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
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宁湾整个人都不好了,咬牙切齿:“许清景。”
许清景:“不说了。”
宁湾头顶简直要冒烟,过了半天消化现实,再开口每个字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人一半床。”
半个小时后宁湾直挺挺躺在床上,怕倒是不怕了就是毫无睡意。跟许清景躺在同一张床上还能睡着她真是会佩服自己心大。
但许清景真睡着了,呼吸沉沉,侧脸柔软。
宁湾简直不敢相信,翻了个身盯着许清景看。
一片漆黑中,许清景终于轻叹一声:“宁湾。”
宁湾:“我们聊聊天。”
“睡不着,你要跟我做点别的事?”许清景声音微带哑意。
宁湾:“……”
“想聊什么?”许清景移开横拦在额头上的手臂,睁眼看向天花板——那里有一盏很漂亮的吊灯,价格昂贵,外观奢靡。他大概能理解辛苑装修婚房的心情,不过现在只是借描摹这件装饰物轮廓来转移注意力。
宁湾听见他说,“如果是那件事——”
许清景极轻的声音响起:“我已经在抱你和不抱你之间挣扎了,如果你能不说话,我应该还能坚持久一点。”
宁湾一愣。
身边一轻,有人从床上坐了起来,背对着她,“我出去。”
疏朗月光低矮攀过窗棱门沿,许清景留给她一个背影。
宁湾想起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