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将消息都传扬了出去。如您所料,那些眼线,都按捺不住,正在往外传递消息。”
宋瑾墨轻哼了声:“华清宫呢?”
“除了派人去太医署抓了两副药,其他人都没有外出过。”张德如实禀报。
昨晚连夜将秋桃传唤至福宁宫,陛下本不打算罚秋桃,只怪那秋桃太过气人,无论是陛下怎么问,秋桃都应:不知。
怎能不知?秋桃是姑姑的左右手,就连离宫也要带上一起走,足以可见秋桃在姑姑心中的地位。
况且从种种迹象表明,姑姑离宫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经过妥当安排。别说陛下不信秋桃对姑姑离宫的决定一无所知,就是他也不信。
若非陛下看在姑姑的面上,以秋桃那油盐不进的态度,早就被扔去了地牢,岂会打二十板子就结束。
宋瑾墨沉默了许久,低声问道:“你说,她为什么想走?”
张德连忙低垂下脑袋,经验告诉他,关于姑姑的事,不要多言,一个不慎,就会像王嬷嬷那般。
与此同时,碧清宫。
脸已经肿成猪头的王嬷嬷,听见宫人的回禀,顿时忘却疼痛,拍桌而起:“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同为楚国公府家生子的景春道:“现在全宫上下都在传扬,说陛下要册封苏女官为贵妃。”
“我呸,她怎么配?”
景春赶忙斟茶给王嬷嬷:“嬷嬷,这对我们来说未必是坏事,那苏风吟受了先皇贵妃的恩情,我们也能借此,让国公府的五姑娘顺利进宫。五姑娘聪慧过人,自比我你我在这儿瞎琢磨的好。”
听此,王嬷嬷渐渐恢复冷静:“那你先与国公府通个气。”
华清宫。
苏风吟正坐在树下边乘凉,对外面已传了两日的风言风语漠不关心。
经过两日的思索,逃离这深宫的计划已成雏形,那些用得上的人,也都安排脸生的人去连络了。
秋桃也熬过了最艰险的一日,人也精神了好些,现正躺在屋内修整。
银杏将她需要的梨花酒端来,小心为苏风吟斟满后,退到一边,小心问道:“姑姑,我听说今日又有大臣谏书催陛下选秀,陛下又将选秀的事交予您,您却迟迟没有动静,陛下万一怪罪……”
“怪罪我什么?”苏风吟反问道。
宋瑾墨的册封,还只停留在口头上,即便真的怪罪下来,她也有推脱之词。
何况,宋瑾墨两日没叫人传话催促,就说明宋瑾墨对这事并不上心,亦或者还想再玩弄玩弄朝中那些大臣。
银杏挠了挠头,没想明白,直接摇头。想到什么,她又道:“我还听说,陛下以已有贵妃人选,回了那些大臣。”
听此,苏风吟端着酒杯的手一顿,宋瑾墨到底要干什么?
一个消息走漏可能是意外,不可能再一再二走漏。
若银杏所言无误,就说明宋瑾墨是故意的。
银杏斟完酒,抬眸就见宋瑾墨正朝这边而来,立马跪下:“奴婢拜见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