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害,可是知道原著情节的她心里很清楚,此女绝非善类,谁若真以年龄和性别看轻了她,那便是真的黄泉路近!贝锦仪心想“不能让她得逞,一定不能!她们只有两个人,若是此刻出手偷袭抓住赵敏……”她心中原本十分忌惮仅凭一枚暗器就重伤她的那个女子,可是此时眼前便是赵敏,她于她不过两臂距离,若是突袭,若是能够一击得手……她很清楚若是她此时出手袭击赵敏得手,她身边那女人一定会杀了她的,但是,如果在这里杀了赵敏!如果杀了她也许便可以更改从此往后历史的走向!如果此时杀了她,殷野王以后便不会面对这个诡计多端的赵敏,想到这里,这个结论给了贝锦仪莫大的诱惑,只要为了殷野王,一切都是值得的!
此时此刻她已经起了拼死一搏的心思,主意已定,她拼尽全力提起一口真气,足下一点,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三指入钩,施展出鹰爪擒拿手直接冲着她的咽喉要害抓去。
风声尖利又危险,贝锦仪指尖转瞬间已经贴近赵敏后脑,她几乎以为自己成功了,可是她的手指停在赵敏脑后仅差存许的位置,她的手腕被人攥住,无论她再如何运功用力完全不能再进一步,那女子侧着身子轻而易举抬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贝锦仪只觉得手腕像是被铁钳用力夹住一样剧痛不已,一阵钻心裂肺的疼痛之后,她发觉自己的手完全失去了控制力,软绵绵的耷拉着,她恐惧的发现竟然被她生生的折断了手腕!然后她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被扼住了咽喉从地上提了起来,这下子她终于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的正脸,她的样貌映入她的眼中,一时之间让她万分震惊,这片刻的迟疑便让她被牢牢的扼住了咽喉再也无法挣脱,待她想要仔细看清她的面目她已经被掐的喘不过气来,更发不出声音。
她的挣扎牵动了伤处,一开始只觉得疼痛更加剧烈,可是随着窒息缺氧,她的思维开始模糊,身体开始麻木,濒死的错觉让她绝望,渐渐的意识也跟着恍惚起来。
她太强了,此时被她毫无反抗能力的掐住,她动弹不得,无能为力,只能等待死亡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很快,她觉得身体似乎变得很轻盈,大脑最深处好像有一道道光如流星一般划过,往事在眼前稍纵即逝,似乎十分清晰,又混沌不堪,很快的她觉得自己已经失去思考能力了,只有一个名字刻印在灵魂深处,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眼前就浮现出来那个人,心底一遍一遍的呢喃着“殷野王”的名字……
赵敏走过来饶有兴趣的看着贝锦仪被掐的脸色青紫,说不出话来,眼睛却越瞪越大,瞪着眼前掐着她脖子的人,从最开始的奋力挣扎到奄奄一息,直到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濒死垂危的时候,赵敏笑了笑伸手拉住那女子的手,那女子才松了手。她骤然松手,贝锦仪一下子跌落地上,伤上加伤,突然涌进来的空气让她下意识的便如获新生一样大口的吞吸着,虽然恢复了呼吸可是她还是说不出话来,一张口就是剧烈的咳嗽,受伤的咽喉和气管抵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拼命的咳嗽起来,于是肺部剧烈的震动让她不可抑制的咳出血来。
赵敏看她狼狈的伏在地上,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她笑着说“你想杀我?为什么?你知道我是谁?你好像知道些什么?这么看来天鹰教的探子还是有几分能耐的,只是这般重要的情报,殷野王都会告诉你吗?他对你真的很好哦。只是……”赵敏若无其事的从地上弯腰捡起来一颗珍珠,这正是刚才那人用来打中贝锦仪的暗器,赵敏捏着那指甲盖大小的珠子在贝锦仪眼前晃了晃,突然对她说道“你看这珠子好看吗?”这一问仿佛风马牛不相及,然后贝锦仪见她仿若自言自语一般一边摆弄着这颗珠子一遍说道“小时候先生教我鱼目混珠这个词,其实到现在我也没明白,你看,你这头簪是珍珠的,我这颗珠子就是个白石子,”赵敏随手从贝锦仪发间抽出贝锦仪簪在发间的簪子,然后捏着那颗珠子凑到发簪的珍珠边上,两个一起举到她面前对比着。石子和珍珠,区别十分明显,“你看,所以石子就是石子,怎么也成不了珍珠,就像这个,只能用来弹着玩,而这个,”她嘻嘻笑着,然后抬手给簪子插.在了那个人发间,珍珠柔和的光泽在她的发间熠熠生辉,和她的容颜衬托的相得益彰,只听赵敏继续嘻嘻笑道“你看,还是我姐姐戴着好看是不是。”贝锦仪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只见那女子发间原本就也簪着一支珠花簪子,硕大的珍珠个个圆润饱满,一看便是皇室贡品,衬在她的发间,十分高贵清雅,而赵敏后给她插上的那支,在她旁边,只能沦为捧月之星。
那女子抽出了赵敏给她戴上的发簪,十分随意的抛弃在地上,珠子崩开,四散滚落,她也毫不在意,瞥了一眼赵敏,似乎对她的恶作剧有些不满,赵敏立刻撒娇的搂住她的胳膊。从始至终她面色如常,更没有多看地上的贝锦仪一眼。她拎着赵敏的后衣领,把她从自己胳膊上拎下来,然后对她浅浅一笑,似乎并没有对她刚才的行为生气,她说“走吧。”
“你……等一下……”贝锦仪挣扎着说出来这句话,喉咙里被血染过,嘶哑的不成样子,可是她的脚步只是连停顿都没有,“凤宁!你站住!”贝锦仪拼劲最后的力气喊了出来,可是那女子的也只是皱了皱眉,冷若冰霜的脸上带出几分不耐,她的情绪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看她的眼神也是高高在上的看一个阶下囚,似乎那个名字对她而言也是完全陌生的,然后赵敏挽着她两个人离开了大帐,门外,只听有人纷纷请安,口中称呼她们“主人”,赵敏吩咐人要看紧贝锦仪云云,然后两个人走远,脚步声渐渐听不清了。
贝锦仪直到完全听不到她的脚步声了,依然不死心的瞪着那布帘,可是她现在全身重伤,甚至没有一丝力气再站起来,她想冲出帐篷抓着她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相信自己觉没有看错,那人,那个女人分明是已经宣告死亡的慕容凤宁,杨逍的心头血,殷野王的白月光!她太震撼了。
可是,除了这副皮囊,她又似乎不是那个人,再也没有和从前一丝一毫的痕迹,她不认识她,从始至终十分冷漠倨傲,眉眼之间流露出的慵懒和高傲让她恍惚间似乎回到了第一次看到慕容凤安的那个腥风血雨的夜晚。和慕容凤安那冰冷又高压的眼神相比,她是纯粹的冷漠,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冷漠,可是再面对赵敏的时候却流露出一丝温柔来。她和五年前,不,和十六年前的她都几乎是完全不相同的人,可是贝锦仪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