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钱将刚写好的计划书递给了李秀秀,随即笑着说:“我想再往北发展发展,我们不能一辈子都在广州深圳两地啊,如果还能接触一些别的业务就更好了。”
“发展别的业务?衣食住行,可是最赚钱的了。”李秀秀接过计划书翻了翻,“你还想发展些什么呢?房地产?!”
虞钱“啧”了一声,他点了点计划书的前半部分,“你就不能先看看开头吗?上来就发展房地产,我们有那么多钱吗?!”
李秀秀扫了一眼开头,“那我到北京那一带去开辟市场去?”
虞钱拍了拍自己的腿,有些惋惜地说:“也就你能去了,我这样也去不了啊,而且你看看店里还有哪位能胜任?反正你也是北方人,去了那边也更能适应。”
李秀秀笑着说:“那这也太巧了,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虞钱挑眉,有些惊讶地说:“你也想开辟北方市场?”
李秀秀低头碾了碾手指,“就尝试着做一做呗,而且魏清明年要回北京,我一个人也带不过两个孩子来,就想着如果能把一部分产业带过去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
虞钱问道:“你赚那么多钱,怎么不请个保姆帮你带?”
李秀秀翻了个白眼,“小虞总,我哪里有你那么有钱啊。我还请保姆呢,如果我真去北京了,我希望能买套房子安定下来,而不是说天天租房子住。”
虞钱揉了揉鼻子,高兴地说:“那我们也算是不谋而合了,反正现在交通这么发达,而且电话也能拨打到全国各地了,也能时常联系着。”
李秀秀无奈地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说:“说的跟以后都没机会见面了一样,等聂丽生宝宝的时候,我还要来喝喜酒呢,你可得对人家好一点,别整天拽得跟个二百五一样,女人怀孕很辛苦的。”
虞钱也只是笑而不语。
“那找陈荷秀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我一定要那女人吃不了兜着走。”
李秀秀用了两天的时间打包好了行李,家具之类的就留在了这里,虞钱说这套房子送她了,以后万一来广州可以回来住在这里。
李秀秀打算先回趟山岗村,于是便跟孙倩约定着三日后在北京见,因为带着小白不好上火车,于是她托虞钱找关系买了一辆二手车,这样装得行李也多。
魏清上车前还在犹豫,早些时候去见赵家人时是迷茫,多年不见自己的亲生父母,现下终于如愿以偿时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现在心里更多的是愧疚和排斥,他甚至不知道见了魏二叔夫妇该如何开口,他们又会用什么样的神情来面对自己。
李秀秀将最后一包行李搬上车,折回胡同时便看着魏清一脸纠结地站在门口,便上前将他怀里的小向南接了过来。
“怎么了?你不要想那么多,既然你介意就当这次是陪我回娘家了。”李秀秀故意板起脸来,“怎么,陪我回趟娘家都不乐意吗?”
魏清摇了摇头,“秀秀,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走吧。”李秀秀朝院子里的景荇喊道,“宝贝,走了,抱着你的熊熊,和小白一起上车了。”
小景荇抱着熊熊跟小白跑了出来,伸手抓住了李秀秀的裤子,仰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李秀秀,“麻麻!”
李秀秀看了一眼关好的门窗,然后将锁交给了魏清,“你锁门吧。”
“好。”
李秀秀开车前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早上八点钟,按照路程来看到达山岗村时怎么也要晚上十二点左右,到时候如果镇上还有开门的招待所或者旅馆就先住下,第二天一早再回去,如果没有就在车里将就一晚。
为了方便照顾孩子,魏清坐在了后座,李秀秀将副驾驶的椅子折叠按平,让魏清能够把腿放到上面。
李秀秀拍了拍魏清的小腿,喃喃自语地说:“魏二婶子见了还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子的。”
魏清说:“她不会心疼我的,她大概会觉得我自作自受,毕竟当初是我一意孤行要离开的。”
李秀秀脸色凝重地看向魏清,“不要把一些事情想得太复杂,我买了一些现成的食物,你自己找找,饿了就吃点东西,要走将近二十个小时呢。”
“中途我替你吧。”
“你的脚都挂不上挡,还是我来开吧。”李秀秀自信满满地说,“十二个小时而已,我还是撑得住的。”
不过,李秀秀还是高估了自己的精力,到达镇上的招待所时,她几乎是没有洗漱沾上床面就睡着了,这长途车谁爱开谁开去吧,反正她是不会再开了,后半段开起来像是在梦游,好在晚上路上没怎么有人,毕竟疲劳驾驶要不得。
李秀秀在睡了四个小时候从梦中惊醒,她看了一眼窗帘外隐隐将明的天,下意识地往旁边摸索了一番,冰凉的床褥像是从没有人睡过一样。
李秀秀立刻从迷糊中清醒了过来,她看了一旁熟睡的儿女,然后摸索着下床。
这间招待所并不大,李秀秀所住的这间屋子是个三人间,床还是那种大通铺式的。
“醒了?”
李秀秀闻声看去,只见魏清在窗户处抽烟,为了不呛醒正在熟睡的人,他特意把窗户开了一道能供他半个身体能钻出去的空隙。
“你吓我一跳,大半夜的不睡觉做什么呢。”李秀秀走到了魏清身边,张开双臂覆在了他的后背上,却被窗户外吹来的凉风冻了个激灵,“这边不像广州那代,十月初还是很冷的。”
魏清将一旁的助听器拿过来戴到了耳朵上,“你刚刚说什么了?”
李秀秀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伸手抱紧魏清,“睡觉。”
魏清在窗台上熄灭烟蒂,然后关上了窗户,将李秀秀抱在怀中,替她挡着窗外的露重凉气,“你去睡吧,天马上就要亮了。”
李秀秀依靠在魏清的怀里,闷声闷气地说:“我发现你这个人有个毛病,总是对未来要发生的事情做一个很悲观的设想。当然我之前也会这么做,大概在我刚毕业的时候吧,我那个时候没有父母,爷爷奶奶刚去世,根本没人帮扶我一把,家庭聚会我就不想去,因为我没什么成就,别人上岸公务员的上岸公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