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冲力撞击在他的手腕上,瞬间长刀脱手,被击飞了。
击中他的手的是仅仅是一颗很普通的鹅卵石,杨逍那手弹指神通,即使是一道气劲都可隔空打穴分毫不差,更何况此时是直接弹出了一颗石子。他不允许的情况下,任何人想死在他眼前都很难。
杨逍傲然的站在那里,一脸冷然的看着一副随时准备慷慨就义状的塞克里,然后背着手缓缓的说道“你领着众教徒造反,本就是死罪,”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但我念你心在明教,所做一切皆为了重振明教名声,我,姑且,饶你一命。”
塞克里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不解的看着杨逍,以下犯上在明教是个什么罪名他心里清楚的很,本以为落在杨逍手里一定是必死无疑,谁知道杨逍竟然饶过了他?
“雁儿是江伯维的女儿,你也许不知道,江伯维夫妇曾经和你大哥结义,他们是我派到其他门派的密使,他们根本没有判教,就在几个月前,他们身份败露被人追杀,于是向你大哥求救,求你大哥把雁儿藏好,谁知三人统统遭到追杀,走投无路之际,也是她,救下了他们,”杨逍说到这里,眼神温柔的走过去牵起了凤宁的手,“只可惜,你大哥伤势太过沉重,没有挺过去。”杨逍说到塞克里的大哥,也有些悲伤,江伯维和他,本是他最得力的属下,他的左膀右臂,他对他们虽不及范遥,可也是拿他们当兄弟一样看待,谁知道此事牵扯到了凤宁的姐姐,他连续折了两员大将。
“什么?!”塞克里震惊的视线从杨逍和凤宁身上来回转移,没想到他要杀的人,竟然是曾经努力的救过他的大哥?如果这是真的,他此番行为不就是恩将仇报吗?
“雁儿是江家唯一血脉,我杨逍自当倾尽全力保护雁儿一生平安。”这算是解释了雁儿并不是他的私生女,他拼命的护着她那是对江伯维的承诺,也是对逝者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杨逍说到这里,神色也有些黯然,他眼睁睁的看着江伯维死在了自己面前,却什么都做不了,能为他做的,也仅仅如此了。
“塞克里,你待今日雁儿离开之后才动手,也算有心了,若你对雁儿下手,无论有多少理由,我杨逍,都留不得你了。”
塞克里听到这里,已经是一身冷汗,他虽然痛恨杨逍,从前误会雁儿是杨逍的私生女儿,却也没有想过要对一个小孩子出手,没想到这一丝善念,给自己留了一条生路。挑选了这个时候,一是因为已经确认了凤宁内力全失,二是殷梨亭和纪晓芙已经离开了,他要动手多了一份把握,谁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依然败得如此狼狈,此时再听杨逍分说,心中更是已经开始悔恨。
“你大哥报仇之事,我早已有了周全的部署,也不会因为你这次的背叛而取消计划。”
塞克里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哪还有之前的戾色,一脸懊恼,此时他心悦诚服的跪在地上,跪在了杨逍面前,双手交叠放在胸前,低头请罪道“我错怪杨左使了,属下罪该万死!”他身后带来的人也跟着齐声请罪,一时间此起彼伏的“我等罪该万死。”响起。
杨逍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不会追究了,然后他牵着凤宁的手,扫过眼前跪了一地的教众,眼神突然之间变得威压无比,这番气势的突变压得塞克里等完全不敢起身,拖着重伤之躯也只能扎扎实实的跪在河滩河卵石上,许久,杨逍收回了视线,目光转到凤宁身上,虽然表情没有改变,但是眼神却瞬间温柔,仿佛春暖花开,他缓缓的说“还有她,慕容凤宁,将是我杨逍的妻子,是我相伴一生的夫人,若是我再听到有人对她有半个字不敬,莫怪杨逍手下无情。好了,都回去吧。”杨逍冷冷的扔下这句话,又轻声对凤宁说“走,我们也回家了。”然后便丢下这一群人,拉着凤宁缓缓往山上走去。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塞克里等才敢从地上爬起来,双膝已经跪到麻木,可是塞克里完全感觉不到,他只是还震撼在杨逍刚才说的事情里,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悔恨,一时冲动之下,他竟然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对着山顶的方向扎扎实实的又磕了三个头,塞克里才站了起来,又看了一会儿山顶的方向,才带着人离开了。
凤宁被杨逍牵着,他刚才一番动作,解开了塞克里的心结同时也手下的异心镇压了下去,可是凤宁知道他这一番支撑并不容易,刚才在人前那样高傲,可是转过身,他的脸色疲惫至极,隐隐的甚至出现了灰败之色,显然他并没有完全把毒素逼退,余毒作祟,他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强横。
但是这并不是好时机,她也不确定塞克里是不是真的心服口服,更不确定这些人里是不是还有心存异心的人,只能加快脚步和杨逍上山,他此时必须做出一副完全无所畏惧、已经把毒全都逼出体外的样子,眼见着竹林小院出现在眼前,只有厨房和两间竹舍还完好,其他的都已经被炸毁了。
好在这房间一间是凤宁的,她房里还有些药材,她扶着杨逍进了房,又仔细的关了门,确认了没有人跟着回来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却见杨逍已经站不稳,靠着桌子跌坐在了地上,粗重的喘息异常艰难,又连续吐了两口黑紫色的血出来,显然已经毒发。
“杨逍!”凤宁赶忙把他扶起来,半扶半抱的给他弄到了床上坐着,又掏出手绢给他擦了血迹,匆忙就起身要去看看有什么药能用得上的,却在站起来的那一刻被杨逍拉住了手腕,又被他拖着也坐在了床上。
这一番挣动,杨逍颇为衰弱的靠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声音有些低迷“别忙了,让我靠一会儿。”
“你,你怎么样……”凤宁内心挣扎片刻,最后犹豫着伸出手抱住了他。
“我不要紧……用真气和内力调养两日就好了。”
向来强势的人一旦示弱便显得尤为可怜。杨逍,一向骄傲恣意惯了,此时却如此虚弱的靠在她身上,恳求她让他靠一会儿显得十分孤独无助的样子,让她一时间更加心疼,她却不知道杨逍此时靠在她身上,视线向下,正欣赏着她白皙的锁骨和胸口的肌肤心中暗爽。此时夏日,她不似早春那样穿着交领,抹胸这玩意和现代的吊带差不多,瓷白的肌肤露在外面,杨逍此时靠在她身上,扮着虚弱,占着便宜。
凤宁这时正心急如焚、不知所措,杨逍却心中暗爽,对凤宁,苦肉计永远有用,屡试不爽。
可是凤宁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