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回应自己也是无可奈何。
让他少惹宵初河,都不用猜,寸成骏又嘚瑟了。
哪种方面他还不太清楚。
寸成骏心道:来他们家就是整他啊。
谁待得下去?
“我不就跟小学妹说了几句话而已。”
见宵初河走远,他才敢拉着宵储坐下说话。
“现在证实了,你弟真野。”
“不像好话。”
“听出来了啊?”
谁都能听得出来。
余饶一直坐在餐桌旁,宵储见她起身:“给人腾个地儿。”
“我就算了,她跟你坐一边吧。”寸成骏皱着眉头避开,宵初河略露身影,自己就躲到一旁喝茶。
瓷杯够大,遮住脸刚好。
顾林苓做好了饭,寸成骏先溜了,至于原因也是随便编了一个。
离开前,还不忘私底下跟宵储说:“你弟真不是盖的,四中几乎没有不怕他的吧?”
“冷意能从眼里渗出来。”听他描述那叫一个凶神恶煞,宵储起了急。
“我说寸成骏,你少跟我说这些,过了。”
这是宵储的警告,寸成骏委屈无法说明,也就算了。
“我还得提醒你一件事情,我观察出来的。这话我只和你一个人说任何人都不会告诉。”
他凑在宵储耳畔,直接说道:“小学妹看你眼神不对,你说她跟宵初河是谈了?”
宵初河肯定有这意思,至于余饶之前问过,她否认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作为哥哥也不很了解。
“你不确定吧。”
宵储抓住重点问:“刚刚你的意思是?”
“咳,就随便一说,当我说的话是空气。”
寸成骏没有吃饭提前溜走了,走前跟宵储说他还欠着自己一顿饭。
宵储直接转账给他。
十块钱就这么轻易打发了。
“买点想吃的饭。”
“不够。”
好吧,那就五十。
余饶感觉自己留在这里更不合适。
刚想走却让顾林苓发现:“余饶,来吃饭啊,你要是担心你妈妈那边,我会跟她说的。”
“你就坐好,安心等饭来。”
余饶心态纠结,她不太敢直面宵储,说几句话声音都在打颤。
而宵初河,刚和他有过那样亲密接触,看似是自己主动,更加尴尬。
“阿姨不忙了,我想走了。”
“你看看这,我做了一桌子菜呢,是不合你口味?”
顾林苓轻声念叨:“初河这孩子第一次在没有任何人帮忙的情况做了道好菜,也是用心。宵储吧也是尽了力,不过初河能有冲劲挺难得的。”
“你不吃饭那是不给阿姨面子。”
顾林苓都这么说了,余饶无法拒绝,但一想到在厨房,大约前方两米的位置,自己和宵初河亲亲了的场景——她又生出逃离的念头。
走路只要见到他,立马避让。
刚躲在墙角,就被他抓个正着。
宵初河瞅她,单手撑着门框:“班长躲我啊?”
“没!”
本来就没有,她十分理直气壮。
声音却弱弱地吐出,宵初河抱臂看她继续编,瞧她还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还想那个?做梦都想。”
他肯定道,余饶彻底被他带偏,真的点了点头。
下意识地反应果然不会骗人。
她上当了。
点头又摇头,更是心虚的表现。
“哦。”宵初河不住地上下扫量,看穿她的窘迫。
瑟瑟发抖又委屈巴巴的样子也太可爱了。
要是能把她比喻成动物,就是一只毛绒兔子。
浑身白茸茸的,遇到自己只会跳来跑去。
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扒开掩映自己的草垛,见见外面的纷繁世界。
头一个嘛,就看见了自己。
所以跑是跑不掉的。
“那事儿吧我没放在心上,班长大可以安心。”
刚吃了一颗定心丸,他又道,“算意外不算正式,所以没关系。”
余饶身体紧贴墙壁,涌出满眼的恐惧。
不是吧,怕他?
余饶并不害怕,只盯着他的脸颊,那一幕又浮现出来。
自己的嘴巴接近他的脸,那感觉怎么形容呢,怪怪的但又有点美妙。
……
天啊,真的一闭眼就继续想起了。
呆滞又略带萌,更勾起他的兴趣,宵初河:“我不是豺狼,不吃人。”
他在笑,眉眼在笑,嘴巴再笑。
一定是在嘲笑自己的胆怯。
想想头就又疼了起来,她继续说着反话:“我不是,真的没。我从来没再想过,就是场意外,早就忘了。”
宵初河靠近,他不会是……
胳膊扶住墙面,身体再一次靠近。
壁咚?
自己不能乱想的,看小说多了就会常浮现出这种小说主人公才会有的场景。
但此时此刻,怎么能让她不多想呢。
“宵初河!”
她大喊一声,顾林苓急忙让宵储去瞧发生了什么。
排油烟机都能穿透的音量。
一定不是小事。
宵储正在刷手机上的英语单词。
便起身去看,在卧室的一角,宵初河把双手摊开,举到肩膀之上,做出“投降”的动作。
“是我错了,不吓唬你了。”
余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掰着他的手腕,差点把他的关节扭转。
慌张,自己以前面对任何事情都保持淡定。
如今不行了,在犹豫他会不会过来间,她就已经闭上眼睛将要做最后斗争了。
瞬间反应的攻击格挡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