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强大的自以为是的强者漏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是他的爱好。
他突然说:“我小时候到处流浪时,在一个小镇看过一场糟糕的马戏表演。”
白雪虽然不知道他怎么说起之前,他也不像是经常回忆过去的人。但还是认真聆听。
“我那时候很穷,口香糖都嚼到没有味道也不舍得吐出来。”
白雪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但作为妻子,她配合的说:“好可怜。”
西索还上瘾了,“那时候我经常吃不饱,穿不暖。经常被人欺负,有一次还饿晕在路上。”
白雪也不懂他说这种谎有什么意义,大概就是想说谎吧。
继续配合,“……太惨了……”
看着白雪的表情,西索笑的躺在地上。
“马戏团里有一位小丑,我非常喜欢。他在舞台任何场景里,自由穿梭捣乱,没有剧情,没有限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把观众和自己逗得哈哈大笑。但在最后一场表演,他爱上属于王子的公主,擅自改了剧本,带着公主跳下舞台跑了。那位公主扮演者是马戏团团长的夫人。”
“贵圈真乱,结果呢?”
“忘记了。”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只是想起来,觉着有点应景。”西索脑海里上闪过那一幕,灰扑扑滑稽的小丑和穿着蓬蓬裙乖巧的小公主,还有两人望向对方充满爱意的眼神。他竟然记得那么久远的事,还记得那么清楚。
白雪推开他,坐直身体,拍拍裙子上的草屑,说:“我还以为那个小丑被马戏团的人打死了呢!”
西索在背后抱住她,说:“啊~嘴巴太毒了。”
白雪算是明白了他反复无常的性子,扒拉下他的手臂,“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她转过身,摸着他宽广健硕的肩膀,她不舍得他受伤,但挡不住这是个抖M。
西索挑挑眉,金色眼睛盯着她,“我想要什么?”
“伊路米-揍敌客,适合做你的对手吗?”
西索的眼睛瞬间亮了。
“我邀请过几次,他都不愿意与我对战。”
“你可以用我的消息去换,他会同意的。这是他现在的位置。”白雪说着在手机上发给西索一个定位,她嘴角淡漠的笑意,比西索更加邪性魅惑。
“你……为什么?”
“因为我眼瞎,看上了你。所以我打算用你喜欢的方式来爱你。”
西索在白雪嫌弃的眼光中抱紧她,“我的公主殿下,我好爱你!”
“松手,挤到孩子了。”
西索乖乖的松开手,在她脸上亲了两下。
“记得要在预产期前回来。孩子的名字也该想想叫什么了。”
西索笑着说:“等我杀掉伊路米,就把他的名字抢过来,送给宝宝。”
白雪深吸两口气,最后还是忍不住,“滚!你失去孩子的命名权了!”
“别生气嘛!人家开玩笑的。”
“快点走!要不然孩子也不是非得有个爸爸。”
走之前西索把一张卡牌放在她手里。
白雪看着纸牌,说:“大天使的呼吸?这是什么?”这张牌和金送她的同行很像。
“结束猎人考试后,我就去在贪婪之岛这款游戏里拿到这张道具牌,等你生产后,能瞬间治愈伤痛,让身体恢复。”
“你这段时间是去帮我找这个吗?”白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本来想在你生日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喜。”
“你……”妈的!这个混蛋竟然真的在乎她!“三个月后我的生日惊喜也不能少!现在给的不算生日礼物!”
“你想要什么都有。好了别哭了,怎么伤心高兴都要哭?”西索擦掉她的眼泪。
“我错了,你的确是个靠谱的好爸爸。”
西索被她喜悦的模样逗笑了,捏着她的脸,说:“我就喜欢天鹅小姐知错就改的可爱模样。”
凌晨,伊路米在猎人协会旁的移动高级公寓里。
他细致的清理着指甲缝里的细微的血渍,在终于洗掉残留的碎肉和人体组织后。他拿起玛奇玛的护手霜。他很注重保护身体的每一部分,确保自己的人体机器在任何情况下都臻至完美。
可是今天,他看着自己的指甲和发白的手指,很像把它们都撕下来狠狠的用刷子刷净!
镜子里倒映出黑色长发男子的模样,镜子里的他一片死寂,皮肤苍白,眼神无光。仿佛死尸、仿佛行尸走肉、更像是因为怨念留在世间的女鬼!
身后传来玛奇玛的声音,“听说揍敌客家被巴托起亚共和国用导弹攻击!能和我说说具体情况吗?或许我能帮上忙。”
伊路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好像不认识自己了。
他有些缥缈的说:“这段时间我会打扰你。”
玛奇玛扯动嘴角,露出完美的笑容,“没关系,毕竟我们是夫妻,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哪怕是身为恶魔的玛奇玛,也不得不承认伊路米的精神非常不正常。
问:“你现在怎么有空来找我……”
伊路米扭过头看向她,他没有任何感情,仅剩的癫狂也被剥夺了,苍白而深幽,让看到他的人感到不安,就好像他不是个人类,而是其他什么生物。“我被爷爷赶出来了,他对于我的‘执念’很不认同。将我从家族中除名,我不再是揍敌客了。”
“哦,这么严重的处罚。是因为你牵扯到政治,对家族造成伤害,把你逐出家门了吗?不对,因为这个不会等到现在……问题出在你说的‘执念’……”
伊路米望着惨白的墙壁,说:“我从小就觉着揍敌客是最重要的!为了家族贡献一切是最幸福的事。”
“这就是你的执念?”
伊路米摇摇头,“这怎么是‘执念’,这是高尚的情操。”
玛奇玛也算是开了眼界,她转过眼神不想看他,“那你的执念是什么?”
伊路米没有回答。
玛奇玛觉着有点奇怪,伊路米有点强迫症和诡辩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