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家当年的事,他只是不爱何晚樱了!再也不爱了!索性,钻进了叶锦瑟的温柔乡中。锦瑟除了出身稍微差些,其他什么都好。
谢韫儒正满足地笑着,却发现身边的锦瑟那张樱桃小嘴边上忽然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他见过许多次这样的笑,靠在他身侧熟睡时有,取下红笺对他嬉笑时也有。
“你知道吗?你做美梦的时候也在笑呢!笑起来很好看,酒窝甜甜的。”韫儒一脸宠溺地捏着怀中娇弱美人的脸蛋,“不过你方才在笑什么?”
锦瑟看着他答道:“我是笑你谢少爷,这般厉害,这般聪明有本事,却这么没自信。”
她居然什么都知道!
“你那般欺负我,我原也是有些生气的。可是想到你这么没安全感,也是怪可怜的。”锦瑟侧头在韫儒脸上回吻一口,她不说什么甜言蜜语,却只是淡淡一笑,已然让他的魂都丢了。
你不就是想让我跟你睡吗?不就是趁着那天我浑身没力,把我占为己有吗?
可是她不知道个中缘由。只当她是个尤物一般,勾走了谢大少爷的魂。奇怪,她叶锦瑟虽自信自己的品貌也算上乘,却也不是倾国倾城、人见人爱的天仙,而他谢韫儒也不是个下作的色鬼。可怎么就……
不过现在,她既然彻彻底底地跟了他,成了他的女人,也成了他生活之中的一部分,她对这一切也是无话可说了。
整个谢家,也就只有少奶奶叶锦瑟不知道,她的夫君和户部尚书何晰文的女儿何晚樱青梅竹马,曾经还有过婚约。
“挂念你妹妹吗?你若是想她,倒是可以经常接她过来……”
寒冬凛冽,新春伊始。红梅在飞雪之中点缀着,刺骨的风带动着梅花的清香,让走在街上穿行的人嗅着。叶锦姝一面走,一面准备新年的贺礼。一晃两个月了,她想要入京去看姐姐。姐夫当上的兵部侍郎,成为了云都统一样的京官。她想着,买完贺礼就可以去都城了!
孩童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锦姝手里拿着一个冰糖葫芦,身边跟着一个丫鬟露珠。露珠左手提着一袋果脯,右手拿着蜜饯,吭哧吭哧地向前走着,还一面喊“二小姐,你慢点!”
叶锦姝吃着糖葫芦,放慢了脚步,偶然路过了一个学堂。学堂里的学生都穿着白狐绒锦缎衣裳,看样子非富即贵。他们念着拗口的之乎者也,口里的热气在冬季的严寒里面遇冷成了一道白烟。
路边的人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听说了吗?这个学堂学费不菲,来的学生非富即贵!”
“可不是,话说那老夫子真会教,今年的状元郎谢韫儒和榜眼郎胡俊康都是这老夫子的学生!听说今年状元榜眼都出自他手之后,学费又翻了翻!”
“你看那些人,都是世家公子,比我们有钱,还比我们更拼命读书!”
路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谈论着,不过是因为今年殿试的状元榜眼都出自于此地。叶锦姝不感兴趣这些只关乎男人的、考取功名的事情,不过,想起自己的姐夫考取了状元,官拜兵部侍郎,锦姝还是很骄傲地说了句:“状元郎谢韫儒是我姐夫。”
众人都说她吹牛,锦姝把头一偏,冷哼了一句“你们爱信不信!”就走了。露珠在二小姐背后吃力地跟着。
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哦?好像也是这样一张鹅蛋脸,只不过相对于兵部侍郎夫人的恬静柔和,这位姑娘那可爱的面庞倒是多了几分明媚。看来,是谢侍郎的小姨子!这倒是个结交谢侍郎的好机会。
此时一袭银袍的公子哥咧嘴一笑,跟了上去。
灵隐寺外,漫天飞雪,寺中的和尚拿着扫帚扫门前雪,手冻得通红。
叶锦姝在寺内祈福,还自作主张地为自己和那位云公子挂了一条红线。僧人说心诚则灵,于是叶锦姝攀着一棵千年古树,拼了命地往高处爬,系了红丝带后,双手合十,一连说了好几句:“阿弥陀佛!”
“二小姐,你慢点!”露珠在树下喊着,可惜这位冒冒失失的二小姐真的出了意外。
锦姝一个没有站稳,一脚踩空,跌落下来,碰巧不知从何处来的银袍男子接住了她。叶锦姝本想感谢一下,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是个登徒子,火光电石间竟想亲她!
叶锦姝一拳打了过去,正好将他的右眼打得青肿。银袍男子吃痛一声,松开了抱住她的手。锦姝失去了倚靠,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她“哎呦,哎呦”地叫着,倒是露珠撇下了提在手上的东西,扑上前去:“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