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觉得两人世界也挺好的。
小姑娘的饭菜味道不是很差,也不是很棒,是吃起来不是惊艳,但是感到很温馨的那种。
青年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大概就是说一个人的料理能反映出一个人的性格情况云云,现在叶秋宣布,那本书就是在扯蛋。
她做菜的全过程中没有一点点的不耐烦,甚至很有耐心,叶秋在旁边打着下手,有时候调好的馅或者准备的汤,会让他蘸着筷子、提起勺子尝一口。
她长长的睫毛像蝴蝶一样在空中展翅欲飞,眼神里藏着云雾,表情也格外认真的盯着他。
“尝一尝……好吃吗?”沈溪溪嘟起嘴唇来呼呼地向汤勺吹了两口气,叶秋内心的小人直呼可爱!
他晕晕乎乎的尝了一口,没品出什么来就直会说好喝。
“大骗子,”半信半疑的沈溪溪同时喝了一口,“我东西上少了,很寡淡的。”
“哎……”
她的表情马上变了,很是凶恶,一副你居然糊弄我的模样。
“去去去,一边去,不要打扰我干活。”被强制赶出去的男人默默的坐到了位置上。
但还是心跳的很快。他用手捂着胸口,感受着腾跳的心脏,糟糕,她好可爱!
吃完饭,两个人自觉的干起自己的工作来,叶秋去给她洗碗,沈溪溪则忙着铺床。
侧卧以前是“她”的房间,她当然要和他分床睡,便抱了一堆东西去给主卧铺。
“其实……”正当她哼哧哼哧辅床单时,青年擦着手进来了,他说,“我可以铺地铺的!”
言下之意就是想和人一个房间睡。
“门都没有!”沈溪溪哼哼,“鬼才相信你,谁知道你半夜会不会爬上我的床。”
“不!”他打了个激灵,“我拿我的人品保证!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虽然我很相信你的人品……但是面对这种问题,还是要讲一点原则好吧?”
“你说的对,”青年肯定道,“毕竟有的人他也控制不了他自己的举止。”
“你是在说,我明天早上起来发现你到了我床上的你吗?”
“我……”叶秋急了,他有点想为自己辩解,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内心的小心思还的确有。
“奥……”他沮丧起来,这姑娘还是对他很紧惕啊,“那我去隔壁房间吧。”
“你之前跟我说过,说你勉强是什么正人君子?”她自顾自道,“但是不会做什么趁人而危的事?”
“嗯。”叶秋去椅子上抱了个枕头过去,“但是,女孩子有警惕心是对的。”
“尤其是熟人。”
“毕竟在那些案子里,近七成都是熟人作案。”
小姑娘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正常的男性应该和他们割席才对,”他说,“虽然弗洛伊德的某些理论……或者说理念被科学证明不了,”
“但我发现,力比多,可能以某种形式存在于你我之间。这是lust的一种内在的、原发的动能、力量。”
“这么说,”她感兴趣起来了,“你相信他的lust论?”
“差不多,”他摊摊手,“据我的观察来看,绝大部分人有俄狄浦斯情结。啊,我是指小孩子们,专指……3-7岁左右?他认为,男孩子对父亲有着复杂的感情。他本能地嫉妒父亲夺去了母亲的爱,又害怕父亲会发现自己的嫉妒而惩罚自己,同时又希望自己可以成长为父亲那样有力量的男人,再次获得母亲全部的爱。反过来,有埃勒克特拉情结。”
在这个时期,自我开始初现雏形了。孩开始在本我和超我之间进行挣扎,而这种挣扎在某种时期达到顶峰。
沈溪溪笑了一声,“但是现在还有人,把这种情结带到成年。”
“我需要指出的是,这全靠我的观察,没有科学支撑我,说到底,我也觉得俄狄浦斯情结只是精神分析学的术语。”
“也就是说,”她点点头:“你信,它就是真的。”
“不信自然就成为了无稽之谈。”
“对我来说,”他歪头思考了一下,“我对女性觉醒,争取她们应该有的权利是十分支持的,优秀的男人,比如我——”
小姑娘幽幽地盯着他。
“我是不介意她们追上来的,甚至有些期待,”叶秋笑笑,拖了把椅子:“女权主义一开始就是追求的男女平等,但是不少人对它进行了污蔑化。”
“我也不想踩在你们头上,”少女道,“一想起来我就浑身别扭。”
“那么,你是个女权主义者吗?”她问。
“我?”
“说来很惭愧,我称不上是个女权主义者,”他说,“越是要理解你们的处境,我越是觉得社会上对你们不平等的事多了去了,”
“没错,女生被人为的贴上了标签,因为是女孩子,所以读文科就适合她,上学的时候,男生一调皮捣蛋,人们会说他''还没有开窍,等等就好了'',反过来,对优异的女生说,''这姑娘只会死读书''。工作就业的时候,比如师范、翻译、凡是女生多的专业,人们会选择将男生优先录取,但是土木工程的女生,会被人劝,说女孩子不适合做这个。奇怪的是,男性就业非常好就业,而我们一去问,HR就会说,有男朋友了么?未来两年打算怀孕吗?”
“包括军校。”男人补充。
“我大学同学,还有几个叫亚男的……招娣,引娣……”
“对。”叶秋支支吾吾了有一会,“我做过个梦,梦里我应该是有姐姐的。”
“但是……”他们不是双生子么?
“他们把她拿掉了,我问过了当年的医生。”
“我还在奇怪,我就说你们俩为什么能出生,明明都是计划生育的没错啊?”
“……”他沉默了一会儿,“不能说。”
哦,她懂了。
“我很愧疚,”叶秋将手攥紧,“我觉得是我们把她生存的机会给剥夺了。我们把本属于她的养分拿走……”
“……”沈溪溪沉默了一阵,“那孩子,有