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这几年积累起来的粉丝,她的作品几乎都会上传到网上,她不接私稿和商稿,只想努力沉淀自己,出更好的作品。
上个月,她的第二本个人画集已经到了工厂印刷的进度了,离上架,被粉丝买走也不远了。
“阿砚,你以前的那个博客怎么不继续发了呀。”陆霖晚手中拿着烤串边吃边问。
蒋送砚,“公司让停了,怕被别人翻出来是我,惹不必要的麻烦。况且,我因为每天练舞蹈,还有演戏已经消耗了我大部分的精力,我停笔老长时间了。”
记得当初在画室的蒋送砚意气风发,每天都在能为打磨作品茶饭不思,努力作画、努力生活。
如果不是他家里发生的事情,他也不会放下自己最心爱的画笔,为了拿到更多的钱去同意和娱乐公司签约的。
在他被公司安排上了选秀节目之后,他人气高涨,成功拿下四个出道名额之一,那时候有人黑他不具备一个当爱豆的实力,纯属靠脸。被人网暴过一段时间,后来就一直不温不火,团里的人渐渐地各自选择单飞。
蒋送砚被网暴那段时间,上小学的弟弟蒋知墨一个人从城南去城北找他意外失踪,年迈的祖父和刻薄的继母把责任都推到他一个人身上。
蒋家祖父骂他是蒋家的祸害,就是因为蒋父收养了他这么一个扫把星,小学克死自己的养母,高中克死养父,就连蒋家唯一的亲生的骨肉,又因他而失踪。
蒋送砚低头一串串吃着烤肉,嘴上却云淡风轻说着,我停笔老长时间了。
陆霖晚眼底浮出心疼,伸手去握蒋送砚的手,蒋送砚问,“怎么了?”
“没呀,只是觉得你这只手上辈子一定是被天使亲吻过的,不然我第一次见到你的画,怎么会走不动道了。”陆霖晚笑靥如花。
“是看画走不动道,还是看人走不动道?”蒋送砚打趣她。
闻言,陆霖晚面颊染上粉红,“人和画,我都走不动道,尤其是人。”
蒋送砚轻笑两声,神情傲然,继续埋头干饭,反手将她的手盖在自己下方。
陆霖晚偷笑,这个男人总喜欢在一些小事情上反客为主。
盯着他的手细细的看,陷入沉思。
洁白纤长、指节分明的手,也曾弹过钢琴,拉过提琴。
她曾听见他在病中自述,养母是病走的,后来蒋家祖父快速的给蒋父介绍新人,不到一年继母登堂入室。
养父因为沉浸在养母病逝的悲痛中,从未问继母对他好是不好,后来他的日子也算枯萎了一半。
高中时期的陆霖晚遇上蒋送砚,参与了他后面的生活,陪他走过后来的低谷期。
也是那个时候的蒋送砚,时常都能见面,填满了她整个青春期。
在陆霖晚高中阶段,两个人的家人全都分多聚少,知遇之恩让两人能够抱团取暖,抛开家境因素不谈,他们在人类的某一种必要情感的缺失上是互相依偎的状态,两人在一块也理应得到祝福。
十月已然入秋,黑夜中的海风萧瑟。两人席沙地而坐,前方海浪似有不甘,翻涌而上又泄气而退,无限接近平躺在沙上的赤足。
慢地,天色见了微光。
“晚晚,太阳快来了。”蒋送砚将怀里的人儿柔声喊醒。
“嗯?”陆霖晚睁开惺忪的睡眼,从他身上离开,望去海平线,“太困了。”
她低头揉眼睛,却发现自己胸前挂着一条银色项链,上面坠着一枚朴素的银环,“这不是你以前经常挂脖子上的吗?”
记得他说过这条项链,小时候被福利院院长捡到的时候,他身上就有的。
她拿起观赏,发现环面上嵌着一颗细小的钻,环内刻着一整圈奇怪的纹路。
蒋送砚垂眸,和陆霖晚的视线一起落在那素雅的戒指上,“昨晚你睡着的时候我给你戴上的,晚晚,这条项链我几乎没有离过身,或许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能陪在你身边,但你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我一直在。”
陆霖晚神色短暂的怔了一下,眸光微闪,随即笑着点头答应。
“你也不一定戴上它,留着它就好。”蒋送砚搂过她。
“知道。”她乖乖应道。
碧波上一轮明媚初生,纯洁的颜色打在沙滩上的人儿。
他们迎着光,再次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