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储:“也好,反正妈迟早会知道。”
余饶:“蒙许没跟你在一起吗?”
“他在操场,另外那孙子在办公室。教棍儿刻意把我们分开。”
宵储:“分开了好,省的你惹事。”
亲哥也不向着他,等宵储先走,只剩余饶,她小声问:“你要站多久啊?”
“两节课,放学后。”
这个时候,宵初河倒是显得还挺乐观。
刚看到宵储离开,东芃想叫住他,没赶得及。
“班长,你怎么和宵储在一起啊?你们说了什么话吗?”
“因为宵初河。”
“宵初河的事干嘛和他说啊?”
“宵储是他哥哥。”
东芃第一次知道宵初河的哥哥是宵储。
姓氏一样自己怎么都没有想到,或许是因为性格千差万别吧。
“这件事和宵储没有关系,而且你不是说划清界限了吗?就少管他了。”
她提醒余饶。
.
既然说过惩罚,往后一周里,余饶都看住他上课绝不能睡觉。
一会儿是教棍儿的课,宵初河不可抑制地犯困。
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头悬梁锥刺股的方法都用上。
他找了两根粗的荧光笔立在桌面,下巴牢牢抵住。
余饶时不时回头看。
他果然又犯困,她把自己的手掌心摊平轻轻地放了过去。
看他摇摇晃晃的,怕他倒下。
宵初河下一秒就倒了,脑袋砸中她的掌心。
余饶急忙抽出手,却叫他攥住手腕。
这刻似乎是做梦了,呓语着什么。
说出的话异常熟悉,是自己常看的那本小说里的对话。
还在上课呢。
“宵初河。”她压低了嗓音,依旧无济于事。
英语老师倒是没有管束,在讲台后坐定低头批试卷。
很快下课了。
余饶叹出一口气,还好没人发现。
她的手很嫩很软,带着一股清淡香气。
宵初河抓握住,睡得更沉。
他没能做到答应她的话。
宵初河睁眼看她,用极为懒沉的语调:“离下课剩两分钟,老师没讲课。”
他倒是有各种理由反驳。
“我没不听,课上知识你可以提问我。”
“……”
一到课下,宵初河走向朝这边看的蒙许:“你瞧见什么了?”
“我没看见!哦,是刚刚你和班长的事儿吗?放心初哥,就我看到了会保持沉默,在别人那里一个字也不提。不过我觉得班长起码不讨厌你。”
“怎么说?”
“初哥。”蒙许只做出了触碰姿势。
宵初河不仅后躲,而且紧蹙双眉,满是嫌恶之感。
虽然不太想过多解释。
蒙许不情不愿地继续说道:“就是这种厌恶的表情,如果没有,说明她不会不耐烦,你们的关系应该是比朋友更近一步了。”
他蒙许已经成为宵初河半个军师。
“朋友之间日常接触可以,但要是更亲密的就绝对会有一定界限。说明班长是接受的状态。”
蒙许讲述得头头是道。
个中原因和道理依次说出。
宵初河半信半疑。
听他所说,自己现在的心情倒是不算差。
下午徐生蹊终于联系上了宵初河母亲顾林苓。
“最近一直很忙,这时才打过来,实在不好意思。”
徐生蹊:“有些事情不能只在电话里聊,有什么时间方便过来一趟呢?一周以后月考,我看月考后您再来好些,见面能聊得详尽点。”
“初河让老师费心了。我到时一定去。”
“其实徐老师,这孩子心眼不坏,就是有时候别着一根筋。”
“初河母亲,依我看没那么简单,有些事发生前就得提前做好预防,人更是。好好教导才能出成绩对吧?不止一次,屡教屡犯就一定要上心起来。孩子就像是一棵树,虽然话难听了些,砍掉枝叶是为了更好生长,长歪了以后就难办了,你说对吧?”
“徐老师说的是。”
“他哥哥也是四中的吧,叫宵储?校级三好学生。他哥哥这么优秀,可以让他跟宵储看齐多学着点,在学校表现得好,也让您放心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