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下山,机缘巧合和殷素素共赴了王盘山,最后才失踪的,此时听凤宁道出当时情形,忍不住痛声道。
“不错,金毛狮王前来夺刀,我兄长拖着中毒之身拖住了他,本已经安排了我姐姐和张五侠登船离开,他和我教白龟寿白堂主殿后,可船被巨鲸帮动了手脚,直到沉船都生生困在海上,事后他还趁乱暗算我兄长,害我教常金鹏常坛主惨死,当时在场的众多江湖豪杰皆可为证,他几个手下被我师叔李天坦当场击毙,算他们走运,倒是便宜他们了,我倒是要请教大师,这伤我兄长姊妹又害死我教坛主的血仇,我就该这么算了吗?!”说道最后凤宁已经面露不快。
那日殷野王坐镇扬刀大会,谢逊前来夺刀,却不知殷野王根本就是知道他今日要来找麻烦。原著里谢逊来搅合扬刀大会也存了落一落他那殷二哥颜面的心思,要叫他看看离了明教他白眉鹰王也不成事,可却不知殷野王早就不是原来轨迹上那个殷野王,他提早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他自投罗网,殷野王可不讲究什么手段是否光明正大,只看能否成事,是个正经八百的野路子的人。别说谢逊,就是光明左使杨逍也在他手中吃过亏,倒是真没让他得逞血洗王盘山,可是谁知道这些人没有死在谢逊手里,竟然朝廷的人趁着他们乱斗的时候趁火打劫来了。大敌当前,这些人本该同仇敌忾共同抵御鞑子,却没想到海沙帮和巨鲸帮又趁机暗算殷野王,害他中毒。凤宁只要一想到当日杀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殷野王那一副浑身浴血、狼狈不支的样子就血气上冲,她再晚来一会儿怕也只能见到他的尸体了。
所以想都不用想,巨鲸帮的结局已定,收拾了王盘山残局便带着鹰卫直接端了巨鲸帮的老窝。此时又被这老和尚提起此时,她本就烦躁恼怒更是觉得仿佛有团火在她五内焚烧。
她只是面子上清冷,却不是不会生气的,加上这两日正在斗转星移破境关键时期,内力真气浮动不稳定,让她脾气也比平日大了几分。
“这……阿弥陀佛……”空闻大师摇了摇头,口念佛号一副你执迷不悟的样子,“女施主年纪轻轻却如此心狠手辣,总归是有伤天和,阿弥陀佛……”
殷野王嗤笑,若是真的如此,少林这些人今日上少林是来干什么的,还不是为了他的俗家弟子都大锦讨回个公道,人,他早就说了,就是他殷野王杀的,因为他做事不当,害的凤宁去救人整个手臂被扭断了,他这笔账就记在都大锦身上了又能奈我何,结果少林空智还不是一样恼羞成怒动了手,现在教训起别人放下倒是头头是道。
“麦帮主等如何暗算,殷施主最后毕竟化险为夷,女施主又何必咄咄逼人,毁帮灭派。”
这话说的就有些恶心人了,武当七侠皆是面露不愉之色,难道因为殷野王没死,便当他们那些陷害不算数了吗?
“殷堂主,巨鲸帮不如天鹰教势力庞大,而麦帮主武功也逊色凤堂主许多,为何一定要做到如此决绝的地步呢?”华山掌门鲜于通,绰号神机子,功夫不怎么样,以谋略见长,熟识原著的殷野王、凤宁二人更是知道他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他此时又站出来说和,也并不是真的出于什么好意。在场的形式很明显,少林这帮整日在寺中念佛的大和尚论处事定是不如殷野王的,雄辩、诡辩都不如他,从前江湖中人皆传他做事蛮横无状,此番却桩桩件件皆能拿出真凭实据、师出有名,洗的干干净净还不说,反而站上了道德制高点。
你说人家邪魔外道,人家在王盘山救了各路江湖帮派,算是施恩于大多数;你说人家凶残成性,人家杀的是穷凶极恶、伤天害理之人,往大了说那是为武林除害,替天行道。除此之外,剩下的打打杀杀可谓是不值一提,江湖上快意恩仇本就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只要大义上站得住脚,手上有些人命对他们这些江湖人来讲太正常了。
鲜于通此时看着这情势,武当显然是偏帮殷野王、凤宁的,这殿上又有一小半人唯殷野王马首是瞻,少林又辩不过天鹰教这两个人,此时势弱,最终怕也是要落在了动手上,思来想去若是动手的话,少林必不会输,毕竟天鹰教这两个堂主还都太过年轻。思忖着便掂量着措辞开了口,既想卖少林一个好,又要小心谨慎不能得罪天鹰教太过。
鲜于通说完那番话,凤宁拧起眉头,双手扶着椅子扶手欲起身的样子,熟知她性格的殷野王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她露出那样表情的时候说明她已经心中甚是不耐烦了,这鲜于通武功可不怎么样,怕是一巴掌就得被凤宁打趴下,与人切磋比武可以,但是可万不能闹出人命的。他们此番上山可是给张三丰祝寿,有什么和其他门派的恩怨真的要杀要刮也得出了武当再说,要是凤宁一个没忍住动了手,这鲜于通武功可是真的太差了,就算凤宁多收几分力气估计也抵挡不住,一旦当场被凤宁打死了,这可不仅是结仇华山,这般的晦气连武当都不会舒服,这么想着,正想说两句缓和气氛,谁知凤宁竟然突然松了眉毛不知想起什么的样子,又坐回了椅子,眼波一转,蔑然一笑,眼角余光一瞥鲜于通,说出来这样一句话“此言差矣,他敢做,就得敢当啊,你说是不是啊,鲜于掌门。”。
这话说的明着是在说麦鲸,可是她眉眼含着讥笑,神情姿态甚是诡异,又好像话里有话的样子,鲜于通心中咯噔一声,暗道莫非她知道了什么?却是不敢再多说,传说紫微堂堂主性情怪异,但是还是讲道理的,出了名的暴烈脾气,蛮不讲理是殷野王才对啊,怎么突然间她一笑,让鲜于通心里莫名的感觉到一阵惶恐。
“怎么,华山掌门是觉得他学艺不精,我们就得让着他是吗?”殷野王终于发话了,可是一开口却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欠揍语调,只见他懒洋洋的往后一靠,很大爷的翘了二郎腿,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一弯带上几分懒散笑意,笑得有点坏,好像不怀好意,又好像漫不经心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但是那气场却徒然一变,明明在笑却就是让人觉得无端的威压逼人,紧接着就听殷野王说出了一句话来,“都是第一次做人,我凭什么要让着他?”。
场面一度寂静,现场众人神色各异,直到“噗嗤”一声,莫声谷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又连忙捂住了嘴压抑着笑声,再看其他人,除了鲜于通脸色变换、青红不定,其他人都是一副忍笑忍得很辛苦的模样,谁会想到殷野王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让着你,本来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