犯案的!”
男服务生——鸿江先生看上去有点激动,又接着说明原因。
一开始寻找老板的时候他是和山田先生一起行动的,一开始来到后场休息是接着是男生厕所,他坚决表示虽然到最后带了比护隆佑和冲野洋子到仓库,不过也只是在进了仓库的时候喊了几声,并没有完全进去里头。
目暮警官提出疑问后,他又立即反驳说平时的仓库是锁著的,钥匙则是一直挂在走廊入口的墙上。他解释,平常除了仓库以外还有后场休息室以及后门都是锁著的状态,先前因为有员工会偷偷跑去仓库或者休息室抽菸,所以才把钥匙挂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因为老板非常讨厌菸味。
而有备用钥匙的,也只有老板一个人。
“被害人身上有找到钥匙吗?”目暮警官听完后向高木警官询问。
“有,就在被害人身上的口袋里。不过......怎么找也找不到被害人的手机,所以现在鉴识人员正在搜索整个仓库。”
“所以说不是我啦!再说了我根本没有动机啊!”
“哼,是有的吧。刚才在后场抽菸的就是你吧?我已经问过那位女服务生了,他说你被老板狠狠地骂了一顿。”小五郎叔叔逼近男服务生的面前说。
“如果凶手是你的话,可以赶快招供吗?”小哀双手叉腰,看上去很不耐烦地想尽快解决事件。毕竟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调查比护隆佑和冲野洋子的恋爱传闻嘛。
“要这样说的话,比起我的话其他两个人更有动机吧!”
“怎么说?”
“侍酒师山田先生因为红酒的事,昨晚和老板起了争执。而女服务生伴场岭子还是老板的女人呢,八、八成是分手谈不成就把他杀了吧......”
我双手托著脸,一副无趣的样子蹲在休息室的角落。
“......我说,妳好歹也听一下吧。为了赶快解决事件。”尼桑悄悄地走到我旁边说。
“你还有脸说啊,我觉得有一半是你太走运了。”说到一半,我还打了个哈欠,“而且,我对这种无聊的事件没兴趣。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烦恼,那就是待会要买什么消夜回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