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来做。”
“好。”时星然低下头半阖上眼,拦住某些湿润的液体。这是他许下的想和她创造的未来,从普通而平凡的事情开始。
两个人协作做饭就比较快,十几分钟后意面就被端上餐桌,浓郁的奶油酱汁裹着意面,金黄的蒜粒铺在上面。时星然夹起面条送入口中,香甜的奶香和辣辣的蒜香在舌尖交织,面条柔软又有弹性,味道很不错。
她飞快地将整盘意面消灭,黎记淮看见她大快朵颐的样子,忍不住停下来看着她吃,在餐盘变空时伸手捞过来,走到厨房再给她盛一份。他做的分量很足,想让她多吃点好长肉。
最后时星然吃了3份,肚子鼓鼓地坐在椅子上不想动弹,吃饱饭就容易犯困。她昨晚没睡,现在困意加倍地袭来,身体绵软。
可答应了要洗碗,她摇摇头让自己清醒。黎记淮在这时将桌面收拾干净并拿起碗筷,“困了可以去沙发上歇会儿,或者去卧室睡,碗我来洗。”
“可是我说好要洗碗的。”时星然的眼皮在打架,说出口的话也软绵绵的。
黎记淮径直走进厨房,“以后机会还多,不差这一次。”
与此同时,韩家大宅的餐桌上,则是截然相反的氛围。
今日中秋,韩少禹被念叨到耳朵起茧子要回老宅吃饭,他故意来迟为得就是不与他讨厌的人同桌吃饭。但这桌菜从正午摆到现在,没动过筷子。
“吴妈,将菜端去热吧。”五十多岁的中年女子面容姣好,皮肤光滑细腻让她瞧着像是不到四十岁。面对迟到许久的韩少禹也不恼,冷静平淡地轻瞥站在桌旁的佣人。
脖子上的祖母绿宝石项链散发着深邃的绿光,中央是一颗巨大的祖母绿吊坠,形似一滴泪水,与她的浅绿色礼裙相映成趣。
不过吃顿普通的团圆饭也要悉心打扮,周身透着高贵和精致。她的眼里似乎只有圆满吃完这顿饭,至于过程如何并不在意,也不会产生任何情绪波动 。
“你还知道回来?”坐在正中央的男人两鬓斑白,眼神犀利如鹰。他手腕上缠着一串沉香佛珠,色泽暗润,透出一股古朴的气息。
“有人提醒,怎么会不知道呢?”韩少禹随手拉开椅子坐下,伸手把玩桌上的瓷具,心不在焉地回复。
“不小心”撞上的瓷具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韩父听得心烦,手指扣上实木桌面,发出闷响。“真当自己翅膀硬了?”
韩少禹收回手,自嘲道:“不敢,我那小破公司,也不成什么气候。”
“找我回来吃饭,有什么事?”他看向正对面的母亲,态度差得仿佛对方不是生母而是继母,只为进行某场交易而坐在这里。
韩母丝毫不在意他这没礼貌的语气,甚至连他不叫母亲这种行为也一并容忍掉,平静地看向她的儿子。“你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也到该挑选结婚对象的时候了。”
热好的饭菜此时被端上来,在佣人忙碌的身影中,高坐在桌上的三人静默不语,各自维持着刚才的姿态,好似在进行无声地拉锯。
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意味着可以正式用餐。韩少禹瞧着满桌冒着热气的菜,心却冷得可怕。他募地笑起来,打破压抑的气氛。
“结婚,可以啊。只要对方别指望我是个忠贞不渝的人,婚前可能不小心会搞出私生子,婚后也不会收敛。只要别干涉我的私生活,来应付这桩婚姻,那我也没什么意见。”
他优雅地夹起一块佛跳墙,细细品尝,然后用餐巾缓缓抹去嘴边的汤汁。
“面也见了,饭也吃了,我应该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吧。”
韩少禹站起身,从这间过分宽敞的房间走出去,身后没有任何人出声叫住他,毕竟交易已经达成,人在不在谈判桌上就无所谓了。
三十岁,好像确实到了他人眼中可以结婚的年纪。
他的未来妻子,大概也只会是像他母亲那样的人,是某个交换利益的棋子。
宋知暖忙活半天,也没写出新的简历,她其实没想好下一份工作要做什么。经过这两个月的工作,她其实觉得自己不适合做翻译。
当初学语言也是因为本身是文科生,模模糊糊地随大流就选了这个专业,她对就业和未来都没有明确的概念,只是跟着时间往前走,理所应当地认为应该去从事这个职业。
在她家里,她没有人可以去问,也没有人可以给予她有用的参考意见,她只能靠自己去摸索,撞完南墙才知道合不合适。
或许,她可以去问问时星然?
昨日下午,极域公司官网社会招聘岗位最新更新,新增一个岗位,拟招人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