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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忘(2 / 4)

势力中游走,他在其中周旋的游刃有余不得不说这人有些本事。

但是这成昆害了阳顶天,可是杨素雪点名要亲手手刃的仇人,而且熟知原著的她还知道未来成昆谋算明教差一点害死杨逍,她怎么可能放任他做大,故而这些年她一直在跟成昆这条线,想要伺机杀了他。

大概成昆也感觉到了一直有个人再给他找麻烦,所以行事更加小心谨慎,藏得无影无踪,等闲都不会出面,两人隔空交锋数次,凤宁因为带着两个孩子不得不更加谨慎不敢轻易出手,而且她本身就不如殷野王和杨逍更善于此道,数次都是他占得上风。这一次凤宁发现他收买了华山掌门鲜于通已经煽动了一批小门派准备围攻明教,实际上明教即使没落自然也不怕这些小门小派,可是成昆此举无非是想要让明教再背上一层血债,引得江湖共伐,最终目的不过是拉六大派下水亲自出手罢了。那晚他们相约密谋,凤宁本想成昆本尊今晚定会出现,将他和陈友谅一举格杀以绝后患,谁知道最终还是着了道,只杀死了一个替身,重伤了陈友谅,而她自己,却被隐藏在暗处的成昆偷袭重伤只得逃跑。

成昆对付她用上了十成十的力道,显而易见是要她毙命当场的,可是他并不知道慕容家的斗转星移的威力,她勉强保下一条自己性命逃离,可是斗转星移平日里都是她用来疏导体内混乱内力的,此时虽然短时间替她挪移了那致命一击,但她体内原本杂七杂八的内力开始紊乱,左冲右突在体内互相攻击互相纠缠。

这颗埋下十多年的定时炸弹,在她失踪之后又没有办法及时习得九阴真经来化解,终于,在这次重伤之后,被引爆了。

她垂危之际,带着儿女只能逃命,逃到最近的蝴蝶谷,以期以令牌命胡青牛带他们二人去坐忘峰找杨逍,谁知道,胡青牛已不在这里,只剩下了一个张无忌。

“他现在叫圆真,是少林僧人,空见大师便是被他所骗,才被谢逊杀死的。”她挣扎着把她所知道的一切一股脑的吐露出来告诉张无忌,然后又呕出了一口血,最后请求道“无忌,请你,替我带着疏寒疏雨去昆仑山坐忘峰,把他们交给他们的爹。”

成昆是谢逊的大仇人这一件事张无忌一刻也不敢忘,此时乍一听凤宁竟然也是被成昆伤成这样心中怒火燃烧,这般恶贼,怎么就能如此逍遥,又见凤宁死死抓着他的手交代这些事情,宛如遗言,更是心如刀绞,当即大喊道“姨母,姨母你撑着,你要撑住!我带你上武当,太师父一定有办法救你的!”

“我不要爹,我不要爹,我要娘亲啊,娘,你不要丢下我们!”双胞胎扑到她身边哭起来。

凤宁摇了摇头,惨然的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颊,“怎么了,不是一直想要找你们爹吗?听无忌表哥的话,他会带你们去找他的……”然后她叫杨疏寒再往她身边一点,她伸手勾住他脖子上的丝绦往外一拉,一块黑色的牌子掉了出来,做这个动作似乎就已经用尽了力气,然后她虚弱的托起那一块牌子给张无忌看,“他们的爹,是明教光明左使杨逍,把这个给他看,还有,还有……”她指着杨疏雨,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她会意的也把脖子上挂着的东西也拽了出来,张无忌一看,竟是半块玉佩,她的目光落在那半块玉佩上变得十分柔软,心中明白这必是她十分珍视之物“他……把这两样东西给他看……他会明白的……以后……要听爹爹的话啊……”

她能感觉到她已经撑到了极限了,体内的剧痛传来,那些内力有的仿佛岩浆灼烧奔腾有的又仿佛雪岭冰川,生生要给她撕裂一样,她苦笑一声,当年她一心求死,没想到临死了竟觉得遗憾和感慨。呵,这里是蝴蝶谷,当年纪晓芙在这里被灭绝师太打死,可是如今,纪晓芙嫁了人了,她成了他的女人,也要替了纪晓芙死在这蝴蝶谷了,宿命轮回,赐予一样,收回一样,公平的很。只是可怜杨逍,这辈子注定有子无妻,现在想来,她对他真的太残忍了,她其实还想见他一面啊,她到底高估自己了,以为自己可以对付成昆,然后带着孩子们回去找他了,她想要看看坐忘峰是否如他所说风景如画,她想和他说这么多年她那些寂静的夜晚她其实都在想她,她想求他原谅,原谅她的狠心。其实,她只是无法面对罢了,她怕他终有一天嫌弃自己的出身,怕他终有一天厌弃了哄一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她,可是,明明她知道的,他不会的。

这个世界上最难逃的,就是自己给予自己的折磨和禁锢。

后悔吗?说不上。只是难过是真的,甚至有些害怕,她苦笑,害怕什么呢,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害怕什么呢。可是,还是觉得有些害怕,她微微合了一下眼睛又立刻睁开,黑暗中没有他,她睁着眼睛眼前仿佛就能看到他一样,可是合上了眼睛,黑暗到处都没有他,呵,原来怕的不是死,而是死了看不到他,可是这个时候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连疼痛都有些模糊了。想到这里,她倒是想起来生孩子的时候的事情了,那遥远的模糊的疼痛在脑海中排山倒海的袭来,就算多活了一世,她那时候也依然只是个十六岁少女,生孩子这种事情,别说古代,就算在现代也是生死门。

她没有人帮忙,没有人照顾,也没有任何经验,即将临盆的时候自己还不知道那越来越规律的疼痛是意味着什么,人们总说十月怀胎,她却不知道双胞胎很容易早产,直到那疼痛越来越难忍,羊水破了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手边什么都没有,连热水都没有人烧,只能靠自己,她是头胎,又是双胞胎,生产的过程分外艰难,她以为自己在现代的时候好歹有些常识,怎么也比古代人了解的多,可是什么怎么吸气怎么用力的,在疼起来的时候,一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在竹屋里九死一生的挣扎了一夜才生下两个孩子,总算老天眷顾,她和孩子都平安。那时候那般剧痛,现在回想起来她都有些不太记得是怎么忍耐过来的,剧痛让她全身真气浮动,差一点走火入魔,恍惚之中,只觉得似乎杨逍就在身边陪着她抱着她,在她耳边讲那些绵绵情话,焦急的团团转看她受苦恨不得以身代之,她知道那是因为剧痛产生的幻觉,可是也正是这幻觉把她从走火入魔的边缘拉了回来,让她咬紧牙挺了过去,她要为他生下孩子,她要生下来他的孩子!女人生孩子从来都是鬼门关上走一遭,那生死一线的瞬间,刻骨铭心,所以如果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生孩子,那她必是极爱他的,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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