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端了热水出来。
魏清见状将手上的热水袋放到一边,伸手接过了李秀秀手上的水盆,“少提重物。”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李秀秀将毛巾浸在水盆里,随后拧干上面的水递给魏清擦脸,“今晚别洗澡了,擦擦脸睡吧,再泡泡脚,这会疼得轻点吗?”
魏清摇了摇头,擦完脸后又将毛巾重新浸入水盆中,拧干水分后递给了李秀秀,“擦脸吗?”
李秀秀笑着接过了毛巾,随后仔细地擦了擦脸,将毛巾重新再盆中冲干净后搭在了桌角晾干,“泡脚,看你这大脚丫子,下次给你换个大水盆。”说完,她便将暖水袋重新按在了魏清的胃部,希望里面的热气能让他绞痛的胃舒服一些。
“放进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秀秀脱了袜子将脚放了进去,只是一瞬间变烫得挪开了脚,“好烫啊,你不怕烫吗?”
“喏,踩在我脚上。”
李秀秀眨了眨眼睛,她踩到魏清的脚上,只有脚边贴着滚烫的热水,脚下是同样滚烫的脚背,“会不会太烫了?别给你烫起泡了。”
魏清摇了摇头,“不会。”
李秀秀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阵歇后语,忍不住将自己逗笑,她见魏清投过来疑惑的眼神,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捂着嘴歪倒在沙发上。
“死猪不怕开水烫?”
李秀秀笑得更欢了,但依旧给自己辩解道:“这不是我说的,可是你自己说的。”
魏清见状,神情有些不满地说:“秀秀,我胃疼。”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还不行吗?”李秀秀挪动着身体凑过去,伸手覆在暖水袋上,“乖乖,不疼了,我给你揉揉,顺便也暖和暖和手。”
魏清闻声覆在了李秀秀的手上,顺便将她揽在了怀里,“冷吗?”
“总感觉冷飕飕的。”李秀秀活动了一番腰,“再这个姿势下去,谁都没法好好泡脚了,我腰快扭断了。”
李秀秀说完便直起了身,她摸过擦脚布将擦干净脚上的水,“这种天泡脚好热,你自己泡吧,舒缓神经能让你一会睡得舒服点。”
“也是,这个天你会觉得冷,是不是因为之前没恢复好?”魏清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秀秀,对不起,是我任性了,要不这个孩子不要了吧。”
“要是这样说的话,我也应该跟你说声对不起的,要不是我贪吃,今晚你也不会闹肚子。”李秀秀摸了摸肚子,“但是他真的好坚强啊,这段时间我过得确实乱七八糟的,还要费心费力地照顾女儿,真的已经筋疲力尽了,可是他求生欲这么强,我们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魏清闭着眼睛,片刻后伸手捶了捶眉心,“秀秀,三个月之后对身体伤害大,我觉得这辈子只有景荇一个孩子也挺好。”
李秀秀错愕了一瞬,不满地控诉道:“你你你你你在说什么啊?我都怀孕了,你还说只有景荇一个孩子挺好,果然是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男。渣男!混蛋!早怎么不说?怎么不提前做好准备?呸,木已成舟了,还在那里说屁话,渣男闭嘴。”
李秀秀一边感慨着,一边拎了自己的袜子回卧室,“我不开心,你自己倒洗脚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魏清毫无怨言地倒了洗脚水,检查了大门之后,拿着暖水袋回了卧室。
李秀秀已经睡了,只在床头留了一盏小夜灯。
深圳的这间卧室也不大,窗下放着一张床和床头柜,对面放着一张梳妆台,婴儿床在外侧,里面酣睡着小景荇。
李秀秀为了方便照顾女儿,于是面朝里睡在了外侧。
魏清伸手扭灭小夜灯,随后从床位的位置躺在了床上,他平躺了片刻,只觉得胃痛难忍,随后便翻身朝里躺着。
“小气啊小气,说你几句就不愿意,你倒是说回来啊,嘴笨,跟个锯嘴葫芦一样。”
李秀秀挪动着身体靠到魏清身后,她伸手覆到了魏清的腹部,“混小子,胃还疼着呢?”
“已经好多了。”
“不仅小气还嘴硬着呢。”李秀秀将脸贴到了魏清的脊背上,“是不是左侧位,胃疼得会差一些?”
“嗯。”魏清说,“秀秀,你那件旗袍呢?”
李秀秀来了兴致,她抬头去看魏清,“你想看嘛?”
“不想。”
李秀秀翻了个白眼,重新躺了回去,“不想你问什么?对了,小水跟你说什么了?”
魏清在黑暗中睁着眼,想了想决定淹没掉一些让李秀秀不高兴的事情,“她说她煲了汤,问我们喝不喝。”
“这样啊。”李秀秀突然伸手拍了拍魏清的肩膀,“明天我也煲汤吧,对你的肠胃好一点。”
“好。”
李秀秀闭着眼睛酝酿了片刻睡意,然后摇了摇魏清的肩膀说:“魏清,我想睡里面。”
魏清起身将里侧的位置让给了李秀秀。
李秀秀如愿以偿地钻进了魏清的怀中,她打了个哈欠,觉得今晚一定能睡得非常的安稳。
“秀秀,我今晚说得话是那种不负责任的意思吗?”
李秀秀闭着眼回道:“有一点哦。”
魏清伸手把李秀秀搂紧,低头埋进她耳畔的发丝中,“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真的没有。有时候确实会有些昏头,总之这件事情是我做错了,是我疏忽大意了。”
“人之常情啦,是个人都会有昏头的时候。”李秀秀说,“我跟你开玩笑呢,别那么往心里去,过来让我亲亲你。”
“秀秀!”魏清用拇指按住李秀秀的双唇,“这件事情其实你也有一半的责任,你总是招我。”
李秀秀咬了一口魏清的拇指,“自制力差的臭男人,我招你,你就上钩吗?还不是你色急。”
魏清无奈地说:“你有理,你总有一堆大道理。”
“哎呀,人之常情嘛,我都理解的。”李秀秀笑着说,“不过,你这条鱼只能上我的钩,看看你身边的莺莺燕燕,什么庄菲啊,什么陈荷秀啊,烦人的很。”
魏清探头吻了吻李秀秀的额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