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了一声,他耳边只剩下她发出的小小哼哧声音。
客厅没开空调,没几分钟,许淼便热乎乎了。
她求饶,拒绝继续黏糊糊地亲下去:“我好热。”主要是,许淼有了点其他反应。
然后,客厅的空调开了。
江徐林搂着许淼,问她这样还热吗,说话的时候也没怎么离开,唇齿依然纠缠着。许淼有点想抽自己大嘴巴,找借口都不会找。
接吻接到累瘫,许淼可能是史无前例的当今第一人。
她趴在客厅的沙发上,四肢随意地软摊开,脚搁到沙发扶手,雪白圆润的脚趾头微蜷缩着。
江徐林去冰箱给许淼拿了瓶饮料,在她伸手过来要拿的时候,又把手缩回去了:“你后天要来那个了,这两天都别喝冰的东西。”
那个?
她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反应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她每个月都会光临的大姨妈。
许淼自己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来姨妈:“后天?”
“嗯。”江徐林把饮料放在桌子上,给她倒了杯温热的水。
江徐林是在许淼高一那年记住她来月经的日子。她来的当天在他房间里做数学试卷,为了方便做完后,及时让江徐林改卷、讲解。
做试卷做到一半不到,她的血染红了他的床单。
若别人走进来,可能还会以为发生了什么恶性事件呢。
到现在许淼都还记得江徐林当时的脸色,将肚子疼的她抱起来,换上新床单,再把她抱回去,下楼去买她要的布洛芬和卫生巾。
小区的超市没衣服买,于是江徐林给了许淼一件宽大的T恤套着。
内/裤也是,新的,没用过。但他买回来后,会洗过一遍放柜子里,弹性很好,就是感觉有点奇怪。
许淼是属于突然就疼得厉害的那种,吃了药好点。
从厕所换完T恤和清理干净下面回来,她有气无力地又准备爬到江徐林的床上睡一会儿。
她总不能穿成这样回家。
小区里认识许爸许妈的大妈大爷还是很多的,只好先等自己的衣服晾干。手洗的衣服已经放进洗衣机里脱水,放到阳台上晾了。
碰巧是中午,有大太阳,会干得迅速。
还是江徐林叫许淼这样做的,一开始她还挺不好意思用他家的洗衣机给自己的衣服脱水的,想着直接用手拧干就拿去晾。
许淼爬床爬到一半,停了下来,保持着爬行姿势回头看站在房门口的江徐林。
“我还能不能在上面睡觉?”
她还真怕又会弄脏床单,垫了卫生巾也可能会侧漏。
江徐林倚在门前,肩线流畅顺直,头微微靠着墙,往房里看。而许淼穿着属于他的白色T恤,长度刚及大腿,线条轮廓一览无余。
肩胛骨在单薄的后背突起两小块,T恤的柔布料顺着腰脊垂下,汇到腰窝,自然而然地描摹出起伏。
她还是一脸无辜地跪着往后看他的姿势。
“江徐林?”
许淼见他不说话,叫了一声。
江徐林只看了一眼,转开目光,喉结滚动了几下,就走过去,拉起被子盖到她身上,动作破天荒快速,直接把脑袋也盖上了。
“快睡吧你。”
许淼:“……我知道你恨我弄脏了你的床单,但也请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憋死我。”
江徐林:“……”
许肖那天去约会了,许爸许妈也不在家,于是许淼一整天都待在他那里,晚上七点才回家。
*
许淼回想到这里,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她当年好像只洗了自己的衣服,忘记洗床单了,那张满是她经血的床单!
她看着江徐林的侧脸,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决定不问了,都是些陈年旧事了。
夏天不能喝冰过的饮料,这简直是一大酷刑。
许淼本来就焉焉的了,听了江徐林的话,更焉了,又跌躺回到软绵绵的沙发上:“哦,我知道了。”
江徐林让她在客厅坐着,他回房间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