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尼桑的发言,众人纷纷向山田先生投以惊讶的目光,而当事人脸色反倒是越来越难看。
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在刚才坐在那边发呆时看到的情景,于是说:“啊,所以当时山田先生在帮比护先生他们开葡萄酒拔起软木塞的时候,没有确认软木塞的味道就离开了。这绝对不可能是真正的侍酒师会做的行为吧?”
“正是如此。那个动作叫bouchonne,因制作软木塞所残留的清洗液而导致葡萄酒变质,这样的酒数十瓶里头会出现一瓶。然而你却没有做确认动作。”尼桑接着我的话继续说下去解释道:“而且你平常还有抽菸的习惯,对于重视味觉的侍酒师来说,抽菸是严禁的。”
“嗯?这么说,警方在男厕找到的那些菸蒂其中有一些是他的啰?”我说:“所以才会有虽然是同一品牌但两种不同长度的菸蒂,一个是服务生鸿江先生抽的,另一个是侍酒师山田先生抽的。”
“契机恐怕就是你在厕所捡到比护先生忘记带走的手机吧,你看了里头的短信,得知了比护先生和洋子小姐今天约好了要和老板见面才想到这次的犯罪手法——”
“喂喂,等等!你手机没有设定密码吗?”我突然打断尼桑的话,震惊地看像比护隆佑说。
因为过于惊讶所以连敬语都忘了用就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不过对方似乎没有很在意,只是对于自己的粗心行为有点感到不好意思。
“嘛......这个,因为怕会忘记密码......所以......”
既然没有设定密码的话,好歹也记得把手机随身带着吧?想不到意外是个粗线条的人呢,比护隆佑。
“......”我愣了愣,随后摆摆手示意尼桑继续说下去。
后者接受到我的讯号后清了清嗓子又说:“接着,你从后场的置物柜拿出差不多五件左右的老板的衣服经过刚才的手法后放在沙发上。然后再传短信告知老板还要追加采买的物品,好拖延他回来的时间以及让员工们因为老板的晚归而提议找人。”
“之后,你和鸿江先生搜查完后场后就用比护先生的手机连络老板,表示不想引人注目而约他在仓库见面。如此一来,你就可以假借继续找老板的名义而去仓库行凶了。”
“最后你再用老板的手机传讯息给鸿江先生,让他带比护先生和洋子小姐到仓库。你自己则回到后场休息室将衣服收回置物柜,我有说错吗?”
哦~原来如此,那尼桑刚刚从置物柜发现的大概就是衣服上也沾到了污渍这点吧。
怎么说呢,虽然还不错。但是这种行凶手法似乎有点太粗糙了......
“证、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吗?你说的压缩袋和手机在哪里?”山田先生说出了凶手一贯的说词。
“就在厨房的垃圾桶里!我刚刚在那边找到了,现在鉴识人员正在调查。”小哀突然打开门,气喘吁吁地说道:“反正你一定是在老板的遗体被发现时趁乱去了厨房把那些东西扔在那里了吧。而且在那种情况之下你应该没时间带手套,所以那些东西上应该都沾满了你的指纹。好了,快点招来!凶手就是你吧?!”
“我、我也是迫于无奈啊,因为被老板发现了我把标签经过伪造的廉价酒高价卖出,多出来的钱当作店里的利润,还给葡萄酒的业者回扣......”山田先生眼见物证也确凿,便放弃辩解:“我都老实告诉他了,会来前足联球员开的店的客人哪有什么品味,他们根本就喝不出葡萄酒的味道。用我的方法才能让这间店赚钱,谁知道老板根本不听我的,还说要告我诈欺。”
“那是当然的,飞鸟大哥还是球员时从来没吃过一张红牌。是个向来光明磊落的足球选手。”比护隆佑说。
不不不,不管再怎么说也轮不到你这个冒牌的侍酒师评论客人到底会不会品味葡萄酒吧......
真是的,就为了这么出闹剧,我居然留在这里这么久。原本以为只是跟着小哀来看看样子的说。
“所以你们原本来这里找被害者是因为——”
“因为照顾过我们还有飞鸟大哥的高中老师他到退休年龄了,本来想说选了一只手表作为老师退休的纪念礼物。也想请飞鸟大哥在卡片上写些东西......”
冲野洋子点了点头,“因为飞鸟学长是我们港南高中第一位名人。”
他们俩人才刚说完,高木警官就冒了出来,“那你们早点说嘛。”
“我们本来是想说的......”
“但先被抢话了......”
“呃,所以你们没有在交往啰?”我拖着脸颊蹲在小哀身边问。
比护隆佑赶紧摆摆手,解释道:“嗯,我的女朋友目前还是足球吧。”
“我的男朋友是唱歌和演戏!”冲野洋子也接着说。
听完后,我用手肘轻轻撞了撞小哀。
“妳看,我就说吧~就叫妳别那么担心了。”
“......没、没亲眼见到之前我怎么能确定是真的还假的嘛。”小哀说著就撇过头,脸上还浮现可疑的红晕。
“嘿~妳不好意思了啊?干嘛别过脸啊~”
“妳别闹我——”
就在逗小哀的同时,比护隆佑又转身向我们几个道谢:“让大家这么担心真是非常抱歉。而且毛利先生还顺利帮飞鸟大哥找出凶手。”
“也要感谢柯南和明日香ちゃん帮忙推理,谢谢你们哦。”冲野洋子分别对我和尼桑投以感激的目光。
“啊......还有,谢谢妳帮我们找到关键的证据。”比护隆佑走到小哀面前稍微矮下身摸了摸她的头,“是一记漂亮的助攻喔!我都想让妳代替贵大加入我们球队了。”
“谢谢妳哦!小哀。”
尼桑扯了扯我的衣角,凑到我耳边说:“妳看她的表情,根本就已经飘飘然了。”
“有什么关系嘛,小哀也是难得露出这样的表情呢!”我回答:“而且她还知道了他们没有在交往的事实,现在心里应该是高兴地不得了吧。”
“呵呵......也是啦。”尼桑耸了耸肩。
“说到贵大——那个,工藤小姐。能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