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放大器等。这些都涉及到射频技术,从而让他能认出这两样不常见的东西。
“伪基站一般针对2G网络进行攻击,早几年比较流行,现在已经过时,目前最新的应该是GOIP设备。但是这种设备便于移动,难以侦查到。”
时星然沉思着,只要能找出她弟弟违法犯罪的证据,那么就能削弱他争夺法定代理权的竞争力。但是要怎么去找呢?要找找她手机里有没有收到诈骗短信吗?但是那也不能追查到他啊。
虽然没报什么希望,但她还是打开手机准备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手机忽然弹出门铃的消息:门口有人出现!
时星然这两天不在家里,没怎么去管门铃消息,此时便顺手点进去,准备清理掉云录里储存的视频。她家的门铃对着楼道,所以有人从楼梯处走过也会被门铃抓取到,留下相应的记录。
画面自动播放,一个男人背着大包手里还抱着个封起来的大纸箱,费劲地往楼梯上面走。
等等,这好像是她弟弟!
时星然将手机递给她看,确认道:“这是你弟弟吗?”
“是他。”
他抱着这么大个箱子干什么?时星然突然想起来报警的那天他刚好不在,理由是去外地工作。如果去外地工作的话,为何不选择行李箱而是选择这个不方便的纸箱?
时星然往前回看这几天的门铃记录,从她在楼梯道发生争执的那天开始看,一条一条地翻。
大约翻阅几十条后,那个人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铃的记录中,同样地抱着个大纸箱。
但是他的神色好像很慌张,纸箱也没有封起来,黑色的粗线冒在外头,缠成难解的结。纸箱顶部立着几排密密麻麻的黑线,细长细长的。
时星然将手机递给黎记淮,好奇道:“黎记淮,这个东西你认识吗?”
黎记淮拿起手机,放大画面仔细确认,而后认真道:“是GOIP设备!”
时星然喜出望外,猛地站起来。“那我们现在去报警吧!”
衣角却忽然被人抓住,时星然低头看去,女人眨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弟弟会坐牢吗?”
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像是单纯的疑问,而像是知晓这件事的严重性后的心虚,似乎想阻止时星然报警。
时星然刚涌上头的热情立刻被浇灭,冷声道:“怎么,你心软了?舍不得他去坐牢?”
女人胆子小,也知道她的行为是错的,不敢看时星然的脸,只能低头抓住她的衣服,软弱道:“他毕竟是我弟弟,哪有送亲人进监狱的,会被说是大逆不道。”
“你父亲和你弟弟打你妈的时候,你没想过他们是大逆不道的吗?现在反而心疼起他来了?你妈是活该的吗?”
时星然的脸冷若冰霜,甩开她的手。“你要是心疼他们,我只能说……你就是活该过这样的日子!”
“你妈的脑子比你清醒,至少知道不想再待在那个家,知道主动求助。你们家精神最正常的,估计就是她!”
时星然将女人手机里的家暴视频传输到她的手机里,“我会拿着这些东西去报警并为你母亲申请社会救助,至于你要不要参与进来,就看你有多孝顺了。”
是孝顺到愿意包庇家人的罪行,还是说孝顺到……去救出那个十八岁就开始被折磨的母亲。
话说到这个份上,摆明就必定会去报警。女人的性子太过软弱,总是不敢踏出第一步,此时被逼着往前走,茫然又无措。眼睁睁地盯着时星然往外走的背影,心里乱做一团。
时星然远去的脚步声如同闷锤敲击着她的脑袋,压迫着她的神经,将她那些乱糟糟的想法和顾虑砸得稀烂。
眼见时星然打开房门,下一秒就要彻底离开,她忽然有种唯一的救命稻草马上就要消失的恐惧,呼喊道:“我跟你一起去……”
几个小时后,小区601房间内,老头正躺在沙发上美滋滋地吃水果。他将吃剩的果皮随意丢到茶几上,用脚踢两脚坐在木凳子上的老婆,让她去收拾垃圾。
屋内儿子将所有的设备组装完毕,电脑上的弹窗密布,业务似乎极为繁忙。他翘着二郎腿,悠哉地看着那几台“挖金机器”,颇为满意地吹着口哨。
咚咚咚……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