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伴或是期望可以替换谁参加,在见到雷古勒斯和杰西卡说上话后她们立马开始窃窃私语,这让杰西卡一下子变得局促,她下意识抓了抓头发,这种感觉就和二年级时第一次走上球场被人群打量时一样。雷古勒斯察觉到后向她靠近,他们登上那些大理石台阶,他走在她身后两步,把那些打量的眼神和议论都隔绝开。
他倒是没有想到她会害怕,因为杰西卡.米勒从二年级就开始在赫奇帕奇打球,按理说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围观就感到恐惧。在甩脱人群后雷古勒斯又改为和杰西卡并排,他静悄悄的打量着她今天的装扮,束腰的裙子,沙色的卷发没有盘起来,只是挑出来两缕绑在了脑后,那套首饰的其中一部分被变形后别在了固定发缕的地方,银色的圆润叶片渐尖,像仙子被拆下后的翅膀。
他们小声聊了会天,雷古勒斯特意提到了那套头饰,杰西卡很自豪地说她把那些“谜题”都解开了,除了脑袋上的那个还有很多别的处理。她的黑色细腰带上有银色月桂叶,还有脖子上为了和裙子的黑蓝色搭配的黑丝绒颈链,那上面本来挂着个小小的弯月,她用变形术把一枝月桂缩小后缠在了月亮上。说罢她还抻起来那颗月亮给他看,雷古勒斯哦了一声,说看来你的变形术意外的不错,杰西卡快乐的认下来,自以为毫无疏漏的解释道因为她也有非常擅长的事情。
“明天,我搞到了很多可露丽,是我姨母做的,她在波尔多开一家很好吃的甜品店。”只听杰西卡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他们要爬到七楼,其间还要小心变换的楼梯,她精准的跃过每一节可能消失的台阶,这对一名追球手来说并非难事,“我可以送给你吗——就当作是圣诞礼物,我会给每个朋友都送一份。”在一块厮混了三个多月,连一年的圣诞礼物都不送也太可怜了。
“你很想的话,”雷古勒斯跳上另一层楼梯,他伸手试图把杰西卡也拽上去,“作为回礼,那套头饰我可以不要回去。”
“看在梅林的份上,我就知道!”杰西卡懊恼地跺了下台阶,她自己拽着裙摆稳稳踩上,极浅色的裙边扫过雷古勒斯的裤脚,“我才不会要呢,我会还给你,十二点一过就摘下来。”
黑发的青年无奈:“那我只能送一些别的作为回礼了。”他们很快到达了斯拉格霍恩办公室的门口,有零星几个学生走进去,但无一不对他们施以注目。
“什么?”杰西卡小声问,随着迈步进入,她听到逐渐清晰的笑和乐曲,还有曼陀铃伴奏的歌声,扑面而来的名利场金窟味。这股味道呛得她喘不过气,杰西卡注意到雷古勒斯也切换了姿态,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准备好了有所斩获。
“大概,是和很多可露丽一样价值的东西。”只听雷古勒斯很狡猾地回答,他今天穿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礼服,显得人格外的高挑而矜贵,她觉得这个黑色是仔细挑选过的,因为很衬他的头发与烟灰色的眼睛。“玩的开心,杰西卡。”最后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在周围的环境下近乎于呢喃。
斯拉格霍恩向她表达了热烈的欢迎,表示他当然非常期待能在这里见到她,尤其是和雷古勒斯一道——他追问了她不少关于她父母的薪酬和生活状态,这让杰西卡不出两分钟就想逃跑。不一会杰西卡发现她比想象中的要自由,没有强制的跳舞,也没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攀谈,东西随便吃,饮料随便喝。杰西卡捧着一小碗莳萝三文鱼沙拉杯,靠在伊丽莎白告诉她的黄金藏匿位上躲闲,时不时和过来休息和莉莉.伊万斯(她提到她不太想在这里看见西弗勒斯.斯内普)与埃默里.朵乐闲聊。她很高兴自己不会成为聚会的核心,杰西卡望着远处最中心的那一圈,伊丽莎白正陪着瑞德.小劳伦斯同魔法问题问答专栏的编辑交际,看得出来她非常疲惫,但她愿意为了恋人承担这些。
相比之下,自己作为舞伴真是非常的不尽职不尽责,没有陪雷古勒斯跳舞,也不能替他分担哪怕一丁点压力。看来除开见斯拉格霍恩,他真的是让自己来玩的,杰西卡想,她把沙拉杯递给家养小精灵,又拿了一杯蜂蜜酒开始边逛边寻找雷古勒斯的身影。她路过笼罩着烟斗青雾的老男巫,路过对她的裙子怒目而视的关在金色华灯里的小仙子,其间有侍应生托了一叠看上去非常诱人的扁桃仁太妃糖,她也随便捡了一颗嚼,是很好吃的桃子味。
她终于找到他了,雷古勒斯没有挤在这间放大了好几倍的办公室的最中间,相反他自成一个角落,也有几个人围绕着他。他相比于在舞会上漫不经心的小天狼星来说要黯淡一些,但单独看的话也不失英俊,苍白的青年站在那里,与全身黑色的装扮形成相当的反差,给人的印象严谨而又冷淡,带有布莱克特有的孤高,但她知道那些外壳下还有其他东西存在,他的真诚、幽默、还有满腔神采飞扬的少年气与温柔,它们也是雷古勒斯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它们使他变得特别,变得与其他她所了解的斯莱特林不同。也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把姨母给她的可露丽分他一份,她的糖果只会分给她认为可以信赖的人。
她愿意把她的糖都送给他。
等等她在想什么呀。
杰西卡这才发现,她的脑袋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发胀,像沸腾的奶油炖菜,正开大火翻来覆去的咕嘟,而且有糊底的风险。她用手虚捂住嘴巴呵了一口气,非常浓烈的桃子酒味,她的酒量很好的,那点蜂蜜酒根本不会对她造成影响。几个呼吸间她就觉得自己已经要糊了——杰西卡迷迷糊糊的想道,她要趁着还能控制身体想点办法。
所以当雷古勒斯注意到杰西卡把自己蜷起来缩在墙边上的时候,她已经接近断片,挪动到角落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神智。他试着叫了叫她,但毫无反应,杰西卡只是不断地重复不要打扰伊丽莎白.格林和其他人,同时脸酡红的像是要化掉。雷古勒斯闻到了她身上明显的酒气,混着蜜桃的甜味,就好似酵过头的桃子沁出浓厚的汁水。他把她藏好后去外面转了一圈找证据,在看到那盘被拿走了大半的太妃糖后脸色很不好看,他用余光瞥了一眼正站在窗帘里聊小天的小天狼星和詹姆.波特,大概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他试了很多使人清醒的方法,可都不太成功,不过他有心理准备,能被臭名昭著的掠夺者加在糖里的不可能是那些一试就能破解的咒语。他猜那一整盘的太妃糖里应该只有一颗被“改造”了,而杰西卡就是那个吃掉它的非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