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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不哭(2 / 3)

,”他用眼睛盯着她的小腿,“更何况……”

“?”完全不理解的小姑娘向下一看,右边的小腿处很明显的有一个手印浮在上面。

得,要是她去开门的话,指不定会被开门的人误认为他们俩正在做什么好事呢。

青年开门一看,站着的是一个眼神恶戾、个子矮小的人。

还没等他说话,那人抢先一步开口道:“我知道我妹妹回来了!”

“哈?”叶秋被人盯着,内心还在想这家伙是不是认错人了,继而转念一想,如果这人没有认错人的话,他也算她半个哥哥,论情哥哥的话,那就是一整个!这能哪来的人破坏叫她哥哥的人的颜值?

“我有人脉!我知道去年她毕业的时候让那个橙毛过来收拾这里了!”

他继续趾高气扬的说,“虽然去年她没回来,那个橙毛的还又威胁了我一通,但她这次肯定在!”

橙毛?

苏沐秋?

“找错人了。”叶秋没等他说完,直接把门盖上了,差点把对面的人鼻尖给砸了。

“什么人?”沈溪溪探头出来,戴着耳机。

“啊,刚才那位老奶奶,听见你的喊声了,以为出了什么事,这里隔音效果不太好啊。”

男人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砰砰砰——”敲门声又响了。

“等一下——”叶秋的脸上挂着笑容,扳了下手腕,把门掩住,一个锁喉把小个子抓了起来。

“警告你,别惹她,滚。”

被掐住脖子的沈柯还在纳闷,之前他也是看见过这人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了?上手就来个锁喉?

听他的语气和表情来看,这人也不是开玩笑啊。

“懂了么?”叶秋收了力道,毕竟他也不想闹得太过分,自己下手没轻没重的,没有看他狼狈不堪的样子,青年理理衣服,重新关上了门。

“秋哥,吃什么呀?”

“你决定就好啦。”幽暗的眼神一到屋里就变了。

“那我做饭给你吃吧!”沈溪溪兴致勃勃,数着指头报菜名:“咦,等等,这屋子一直都有电和水?”

不常住的屋子,人们一般都会选择断电断水。

她去洗了手,看见冰箱还在运作就有点蒙,大白天的不太用电还真容易忽视这些细节。

她去年毕业时让沐秋过来帮她把一些不用的东西,比如衣物和书本放在这里了。

把钥匙也放心的给了他。

“沐秋给我交的?”

“你的秋秋饿了。”叶秋光明正大地拥住小姑娘,“我们吃什么?”

“啊,那我们去买菜!”沈溪溪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

————

“我一直都喜欢我的小破省。”提了两兜子菜的叶秋见她路过了一家教堂后停了下来,望着高耸笔直插入天空的哥特式教堂的尖顶喃喃道,“我小时候一直觉得它穷,所以我要走出去。”

“但是,”小姑娘摇了摇头,“等我到成年了,我反而却想要留下来,留在这座城市里。”

青年的手抖了下,“等你退役后吗?”

“对呀。”

她背着手点点头,“总想着要去给家乡做贡献嘛。”

“这样……”

“你看,比如之前我们去过的地方,有好多都是煤矿工人在下井从事工作。”

小姑娘说,“这类的工种很特别,干最苦最累活的,一般都是那些人,他们冒着生命危险,井下一出事故就是大事故,比如瓦斯爆炸、透水什么的……而且下久了之后会有尘肺病,这个很不好治。”

沈溪溪叹了口气,“我小时候在这里看见过宣传板报,说矿工万岁,工人万岁,我那时还不太理解这种意思,现在多多少少有这种感觉了。”

“资源型城市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当他们的资源开采之后,有环境污染的问题;还有就是资源面临枯竭时,如果及时转型不了,那座城市不会吸引新的劳动力进入,这座城市也逐渐会丧失生机,就比如玉门的老城区,成也石油,败也石油。”

“每当我看到朴实工作的工人、农民们时,我都在想,大家往上数几辈,几乎都是工农的后代。”

叶秋应了一声。

“可是大家都在盲目的仇视,他们仇视穷人、仇视富人,我不明白。”

“有些事,是怎么也不用太过于弄明白的。”

“我们只希望我们做出的贡献能被大家认可。我们贡献了资源,但自己发展不起来,因为没有钱,没有钱就搞不了医疗,搞不了教育,因为挖煤,环境破坏了,我们把我们的煤以低于国际价格的价格运出去给各个省份,甚至有的省份到现在还有钱欠着我们……”

有位老者走了过来。他刚在附近的路上摆摊修东西。

“孩子,不用和他们说这些,他们意识不到的,”苍老的声音说,“就像东北地区一样,他们也为共和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还被人叫做过共和国长子呢,然而还是有下岗潮啊。”

他自嘲地笑了笑,“我也是工人,我的肺也有问题,我的退休金勉强能保持生活需要。”

“之前的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后来我看开了,我不偷不抢,靠我的力气吃饭,那就够啦。”

“国家让我当个工人,我就去当工人,国家让我当个看大门的,我就去当个看大门的,国家让我赋闲在家,我就退休呗。”

老者道,“有一些人,他们是永远也不会和我们共情的,他们只会站在上面,指手画脚一番,对我们指指点点,然后心满意足的离开。”

“我知道。”小姑娘点点头。

“如果你男朋友也是这种人,我建议你早点和他分手。”

叶秋的眉毛一皱。

“他不会。”

“那就好,哈哈,我担心他只是……”老者摇摇头,“但愿是我多虑了。”

他收起话头,走远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路上。

“你不是那样的人,”她到了楼底下,说。“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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