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秀闻声立刻披着大衣走了出去,她已经很久没见魏河还有何云了,忍不住地心情与步伐有些急切。
何云快步走了上来,笑着问道:“秀秀,你打扮得可真漂亮,大城市的姑娘都是这么打扮的吗?小清哥没陪你回来?”
魏河跟在身后拎着两个人的行李,见何云跑得那么快,忍不住出声提醒道:“你慢点。”
随后,魏河才看向李秀秀,笑着说:“秀秀,回来了。”
李秀秀应了一声,然后看着何云说:“他忙,没时间。”
魏二婶子撩开厨房的门帘,擦着手走了出来,“回来了,娘给你们煮点面条吃,正好我也准备给秀秀煮两个鸡蛋,秀秀也跟着一起吃点吧,晚饭吃那么少,小心一会饿肚子。”
李秀秀点了点头,“行。”
何云攥了攥李秀秀的手,笑着说:“我先去看看我那两个姑娘,一会再跟你叙旧。”
魏河在天井里的水缸里舀了两瓢水洗了洗手,“秀秀,大城市怎么样?找到魏清的亲生父母了吗?”
“找到了,大城市还不错。”李秀秀说,“哥,我听润年哥说不是挨家挨户的分了地吗?你怎么还跟嫂子去镇上找活?”
魏河无奈地笑了一声,他站在屋门前点了一支烟,“哪还有地啊,自从山上开出煤,地就被政府给征用了,建煤矿建焦化厂,听顺年的意思,咱们这整个村子好像都要迁。而且这边空气也变得很差,我和何云想着在镇上买个房子,把爹娘和孩子都接了去,以后也方便孩子上学。”
李秀秀蹙眉,“那村里的人都去煤矿和焦化厂谋生去了?”
魏河点了点头,“是啊,这两个厂子都是政府扶持,待遇都挺不错的,一年干下来比种地要赚的多,这地不种就不种吧。”
李秀秀说:“也是,有这两个厂子在,估计也种不出好庄稼了。”
魏二婶子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往北屋走,并嘱咐魏河说:“快,还有一碗,一块端到北屋去。”
魏河应了一声,然后将烟蒂熄灭,“秀秀,进屋吃饭。”说完,他便去厨房去端剩下的面。
三人围着北屋的方桌吃饭,魏二婶子在炕上一边纳着鞋底,一边跟李秀秀闲聊。
魏河拿着筷子翻了翻碗底,趁着魏二婶子不注意将卧着的荷包蛋夹到了何云的碗里,并低声说:“快吃。”
何云甜蜜地一笑,伸手调情似地掐了魏河的侧腰一把,嘟囔道:“让你娘看到了,又该说我了。”
魏河说:“你快点吃了不就成了,别让她看见。”
李秀秀不知道魏二婶子看没看到,反正她是看了个一清二楚,她抬头朝着魏二婶子笑了笑,“娘,我好像听到向南哭了,我去看一下。”
魏二婶子摆了摆手,“不用,你坐着吃,我给你抱过来,估计这小娃要到点换尿布了。”说完,她不等李秀秀拒绝,径直走了出去。
何云这才反应了过来,她擦了擦嘴问到:“秀秀,我还没问你呢。我记得你怀得比我早,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李秀秀朝着何云笑了笑,然后垂下双眸说:“那个是女孩。”
何云面色露出一丝惊喜,“那这个男孩?秀秀,你跟小清哥也挺快速啊。”
李秀秀尴尬地一笑,“确实不慢。”
何云见魏二婶子抱了个小孩进来,她扭头去看李秀秀,“秀秀,我能抱一下吗?”
魏二婶子说:“秀啊,这小娃也没尿没拉的,应该就是睡醒了,哄哄就不哭了。”
李秀秀说:“嫂子,抱吧,他刚出生没多久,你记得托着点脖子。”
“好。”
何云从魏二婶子手里将魏向南接了过来,抱着给魏河一起看,“魏河你看,长得跟秀秀真像。”
魏河点了点头,“嗯,这鼻子像魏清。”
魏二婶子说:“你们啊,争取再努努力,早日生个大胖小子。”
魏河说:“娘,茵茵和蔓蔓相差就没多大,等她们两个大点再说吧。再说了,何云还要到外面去跟我打工呢,生那么多孩子还怎么赚钱。”
魏二婶子纳着鞋底说:“何云你就是懒点,你看看秀秀,边赚钱还能生两个。”
魏河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有些不满地说:“这山岗村的媳妇,如果何云算懒的,还有几个勤快的?您就别再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魏二婶子无奈地说:“行行行,娶了媳妇忘了娘。”
何云无声地朝魏河笑了笑,然后将魏向南还给了李秀秀。
李秀秀已经喝完了最后一点面汤,她伸手将儿子接了过来,半碗面条下肚倒是添满了肚子,显得心更空了。
李秀秀忍不住腹诽道,有没有人在乎她这个单身母亲的玻璃心啊,不要公然秀恩爱啊。
李秀秀低头看了一眼儿子的双眼,那点不满终究还是被驱散了,空落落的心被儿子填得满满当当的,想着过几天回去就把景荇接到身边来,然后努力赚大钱,让两个孩子健健康康的长大。
魏向南现在看不清东西,只能循着气味往李秀秀怀里拱,哼哼唧唧地一副要哭的样子。
“他可能饿了,我先抱他回房了。”说完,李秀秀便拿着碗筷准备出去。
魏二婶子慌忙说:“你放着你放着,月子都没出,沾什么凉水啊,一会我刷了就行。”
何云抬头惊讶地看了一眼李秀秀,“秀秀,这天气转凉,你可千万不能着凉啊,我那里有几件厚棉袄,你要不先应付着穿?女人坐月子可是头等大事,可不能因为一时的马虎着凉,月子里落下的病可不好治。”
魏二婶子说:“秀啊,你嫂子说的对,不能马虎,棉衣服就不用了,秀秀之前冬天穿的衣服,我都晒了,直接就能穿,都是那年弹过的好棉花。”
魏二婶子说到这里,暗暗地叹了口气,“魏清呐,也是个任性的孩子,带着你说走就走,中途也不来个音讯,棉衣服带得也不够多,你生孩子的时候不正是四月里嘛,那忽冷忽热的天,怎么能受得了啊。”
李秀秀顿时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只好慢慢地解释道:“广州那边天很热,即便是四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