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的很好。
而叶知闻赚了好几圈,老老实实挨了几拳,承诺不提成亲的事了,才被放过,被容棠拉过来包饺子。
容棠包子包得不好看,饺子倒规规矩矩的,元宝模样的圆滚滚的,一片元宝耳朵支棱起来,一片耷拉在元宝肚子上,和容烟包的饺子放在一处,看着一模一样。
叶知闻和容烟撞上视线,很淡地笑了。
次日,盖房子的事敲定了,系统哼哧哼哧忙活了大半夜,把各种建筑材料给偷梁换柱换了出来,说什么也要休眠一天。
还没到开春农忙,村里的伯伯叔叔都来帮忙盖房子,晚上结工钱的时候,推脱不要不说,跑起来追也追不上。
李发成板起脸道:“老容,你这和谁客气呢?”
容父和他推脱银子:“大家伙儿都忙了一天,发成哥你给大家带回去。”
住得近的叔叔站在自家门口,扬起声音喊道:“容老哥,咱村里谁家没拿过你做的桌椅板凳?照这么说,我们都得给你银子。”
“行了。”李发成强硬地把银袋子塞回容父手里,“老容,再这么客气,我们明天就不来帮了啊。”
容父无奈,收回了银子,转头看了眼探头探脑的容棠。
容棠朝他摆了摆手,一缩脑袋,缩回了厨房里。
李发成笑道:“我可知道棠儿卖的草莓,一斤就能卖一百文,棠儿给村里人每家白送了多少斤,也没见找我们要银子。”
容父道:“哪儿能一样?草莓家里多的是呢。”
“哪儿不一样?草莓不也是棠儿带回来,辛苦种的嘛。”李发成拍拍他肩膀道,“再者说了,盖房子的本事我们也多得是,不该要银子。”
话这么说了,来帮忙的其他人没意见,容父没再非要给银子。
容棠心里过意不去,熬了草莓酱,带着弟弟妹妹去给村里来帮忙的人家,每家送去了两罐和几斤土豆番薯,再被每家婶子婆婆塞了村里人自己做的酥糖,又是去时满手东西,回来满手东西。
叶知闻啧啧感叹:“往后咱家没米吃了,我就和你在村里走一圈,定然饿不死。”
容棠懒得搭理他:“你家没米了,和我有何关系?”
叶知闻昨日才被追着揍,绝口不提成亲和婚约,漫不经心地抬头,嘴里哼唱着轻快的不知名的小调。
忙了好几日,到正月十五元宵节,村里人起了大早,容棠给他们备了礼,打算下午让叔叔伯伯们回家过节。
叔叔伯伯们收了礼,却没答应下午回去:“过节又不是多急的事,晚上回家吃个元宵就成,盖房子才是急事。”
容棠本想说,盖房子也不急,火锅店三楼卧房睡得特别舒服,卧房闲置得多,给弟弟妹妹分开准备了一间,晚上她能一人霸占一张床呢,容父特意木板给加宽了的,滚个来回不成问题。
李发成赶她出院子:“棠丫头不用管我们,快些带峥儿萤儿他们去玩。”
容峥容萤正和村里的同龄小孩儿们,蹲在院外的地上,快乐地玩沙玩泥巴。
以及,比小孩儿们更快乐的,叶知闻。
容棠心道,她怎么也沦落不到玩泥巴吧。
来帮忙的多是静水村下面这条主路的村户,上面路的村民和他们不来往,容棠从和李青去过一次后,再也没往那边走过。
上次贺筹来买草莓,和孟衡来过村里两次的事,瞒不住人。羡慕是定然的,不过他们心气傲,从没来往过。
上面路的村户有个爱钓鱼的,三十来岁,平日风言醋语的,嗓门又大,生怕一村人谁漏听了。
这阵儿他钓鱼回来,提筐站在路坎上,看了半晌也不说话。
容棠不明所以,被李青拉了:“走,回家姐教你绣牡丹。”
那钓鱼的不怀好意地笑,嗓门炸得人脑子嗡嗡的:“这倒会占便宜,别人修房,也顺道给李家修了。”
李青的脸色沉了下来,那人冲着李青吹了个口哨:“你家这房子多少年了,怕不是塌了房了,还要祸害容家的两间房。”
李青本就觉得不该让容棠一道给她修房子,听了这话,心里气得狠,沉默了没说话。
容母拉李青走了:“别理他,他记恨你呢,房子塌了该你什么事?走,婶子晚上搓汤圆,你去帮婶子和馅。”
她们走远了,李发成压着怒气道:“二宽,要点儿脸面。”
李檐团了团泥巴,直直往那人身上砸。
二宽怒气冲冲:“找死呢小兔崽子!”
他倒不敢下来,被十来双眼睛瞪着,偏要装作硬气地继续站在路坎上,对建了半人高的房子指手画脚。
李檐偷偷抹了抹眼泪:“姐姐才不嫁给你!”
容棠脑海里转了一通,揪系统起来,才知道,李二宽先前向李青提过亲,没找媒人没拿礼,就大喇喇地上门,本身就是个泼皮无赖,还扬言要把李檐卖了换银子,被李青拿棍子打出了门。如今娶了村外的女孩,还要时不时来找李青的麻烦。
纯纯的该抽!
容棠这么想着,李二宽忽然尖叫出声,捂住小腿坐在地上,鱼桶翻在地上,几条鱼蹦到了容家屋檐后。
叶知闻手没来得及洗,眨眼间踩着木头飘了过去,捡起几条鱼站回到厨房门口:“多谢兄台送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