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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不入(2 / 3)

看。我爸最近还在国外,回来需要时间。”她的语速极快,说到她妈妈时又缓下来,“我还没告诉我妈情况。”

肿块不一定是肿瘤,性质虽然未定,但许愿还是绷着神经。

温禾:“当然可以,你有什么安排我这边都可以。”

“下午麻烦你给我们班做个周末放假安全提醒,我今晚在十五班坐班。”

“历史课我已经让组长给我安排代课或者替换,你就帮我照看一下三班。”

“课要是安排不上就让他们上自修,上自修也可以看看主科看看弱项。”

她握着手机轻轻叫了一声,打断许愿越来越偏的话题,“许愿,先不要害怕。”

许愿那边沉默片刻,最后那句含糊的话混着轻微的电流声传来,在昏暗的小房间里延长。

“我想妈会一直很健康。”

温禾坐床上发了一会呆,洗漱后提早半个多小时到了学校。

她从保安室拿了自己的快递,在朦胧的天光里往自己班级走。早晨的水雾浓重,几个呼吸间鼻尖和鼻腔都冻冷。她把半张脸缩进旧围巾里,脸颊贴着绒面蹭了蹭。

七班前排亮着灯,有几个女生已经在座位上看书。温禾看了眼大开着的窗,走进去都关上。“好冷的天,不关窗很容易吹感冒。”

李潇宜从物理试题中抬头,对着她解释:“太暖和了怕睡着。”

好像高二开始也不是很轻松,有满当的七门课和按时到来的月考,有追不上的喘息和解不出的迷茫。现在的他们身上压力越来越大,在每天一成不变的学习里没有宣泄口。

温禾上晚自修前收到陆闵的消息,对方问她和美楼怎么走。和美楼那边都是大会议室,在高一教学楼的后面,体育馆的左侧。

温禾:你现在在那个位置?

LM:在昨晚遇见小温老师的地方。

温禾正好站在走廊准备往十五班走,这会看到消息从二楼下去。陆闵没收到回复,倦怠地靠在行政楼门口滑着手机。

“陆闵,这里。”温禾一手抱着书,一手朝他挥动。

他第一次听见温禾喊他名字,没有各种赘述,不像对陌生人也不是恭维。他低头莞尔,站直身体时又按捺下愉悦恢复自然,稳重地朝着温禾过去。

“小温老师亲自下来送我吗?”

“叫我温禾就好,”她顺着路给陆闵指方向,“直走,然后右转,看到体育馆再向左走。”

陆闵的注意力没在她的指的路上,在温禾的右手上。可能是长年握着粉笔,她的中指有着薄茧,手指细长指节泛红,无名指上的戒指印已经淡地快要看不见了。

“听懂了吗?”温禾问他。

陆闵淡定点头,不畏惧在老师面前撒谎,“听懂了,小温老师。”他也想叫她温禾,但不是现在。

温禾赶着去坐班,顾不得和陆闵多说几句。

十五班在三楼靠近饮水机那边,和她上来的楼梯不是一个方向,她需要经过四个班级才能到十五班。晚修铃声响过,她以为学生都该安静下来,偏偏十五班闹地厉害。

温禾进去时,门口的女生怯生生问:“老师,你是不是走错教室了?”

十五班的人看见老师稍微收敛,那些眼神盯在她身上,下一秒似乎就像让她出去。温禾关上门,“没走错,我给许老师代个班。”

她走到讲台上无所感觉地坐下,疑惑地问还站着的几个男生:“上课时间了不坐下吗?”

那几人往后排看了一眼,神情古怪地坐下了。

她开始备课,翻着教材找文章重点。才过了十几分钟,底下又有声音,有人小幅度跺脚,手里的笔拿起又放下。温禾朝下看去,坐在讲台前第二排的微胖男生小声抱怨,“能不能关下窗户,怎么有人只顾自己。”

正好有冷风灌进,带起了教室里不少的吸气声。窗户边上的男生穿着宽大的冬季校服,眼睛以下的脸藏在黑围巾里。注意到动静才迟缓抬起视线,和温禾对视一眼后又避开。

他的肩膀向窗口靠了几分,又慢慢缩回来。阮慈没有去关窗户。

“阮慈这人就是自私,大冬天自己想开着窗户,就让大家都挨冻。”微胖男生的声音大了些,让班级的所有人都听到,也包括温禾。

温禾没说话,只是起身去把窗户关上。她走过去时,阮慈把头垂地更低,握着的笔的指尖发白,怎么也看不出怕热的样子。

桌前的人影没离开,阮慈就看着题目一动不动。他放在桌下的左手紧张地捏着裤逢线,白牙咬着下唇等着责骂。

教室里,众人的视线此刻抖落他们身上。阮慈的同桌看了一眼低眉沉默的人,又忙看向温禾,犹豫间还是没说话。

他好像总是低着头,温禾想。食堂见面那次也是,和人讲话小心翼翼,和他们班上那群整天打闹玩笑的男生一点也不一样。好像是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又像刻意要忽略外界的声音。

讲台上手机震动,她去外面接了许愿的电话。

她一出门,教室的气氛好似放松些。众人窃窃私语,趁着空当聊着不同的话题。阮慈朝身侧要开口的同桌摇摇头,越过整个明亮的教室看向走廊上的人。

下课铃打响,关新康踢了踢前面人的椅子。那人会意,按照之前就商量好的去找阮慈。

“吴逸达是不是又去找阮慈?”

“你别管,等会他们以为你要帮阮慈。”

几个女生咬着耳朵,不敢多看出去打水。

吴逸达走到第一排,双手撑在阮慈桌前。他见人没反应,用掌心在桌上拍了几下。“麻烦你去小卖部给我们带点吃的呗。”

第一节晚修到晚读的课间只有五分钟,他从三楼去根本不可能在上课前回来。

“我不想去。”他几乎是用气音,了无生气地想拒绝。

“什么!”吴逸达嗤笑,“快点,我和新康他们等着晚读吃呢。”说罢伸手要去抓阮慈的手。

“这是干什么?”温禾接完电话,压抑的心情散去。许愿她妈妈的肿块是良性肿瘤,可以安排手术切割。许愿说她爸明天就会到华医,她下午赶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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