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秀伸手敲了敲包间的门,得到里面人的应允之后才推门进入。
陈荷秀起身走了过来,笑着说:“秀秀,你们来了?快入座吧,点了这边的招牌,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忌口。”
杨泰也在包间内,见两人进门,起身颔首算作打过招呼。
李秀秀笑着点了点头,这顿饭她吃得实在没有滋味,魏清不怎么爱说话,全程都是她在搭杨泰和陈荷秀的话,搭着搭着便谈到了这次的损失问题。
李秀秀在心中松了一口气,终于谈到了她最想谈的问题。
杨泰说:“好在只是第一批货,损失并不是很大。”
李秀秀放下了手中喝汤的勺子,“具体损失大约多少呢?”
杨泰看了一眼李秀秀,“不多,十万块,其中五万我替荷秀填上。秀秀,你也不用太着急,慢慢来就行。”
李秀秀垂眸,随即说:“虽然不是个小数目,但我还是拿得出来的,明天我就把亏损填上。对了,上次虞钱说的深圳分店的事情,杨总考虑的怎么样了?”
杨泰说:“暂时还在选址,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有想过开加盟店吗?”李秀秀问道,“我们公司虽然是百货大楼的底商,但因为租金的问题,每件衣服上调了百分之四十到五十,以至于一楼销售量惨淡,不如直接把货品放出去。加盟店由我们扶持,月销以分账的形式,你觉得怎么样?”
杨泰思索了片刻,“这倒是个办法。”
李秀秀见杨泰一副为难的样子,便也不着急催促,“看来杨总还有其他的顾虑?”
杨泰一边思索着,一边用手指敲打着桌子,“秀秀,这些服装都是你设计的,你如果觉得不是自己亲手经营也可以,怕就是怕到时候在市场里,我们没法再独占鳌头。即便是我们作为供货商也只是供予特定的产品,而不是全部,这个你要考虑清楚。”
李秀秀会心地一笑,杨泰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而且是个占有欲更强的商人,他希望在商业的名利圈里一直都是一马当先的状态。
“虽然我这段时间因为些其他的事情,出新品的次数少了,但是并不代表我不能出啊。”李秀秀说,“我觉得杨总多虑了,当然合作伙伴就应该言明诉求。”
杨泰笑了笑,“秀秀,你既然能这么想,我自然一点问题都没有。我想要的不仅是创新,而且对市场要持续不断地造成冲击。”
“这是好事,毕竟大家都受益。”
李秀秀说完伸手拿起撑着果汁的高脚杯,在餐桌上的玻璃转盘上轻轻地磕了一下,随即喝干净了杯子里的果汁。
陈荷秀盯着魏清怀中的小景荇看了许久,片刻后才问道:“秀秀,带孩子不容易吧。”
李秀秀看了一眼魏清怀中的女儿,只见她不哭不闹地坐在魏清的怀中,递给她什么就吃什么的可爱模样,当真融化了她的心,连带着眼神也抑制不住地柔和了起来。
李秀秀伸手抹去小景荇嘴边的残渣,“我虽然不知道别家的孩子怎么样,但是她还算是好带的,而且晚上不怎么哭闹,不过调皮劲上来也烦人,不过谁家小孩没个调皮捣蛋的时候呢。”
杨泰也放柔了目光,他转头看向陈荷秀,“你喜欢小孩子?”
陈荷秀闻声收回目光,默不作声地低头吃起了碗里有些发凉的菜,心里却入坠冰窟那么冷,在别人的眼里却成了一副羞赧的模样。
魏清看了陈荷秀一眼,随后低头给女儿夹了一根土豆丝。
李秀秀倒是没有发觉陈荷秀的异常,她反而感兴趣陈荷秀和杨泰的相识过程。
杨泰忍俊不禁,他笑着看了一眼陈荷秀,“其实我同荷秀是娃娃亲,虽然我的家族企业在香江,但是两家世代交好,荷秀因为跟家里赌气所以才去报名参加了知青,在山岗村遇到了你们。”
李秀秀听到山岗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与陈荷秀相处这么久她都快忘记山岗村里发生的事情了。
“秀秀,景荇有点待够了,我带她出去走走。”
李秀秀恍然回神,她抬头看向魏清,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好,你别带她走太远。”
魏清应了一声,跟杨泰同陈荷秀打了个招呼,随后便抱着女儿走了出去。
李秀秀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那可真是太巧了,看来一切都是缘分,如果不是荷秀,说不定我还不能跟杨总合作呢。”
杨泰笑着摆了摆手,“是我因为荷秀,遇到了你这样的人才。”
返程的路上,小景荇安静地在魏清的怀中睡着,李秀秀摸到魏清的手,细细地捋着他的每一根手指。
“怎么?”
魏清偏头看着靠在他肩膀上的李秀秀,轻轻地蹭了蹭她的头发。
“我有点困了。”
“睡一会吧。”魏清说,“到家前我叫你。”
“好。”
第二天一早,魏清在阳台漫不经心地洗着一件丝绸睡衣,他看着李秀秀拿着睡衣到卫生间洗漱,出门时拿毛巾包着头发,然后在客厅里擦身体乳,皮肤过于的白皙,导致胸前那块红色的痕迹格外的明显,她快步走到厨房里拿了香油对着镜子抹了抹嘴角有些破皮的地方。
李秀秀将香油瓶子放回了厨房,她走到阳台上看了一眼魏清手中的睡衣,“都快一个小时了,你怎么还没洗完?你别把睡裙给我搓破了。”
李秀秀拿下衣服撑子将浴巾挂了上去,“你要不别洗了,我自己洗吧。”
“我......很快就洗完了。”
李秀秀见魏清的耳廓红了一片,她低头对着那发红的耳廓吹了口气,“见识少,这点事都能耳红?”
“你......从没这样过。”魏清低着头说,“我感觉很新奇。”
“所以这就是你昨晚没喊我起床洗澡的原因?行了,把睡裙冲干净吧。”李秀秀解开头发上的毛巾包,碾着濡湿的发丝细细地检查起来,“还有啊,你知不知道干在头发上很难洗啊。”
魏清举着满手的泡沫直起身来,面色愧疚地说:“秀秀,我帮你擦头发吧,而且昨晚我叫你了,是你自己没醒。”
李秀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