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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0 章(2 / 4)

,哦,如今是杨左使夫人了,那般身手,天人之姿啊。”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有些恍惚,似乎已经沉浸在当年那场比斗之中了。

他的话也触动了很多人内心深处的记忆,好些人低头不语,做沉思状,十几年前的一场打斗,到现在依然让人觉得心有余悸,无他,实在是太过震撼,当时下场的是少林空性大师及九位少林圆字辈弟子,彼时她小小年纪,而少林空性大师则是成名已久的高僧了,却依然被她逼成平手,虽然说的是和殷野王联手,但是在她展现出的实力面前,殷野王已经被人自动忽略了。如今十几年过去了,虽然这些年来江湖上再很少传来有关她与人动手的事情,但谁也不敢擅自揣测她的武功深浅,就算十多年来她毫无寸进,凭当年的身手放在今天也是能够吊打一片的。

“放屁!”司徒千钟刚说完,下面爆出一声厉喝来,大声斥道“什么天人之姿,我看是罗刹妖女才是,当年她残杀巨鲸、海沙两大帮派,屠灭满门,死在她手下冤魂不计其数!!突然又不清不楚的和明教魔头有了孩子!我呸!魔教妖女淫.乱狐.媚人尽皆知,先是那殷素素勾.引了张翠山生下张无忌那个小魔头,这姓凤的妖女又勾得武当七侠对她庇护关爱,不是会妖邪.媚.术是什么?!明教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想当年谢逊残害了多少江湖同道!嗨,如今摇身一变,竟还各顶个成了大英雄大豪杰了不成?明教欠下的血债便要一笔勾销了不成?!”

说话的是夏胄,乃是个山东拳师,在江北也算是名气不小,脾气出了名的爆裂,他的亲兄长为谢逊所杀,数十年来只是想找谢逊报仇,找不到谢逊便把所有的罪责都归到了明教头上,是个和灭绝师太有的一拼的偏激人物。只是他的话虽然霸道,却也并非全无道理,在场的人,和谢逊有血仇的不止一家,许多也都是家中至亲被害,好不容易张翠山夫妻从海外归来,却带来了谢逊的死讯,自然也是有许多人不甘心的,可是再不甘心又如何呢,人都死了,就像那时候殷素素说的,有本事你自己去海里把谢逊尸骨捞上来吧,偏偏这事儿是谁也不能够的。这口怨气只能积下,谢逊死了,便把这仇恨都转到了明教身上。后来六大派围攻光明顶,随之符合的那些其他门派,有多少是出于私仇旧恨,那可是谁也说不清楚的事情了,只没想到天不亡明教,后面又冒出诸多事情,六大派反而到最后还承了明教好大人情,自然不可能再说什么屠灭明教的话了,事实上六大派元气大伤之后,也没有了这个能力,许多人见此情形,除了徒叹一声苍天无眼也别无他法,那口怨气是不咽也得咽。此时夏胄出首如此这番痛骂,四周便有人随声附和。

“你他.娘的才放.屁!还是臭不可闻的狗.臭.屁!!”

“对对对,你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行了吧?什么?那你是什么东西?哦,对,你不是东西!那你到底是不是东西?!”

叫夏胄这么一叫,明教这边众人脸色一时间都浮现出怒容来,不仅明教,连武当派脸上都带出愤怒来,尤其张翠山,听夏胄辱及妻儿更是“霍”的站了起来,被其他兄弟紧紧拉着才没有扑过去找夏胄算账,可明教这边没有这些顾忌,殷野王、周颠、铁冠道人等性子暴烈的率先拍案而起,指着夏胄大骂道。

夏胄一方身边也有十数个好友亲朋,见此情形也跟着站了起来,双方互指着谩骂,一时间粗言秽语充斥了全场,殷野王更是火力全开,给夏胄前数十八代后数十八代花式问候了个遍,夏胄这边哪有殷野王这集古今中外骂战之大成的丰富词汇量,直被他气的血压飙升,一张脸肉眼可见的涨红,一双眼睛向外暴凸,好像随时有爆血管的风险。期间各有相熟的朋友上来劝架,却收效甚微,双方大有放开手脚血战一场大家你死我活的意思。

“够了!!”终于,杨逍一声怒喝制止了这场谩骂,他的目光不复之前的深藏不露,冰冷的杀气一泻千里,隔得远的人都能感觉到他此时此刻显而易见的杀意。

他这一声冷喝是含着内力的,颇有些振聋发聩的感觉,一时间竟然真的摄住了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夏胄还是周颠这边,一下子都被震慑住张着嘴愣在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众人下意识的盯着他,只见他却揭开茶盏抿了一口茶,依然姿态礼仪俱佳。场下,只有欧阳牧之露出了看好戏的笑容,“刷”的一声打开了折扇轻摇了两下,顺便遮掩住他快要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杨逍抿了一口茶,又轻轻的把茶盏放回到手边的小桌上,似乎只是口渴随意的拿起手边茶盏饮了一口茶水,又随手给茶盏放了回去,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自然极了,可是场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出声,静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不知为何,这原本应该赏心悦目的动作却让不少人下意识的从内心泛起了寒意与危险。

茶盏轻轻放在小桌上,瓷器和木桌碰撞发出轻微的“哆”的一声,众人刚要松一口气,随之而来的却是“稀里哗啦”一阵脆响。这一声响是如此突如其来,在刚才那阵诡异的寂静中,猛地一下出声让人心惊肉跳,众人视线下意识的去看那地上的一堆碎木头,只见原本摆放在杨逍的座椅旁放置茶杯的小桌已经整整齐齐的碎裂成一块块小木块,零落的散在地上,上头还有他刚才用过的粗瓷茶盏,也碎成一块一块,尚温的茶水泼了一地,在冬日的阳光空气中冒出白烟,又转瞬随着温度飞速流逝而消散。

众人脸色大骇,目光在一地碎片和杨逍之间游移不定,那始作俑者却气定神闲的安坐在他的椅子上,然众目睽睽之下,众人面面相觑,都在自我怀疑刚才是不是有什么没看清的动作,只见他把茶盏放在了小桌上这一个动作而已,仅此而已,一张实木桌子,和一盏粗瓷茶碗,却同时裂成了碎片。自然不会有以为这桌子和这茶盏是自己坏掉的,杨逍只是把茶碗放在了桌上,甚至他的手都没有刻意接触到小桌,这代表着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对他们这些江湖人来说,也许劈碎一张桌子或者以内功震碎一只碗不算难事,可是要让这些碎块大小整齐呢?要隔空碎物呢?杨逍并未触碰桌子,而是通过茶碗而已,这考验的不仅仅是功力的醇厚,还有对于自身内力的精准控制和诸多因素,在场众人扪心自问,有几个能做到的?怕是很难。

这是警告,也是威胁,试问这样的功力,若是他此时想取夏胄首级,怕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杨逍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视线中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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