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陪她生产完,霍青松就在阮蜜蜜的催促下不放心地就回了省城忙碌。
阮蜜蜜一个人坐月子他实在不放心,就拜托霍老太过来照顾几天,等霍青松在省城找好合适的保姆就把阮蜜蜜接过去。
虽说霍老太一直不喜欢阮蜜蜜,觉得她长得妖妖娆娆,瘦弱得一看就不能干活。
不像霍老太给霍青松看好的村长女儿,长得圆润富态,屁股大好生养。
但霍青松是霍老太最喜欢的小儿子,虎毒不食子,阮蜜蜜和霍青松都以为她顶多是态度不好点,谁也没想到她会趁着阮蜜蜜睡着把孩子偷了丢了。
这会儿计划生育严,超生罚款非常多,霍老太不想霍青松再花钱生儿子,就把主意打到了她女儿身上。
阮蜜蜜听到霍老太这些话,面色更冷了:“张口闭嘴就是赔钱货,你难道不是女的?”
霍老太被气得脸发黑,刚想说话,阮蜜蜜又冷冷来了一句:“我不需要你伺候,你赶紧走吧。”
放着这么一个有狠毒心的婆婆在家里,阮蜜蜜更不放心。
霍老太本来也没打算好好伺候这个不喜欢的儿媳妇,在这里还被气,闻言立马把装模作样拿起的尿布又扔在了盆子里,拍拍手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让我伺候,回头别又给青松告状是我没来。”
阮蜜蜜:“不会。”
霍老太“哼”一声转身就走,一秒都不想在这屋里待。
听到大门推开又关上的声音,阮蜜蜜一直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后背出的汗已经把衣服完全浸湿了。
阮蜜蜜轻轻摇晃着哄着女儿,把女儿哄睡,她抱着女儿慢慢下床。
下身还有轻微疼痛感,但不走快不影响。
阮蜜蜜不敢在家里久待,她知道自己一个刚生产完不久的孕妇,不管力气还是精力都比不上干了一辈子农活的霍老太。
如果这世霍老太偷不了孩子来明抢,她根本抵抗不了。
所以这时候她也顾不得自己正在坐月子了,为了女儿和她的安全,她得以最快的速度去省城。
七月的天正是热的时候,外面不见一丝风,太阳炙热地烤着大地,周围的空气都热得扭曲了。
蝉鸣声更大了,阮蜜蜜慢慢走到大门口。
她住的是霍青松爷爷家的老房子,两人分家住过来前,已经好几年没住过人了,荒草丛生,屋顶全都露着一个个大洞。
分家后霍青松靠自己的门路找来便宜的瓦片砖头,才把房子修缮得能住人。
大门也是霍青松亲自去砍的木头自己做的,比村里其他人家的做的都高大。
打开大门,正中午的时候,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她们家在村尾靠近田地的地方,这边的住户不多。
阮蜜蜜出来时拿了两个草帽,一个盖在女儿的头上,一个她戴着,挑着有树荫的地方,她咬着牙慢慢朝村委会走去,整个大队只有村委会有电话。
她们十里村是一个小村子,和好几个小村子连在一起归属于一个大队。
大队书记是另外一个村子的,村委会也在那里,距离十里村二里地,平时走十几分钟就到了,而阮蜜蜜抱着女儿到村委会时,用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额上也都是汗。
大队书记家就在旁边,阮蜜蜜过去找书记拿钥匙时,一家人正在吃饭。
“青松媳妇,你不是刚生完孩子,怎么抱着孩子来这里了?”
看到阮蜜蜜抱着女儿进来,热得满头大汗,书记媳妇一脸惊诧地站起来,让她赶紧坐下来歇歇。
“婶子。”阮蜜蜜朝书记媳妇柔柔地笑了笑,擦了把汗,低头看看女儿,她睡得依旧很熟。
然后她露出苦笑,叹口气说:“我有点事,想给青松打个电话。”
“那也不用大中午过来,多热啊。”
书记媳妇话是这么说,但也知道阮蜜蜜的婆婆不是个好相处的,明白她这会儿肯定是被逼急了,有大难处。
她带着阮蜜蜜去了村委会办公室。
“你用吧,打完电话记得把门锁上就行。”
阮蜜蜜把话费先给书记媳妇,点点头谢过她,书记媳妇端着碗回去了。
阮蜜蜜深呼吸一口气,拨通了霍青松留给她的电话号码。
此时的霍青松正和工友们蹲在建筑工地上吃饭,工地最大的负责人从盖得最好的那个临时小屋里出来,高声喊霍青松的名字。
一听说是他媳妇的电话,霍青松“唰”一下站起来,端着手里的饭缸如一阵风一般大步跑过去。
“喂?蜜蜜,是不是家里……”
现在媳妇是刚生产完,应该在家坐月子,可是媳妇却给自己打了电话。
霍青松的心脏直跳,拿着电话筒的手都有些抖,害怕媳妇闺女出了什么事。
他着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阮蜜蜜在电话那头说:“霍青松,你再不回来你媳妇和你闺女就要被你妈磋磨死了!”
霍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