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本来就是灵蛇岛主人,从小岛上长大,想来还是海岛住得惯些,中原水土,终究不太合适。”
“我们会送你们出海,之后你们非请不得再踏足中原。”凤宁和殷野王不同,不愿意再绕圈子,直接说出她的目的和要求“我就这一个条件,你若答应,我现在就给韩千叶解毒,若是不同意,你可以选杀了他再自杀,或者等他死了我再杀了你,也一样。”
黛绮丝让凤宁冷着一张脸这一连串的话砸的有些晕,这样霸道至极的话,从一个看起来柔弱纤细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却意外的和谐,她直觉就认定了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到,这叫选择吗,不听她的,无非选个死法而已。
“好,我答应。”
“好,那我们现在替他解毒。”
黛绮丝答应的很干脆有些出乎凤宁意料,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凤宁居然相信的也这么痛快,没有击掌盟誓,没有凭证,没有挟制,什么都没有,她却没有半分迟疑,走上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给韩千叶灌了下去,她就不怕她食言而肥,等她救活了韩千叶,他们俩在伺机逃走吗?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会食言?”黛绮丝忍不住问出心中疑问。
凤宁斜睨了她一眼“你若敢食言,我便当着你的面,把韩千叶,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黛绮丝心中一悚,好大的口气,若真是如此怕也是对她而言最为残忍的惩罚了,亲眼看着心爱的人死,却无能为力。
可是……刚想嘲讽一句不可能让你找到,殷野王就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似的,紧跟着凤宁接着说道“以我天鹰教的情报网,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都可以给你找出来,你大可以试试。”
他们二人这样笃定的态度,让黛绮丝一时间拿不准他们是说认真的还是只是吓唬她,但是看着痛苦难当的韩千叶,黛绮丝又清晰的知道起码此时此刻自己根本没有选择权。
黛绮丝何时受过这般胁迫屈辱,从总坛圣女到紫衫龙王,她从来都是光鲜亮丽、受人追捧的,一直处在高高在上的地位,才能一直保持着她那副性情,甚至在她要和韩千叶成婚,和其他明教中人割袍断义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窘迫过。
剥除圣女、紫衫龙王的外衣,失去了地位、特权,又没有绝顶武功护身,就算再如何心性之高,爱憎分明的,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那些所谓的特立独行的性情,一无是处,这一路的逃亡,才让她真的体会到对很多事情,她其实全都无能为力。
“让开地方。”凤宁的声音让黛绮丝回了神,她下意识的攥紧了韩千叶的手,但是又不得不放开,按照她的指示让开了地方。
凤宁刚才给他灌下去的药已经发作,勉强压抑下他的毒发,痛楚暂时褪去,他满头冷汗,虚弱的躺在那里,凤宁伸手看似随意的按在他的脉搏上,抬头看了一眼,又皱了皱眉,用随身的匕首直接撕开了韩千叶的袖子,果然只见那支手臂,从指甲到手臂,颜色都已经恢复了正常,上午所见的手背上那些不正常的血管暴起也消了下去,最后只剩下天府穴一个深紫色的针孔。
“唔……还好不是吃下去的,但是也差不多了,这手法还真不错,凝水成冰直接打进去。”凤宁仔细观察着那个针孔,脸色平静的好像在品评一件艺术评,直到殷野王不满她一直拿着一个男人的胳膊咳嗽了一声,她才若无其事的放下。
这毒遭罪,凤宁给韩千叶仔细查看之后更是惊异于范遥的狠辣程度,这人看来的确如书中所说,性情乖张,记仇得很,给韩千叶用上这等毒药,又是凝水成冰打进身体里,韩千叶本身就在碧水寒潭和黛绮丝一战的时候被寒气伤了肺腑,之前是阳教主特别下令,胡青牛才救得他,但是也是带着三分敷衍,更何况他和黛绮丝的治疗根本没有完成,黛绮丝便为了和他成亲而反出明教,可以说二人都留下了病根,这枚冰针即使无毒,用内力拍进韩千叶体内的那一刻裹挟着极寒的内力游走他的肺经,已然是牵动了旧疾,就算没有这毒,韩千叶被寒气摧毁的肺腑也会旧伤复发,显然是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凤宁冲殷野王点了点头,殷野王抬头看了她一眼,伸腿抻了抻筋,然后似乎极不情愿的离开椅子站了起来走到床边,叹了口气冲凤宁平伸出手,她会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然后默契的给他让了地方,殷野王就大咧咧的坐在了刚才凤宁坐的地方,接过药瓶后摘了他的铁爪,然后十指一晃不知道从哪里好像变戏法一样的摸出根蚊须针。
细如牛毛的暗器被他捏在指尖,泛着不祥的青色,然后只见他把凤宁那瓷瓶拔开塞子,然后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散出来,殷野王眼光不由得诡异的亮了一下,这瓶药是凤宁费了大力气炼制的,闻起来是让人舒适放松的花香,也并没有毒,但是这液体一旦见血便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药水又淋在了蚊须针上,蚊须针本身就淬着毒,和这药混合起来,效果怕是不比韩千叶现在所中的毒威力要差。
“你要干什么!”黛绮丝见殷野王手腕一翻,透明的药液淋在了那细如牛毛的针上,她本能的不安起来,那沁人心脾的清香,却让她感到不祥,猛地站起来想要阻止他,却被凤宁粗暴的按住肩膀给重新按回了椅子,顺便点住了她的穴道,她只能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睁大了眼睛瞪着殷野王的手。
殷野王完全不受黛绮丝影响的捏着蚊须针在韩千叶胳膊上比划了一下,最终依然选择从天府穴把针送进了韩千叶的体内。
时间仿佛静默了,凤宁默默在心里读秒,一,二,三,是一息,或者一盏茶,黛绮丝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韩千叶,突然本来已经被压制了毒性的韩千叶,身子猛地一震,僵直的挺了起来,神色狰狞痛苦。扒皮抽筋之痛,骨骼好像被寸寸碾碎,韩千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痛苦感觉,只觉得一时间他所能想象到的一切最残酷的折磨都在那瞬间加注在他的身上,五脏六腑被搅到了一起一样,好像每一寸皮肤都龟裂开,骨骼崩裂,参差不齐的穿刺出肌肉皮肤,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
凤宁见药效已经发作,迅速的点在他身上几个大穴上,让他不能动弹,随后凤宁飞快的从腰间又摸出几根金针递给殷野王,殷野王看都没看的接过,手速快的让人看不清的就扎在了韩千叶身上。
二人配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